消息传到刘仁义那里时,他正在府里面等消息。
从皇宫出来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哪儿都不敢去,只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没想到却得到了太子的嘱咐!
他顿时急的火急火燎的,不住的在原地踱来踱去,“这下可怎么办,仁义堂的事情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让我想办法,我哪能想出办法来呀!”
仁义堂的刘大夫是他的表亲,这些年来他也没少从仁义堂博取好处。
当然……
这些好处大多数都去了太子府。
可是若真出了事,恐怕他小命真不保,即便保住小命,太子那边的威胁也是不可小觑的。
这下他可急破了头,“怎么办,方城是出了名的公正,事情让他去调查难保会调查出个结果来。”
更何况一同协查的还有知府,这几天大家都知道知府承了逍王府的人情,他难保会偏向逍王府那边。
在他急迫头之际,一旁的管家出主意,“大人,不然就让刘大夫去顶罪吧,反正他这些年也捞够了,只要咱们承诺保住他一家老小,想必他也没有其他出路了。”
“对啊,既然太子想让我出头,那我为何不能找其他人顶罪?”
刘仁义开拍掌叫绝,随后立刻吩咐管家去找刘大夫。
可没过一会儿,管家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不好了大人,刘大夫携款逃跑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刘仁义震惊的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管家急忙的说道,“小人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人去楼空,甚至连仁义堂这多年的账目也被他一同带走了,他人走是小事,账目可是大事啊!”
刘仁义何曾不知道账目才是重中之重。
这些年来的出入都在账目上记录着,若是这本账本落入了逍王府的手中,恐怕他当真没几日活头了。
“不行,必须要赶紧想个两全之策!”
他思考来思考去,竟把主意打到了管家的身上,“你……家里人都还好是吧?”
“大人何出此言?”管家心中突然一怔,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仁义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本官如今处境艰难,若你揽下这个罪名,到时候本官就可以假装毫不知情掩饰过去此事。”
“不过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替你好好善待,也会给你五百两银子给你,至于怎么安排,你自行决定。”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把身边最得意的管家给推出去。
但现在事情已经危及到他的性命,也只能如此了。
管家没想到这一生一直在刘府奔劳,最后还落下了这样的下场。
整个人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你放心,你的家人本官会替你护着,你就放心去吧。”
话已如此,管家只能给他磕了个头,“多谢大人!”
午时。
洛扶摇和萧玉锵赶回了知府门口继续救治百姓。
其中比较严重的一个下肢半瘫痪的男人哀哭声洪亮,洛扶摇只能先行救治他。
“你的腿需要针灸,会有些疼痛,你稍微忍着些。”
洛扶摇只是简单检查一下就知道此人的腿是半麻痹,需要用银针刺激经络才可以慢慢回转。
从下针之时,她便一心一意投入诊治当中。
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萧玉锵看到他用针的样子若有所思。
他的腿如今坏了许久,也不知能否有恢复的一天……
偏偏这个时候,牛小力哭着跑过来,“王妃娘娘,我父亲高烧不止,您快看看怎么回事吧。”
洛扶摇分不开身,只能让人把牛大力抬过来一心二用。
“发烧是正常症状,退烧之后就会好转的,你们不必担心。”
“可是我们娘俩已经轮番换帕子冷敷却不管用,现在烧的越来越严重了,他不会是要死了吧?”李彩云心里也没个主意,只是以为家里的顶梁柱要塌了。
洛扶摇一边针灸,一边安抚她,“不必担心,今晚之前就会退烧,你们在一旁守着就是。”
“那……好吧。”李彩云即便心里急,但也只能作罢。
她也把逍王妃忙不开的场面看在了眼里,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只能自己默默的煎熬等待丈夫退烧。
这边针灸结束,方城却带着人而来。
“伤患如今怎么样了?需不需多派些人手来帮忙?”
洛扶摇知道方城心善,感谢道,“百姓们的情况还算比较稳定,只不过想要从外面调来大夫需要不少银子,还是让本宫自己来吧。”
事已至此,她心中更加打定想要培养几个徒弟的想法了。
不然只有她一个人,日后若是出现什么重大情况,一个人根本就分不开身,到时候丧生的人的性命都是分分钟的事。
方城看了一眼百姓们的情况,随后回到二人身边叹了口气,“有句话下官想说许久,王爷和王妃娘娘当真是有些命案体质,哪里有命案哪里就会牵扯到逍王府,下官都不知这是好是坏了。”
他也有些无奈。
之前天花的事情也曾听说过许多,王妃娘娘在城外临时驻扎营地救治了许多百姓。
这才不过两个月,又闹出了这么个幺蛾子,真是让人想想都头疼。
洛扶摇笑道,“作为大夫,遇到一些伤患病者那都是常理之中,倒没什么大碍。”
“可是下官总觉得这个案子比较棘手,怕会对逍王府不利!”
毕竟是仁义堂一事,牵扯到命案,更何况还有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伤者,事情远远高出于他们的想象。
洛扶摇也知道背地里有太子虎视眈眈,他们的日子不会过得那么顺畅。
晚上回到王府。
洛扶摇沐浴过后就打算早早上床休息,明日还要继续治疗伤患。
谁知道萧玉锵却敲响了房门,“还没睡吧?”
“没睡呢,进来吧。”
萧玉锵推门而入,一脸严肃的告诉她,“出事了,刘府的管家刚刚被人发现畏罪自杀,死在了刘府。”
洛扶摇顿时瞌睡都没了,整个人清醒的问道,“怎么会是他?这件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