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扶摇朝着萧玉锵的书房而去。
却不知身后的李嬷嬷满眼的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王妃娘娘要救她的孙子?
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萧玉锵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冷漠。
洛扶摇推开房门,就看到他坐在案边低头认真的样子。
她来不及欣赏,直入主题,“王爷,李嬷嬷的孙子得了天花要被活埋,但是我有把握能把人治好,劳烦你让人给我准备一间空房间。”
萧玉锵狐疑的抬起头,“你会治天花?”
“会,但需要时间,也需要足够安静的地方。”
谁知道他却冷笑了声,“王妃莫要逞能了,还是回房间绣花吧。“
他不信!
可现如今不管他信不信,王权她救定了!
“王爷不妨大可让我试试,成功了便可救一人,若失败了……王爷可以张罗着娶下一任王妃了。”
如此说,是因为她对此有八成的把握!
萧玉锵不知她深浅,只是多看了她一眼,随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找管家,不要再来烦本王。”
洛扶摇嘴角微微勾起,他这是同意了!
去找管家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让人把王权挪了进去。
她进房之前嘱咐身后的人,“你们所有人都不要跟着进来,一会儿管家会把我需要的药材送过来,送到门口止步。”
梅瑾不放心想要跟着进去,但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洛扶摇进房门的第一瞬间,就从自己的医疗包包里掏出了一枚口罩。
幸好她昨日闲的无聊做了几只口罩备用,不然这么棘手的病还真是不敢乱来!
王权浑身已经被天花布满,看起来可怖至极。
检查一番,洛扶摇松了口气。
“还好是类天花。”
类天花致死率极低,只要处理得当人就会没事。
管家的药送到了门口并敲了敲门,她开了个门缝把药拖了进来继续治疗。
王权因天花而高烧发热,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用板蓝根、金银花、穿心莲还有柴胡调配出了消炎退烧药给他灌了下去。
随后烧红了小刀把他身上的脓包挨个剔除掉。
这期间她全神贯注一刻也不敢分神,更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口罩不能漏风,以免自己也被感染。
解决完脓包后,她松了口气。
“沙参、玉竹、冬桑叶、甘草……”
还好管家准备的这些药材还算比较齐全,她调配出了沙参麦冬汤给他喂了下去。
剩下的药材全部磨成粉末涂抹在伤口上。
这一系列做完之后,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推门而出。
“王妃娘娘,我孙儿怎么样了?”
李嬷嬷见她出来,整个人弹跳了起来,一脸紧张的询问。
洛扶摇和他们隔开了距离,把口罩摘了下来,“暂时没什么大碍,已经控制住了,但后续还需要注意。”
“老天爷,我的孙儿有救了。”李嬷嬷感动的跪在地上直磕头,“多谢王妃娘娘,您简直就是菩萨下凡,早上是老奴无理,老奴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起来吧。”
她神色并未轻松,而是吩咐其他人,“这期间除了我你们谁都不允许进去,并且记得要每天用烈酒打扫房间,靠近的人回去之后也要把随身的衣物全都烧掉。”
“谨记王妃娘娘教诲。”
整个王府顿时进入戒备状态。
嘱咐完这些之后,洛扶摇这才带着梅瑾回了院子。
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拿去烧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晚膳过后。
萧玉锵让人将她传到了书房。
一进门儿,她就被盯住了。
“过来给本王研磨。”
她两条黛眉微微一蹙,但还是走了过去替他研磨。
期间他头也没抬的询问,“王权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我说能治好,你就瞧好
吧。”
萧玉锵写字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
洛扶摇觉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疹子又多了?
良久之后他才扔下一句,“别忘了明日入宫见太后。”
“哦。”
她不在意的胡乱答应,手里的动作也越发的乱。
萧玉锵这个人深不可测,她现在都没有探清他的底,若是日后离开的话……
“啪嗒!”
溅水的声音让她扯回了思绪。
低头一看,手里的墨水因为动作较大而溅了出来,撒了他一纸。
“洛扶摇!出嫁之前没人教你规矩吗?”他的声音很冷烈,犹如千年寒冰。
一天之内被两个人提醒她“规矩”二字,还劳累了一天,她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没了。
手里的东西一扔,面色拉下来,大气的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扔在他面前。
“王爷这副字我买下了还不成吗!”
钱给他了,字也没拿,她转身就走!
只留下萧玉锵一个人握紧了拳头满脸的阴沉。
翌日。
洛扶摇戴好面纱随同萧玉锵一同宫。
她的脸虽然用了药,有好转但未痊愈,还是带着面纱省得吓到人。
马车上,她掀起帘子透气。
不得不说,跟他同处一处简直跟呆在冰窟里一样,又冷又无趣。
萧玉锵更是没理她,一直闭目养神。
马车走的好好的,突然一个急刹车。
“哎呀!”
洛扶摇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在了他的身上。
马夫急色的探进了脑袋,“对不起王爷,实在是……”
感受到头顶的冷意,洛扶摇连忙起身,“这可怪不得我,是你家马夫驾车不稳。”
说完还不忘尴尬的摸摸鼻子。
马夫仿佛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双目瞪了老大。
萧玉锵视线狠狠的瞪向了马夫,“怎么回事?”
“王爷……路太窄,前面好像是有个老婆子晕倒在路面上,咱们的马车过不去,请王爷稍等片刻,咱们的人正在处理。”
“有人晕倒了?”
洛扶摇听到有病人,立马下了马车过去瞧瞧。
马车前方果然有一个老人躺在地上,正满脸痛苦的捂着胸口,看起来随时都要毙命一样。
她来不及说什么,冲过去用力的按压心肺,一秒三下的那种。
“这不是逍王府的马车吗?”
“蹲在那儿的就是逍王妃吧,她这是在干什么,怕人死的不透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