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直到这个时候才有空回过头,去检查那两个俘虏。
那个戴眼镜的卡斯,倒是没事。虽然惊魂未定,吓得不轻。
戈尔波夫的运气却没那么好运,身上一片血肉模糊。显然身上中了好多子弹。。
卡斯满脸的血迹,大部分都是戈尔波夫身上的。直到林锐走上去扯塞在他嘴里的布条,卡斯还在不断喃喃的自言自语。
“射击距离和高度,和车厢底盘的夹角……”这个自闭症患者,嘴里一直喃喃不休。
林锐皱眉看了一下地上,又看了看车厢上布满的弹坑。点了点头,“你倒还是蛮聪明的。这么短时间里算出了射击死角。硬是蜷缩在这里捡了一条命。
这种密集的射击都没能把你打死。”
“根据他们所处的位置和车厢的高度,如果我躲在恰好的位置上,他们不可能开枪射中我。
除非产生跳弹,但车厢整体是木制结构只有少数钢铁连接件。所以子弹射穿车厢的几率更高。
产生跳弹,并且准确击中我的概率,不会超过百分之零点三,也就是千分之三。
一把 ak列步枪的武器,通用弹匣满装是三十发。射击一千发子弹需要十个人,各自打完三四个弹匣……”
这个戴眼镜的卡斯哆哆嗦嗦地道,看样子是在一本正经的分析自己被子弹击中的概率。
谢尔盖觉得来火,狠狠踹了他一脚,“妈的,本来任务都快完成了。这一下,戈尔波夫死了。这任务还完成个屁。”
“我倒不这么觉得。”林锐看着卡斯,“我觉得我们捡到了一个宝,这家伙还挺厉害啊。
你觉不觉得秘社组织找过来的机会太巧了,说明他们事先就明白了我们的位置。
只有知道我们的位置,判断出我们所乘坐的列车。才能做出这样的安排。
而自始至终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没有追踪器,我们在车上的时候只有这个家伙短时间的触碰了一下电脑。
我怀疑就是他,趁着这个机会完成了通风报信。因为这个家伙看起来呆头呆脑,我们全都忽视了他的危险性。
就这样被他算计了。”
谢尔盖猛然转过头,“老大你是说是这个家伙通通报信?可他操作电脑的整个过程我都在旁边盯着。
他只打开了一个银行网站,完成了一笔转账。没有和任何人进行过通讯。”
林锐摇了摇头,“也许那个银行网站根本就是一个假的,整个网页都是假的,他借着完成转账的机会,进行了几次输入,把一个约定好的指令就传输给了秘社组织。
这种指令也许很简单,但因为是事先约定,可以用很简单的语言传送相当复杂的内容。
然后他再借口等银行响应,故意拖延了几分钟,也就足够把我们的gps信号发给对方。因为我们用的是卫星网络。这一切足够让对方来追踪我们了。”
卡斯一个人蹲在那里,嘴里不住喃喃的道,“我发送了指令,我发送的指令,是营救指令……”
“听我说,天才。也许你在电脑方面是个天才,但是在其他方面,恐怕你就是个白痴。”林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知道太多秘社组织的秘密,和他们通过电脑网络犯罪的事实。
所以他们不可能让你们活着被人抓走呢。当然首选肯定是把你们救回去,但是如果感觉营救困难,他们一定会把你们杀了才回去。
所以你如果够聪明的话,最好别再耍花样,戈尔波夫的样子你看到了,据我们所知,他可是第七组的组长……
但是当不再需要他的时候,他一样会遭到背弃。被像一条狗一样的射杀。所以聪明的话,别再试图通知秘社组织了。
因为当你们被我抓走的那一刻起,你在他们的眼里就已经是死人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秘社组织的秘密。”林锐拍了拍卡斯的肩膀。
卡斯浑身发抖,一直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根本不敢和林锐发生任何眼神接触。
“还真是你这个……”谢尔盖勃然大怒。
“别,别打我……我可以给钱,给很多的钱……”卡斯哆哆嗦嗦。
“行了,他现在是唯一的活口了,戈尔波夫死了,也许有他也可以交差。因为他才是真正的黑暗面。”林锐拍了拍谢尔盖,“你要是把他给打死了,可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谢尔盖这才气愤的跺了跺脚。“妈的,差点让这个混蛋给害死了。”
“别这么气愤了,这个家伙和戈尔波夫背着秘社组织,另外成立黑暗面,通过网络犯罪,疯狂敛财。
吸了不少血。不过大部分都是那些大型的财团组织。就算保守估计,这两个家伙敲诈来的财富也得好几个亿。
到时候不说让他全吐出来,就算吐出来一半,我们这一趟也值了。”林锐拍了拍谢尔盖的肩膀。
林锐说完之后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不能按计划行事了。虽然已经摆脱了那些追击者,但那帮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一定会在终点伏击我们,我们得中途跳车了。”
林锐拿出了无线通讯器,立刻联系香肠,“香肠,情况怎么样?”
“还可以,从车顶上一路跑到火车头,差点没把我累死。
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压制了对方。恐怕我们这次还很难脱身。老大,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们不能按计划去车站了,得中途跳车。放慢车速,我们中途跳车。”林锐回答道。
“中途跳车?”香肠问道。“那人质怎么办?”
“已经死了一个,还剩一个让他跟我们一起走。先设法,离开铁路沿线,然后想办法去雷泽克内,跟其他人会合。”林锐回答道。
“明白了。”香肠回答了一声,然后开始放慢车速。
这辆货运列车已经在逐渐减速。谢尔盖率先跳了下去,林锐把卡斯推下了货运列车,自己也更在后面跳了出去。
在火车头那边,香肠也已经从车上跳了下去。很快几个人就在铁路边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