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的每个城市、村庄和居民点,都会有一座或大或小的教堂。这些教堂由于都是石质建筑,比起周围的房屋自然要结实多了,只要不被炮弹或者炸弹直接命中的话,几乎就没有倒塌的危险。再加上高高的钟楼上视野开阔,能看清全城的情况,所以几乎所有的指挥员,都喜欢把指挥部设立在教堂里。
一进入城里后,我就让塔瓦尔特基拉泽把指挥部设在了坚固的教堂里。趁着通讯兵在拉电话线,架设电台天线的功夫,我坐在桌前看着地图,研究接下来的作战方案。
朱可夫的任务布置得很笼统,让我们近卫第六集团军南下,配合西南方面军作战,准确地说是配合崔可夫的近卫第八集团军作战,采用两面对攻的方式,将德军的防御彻底打破。而我作为集团军司令员,需要考虑怎样把朱可夫的命令,变成切实有效的作战方案。
也许是我盯着地图看得太入神了,以至于塔瓦尔特基拉泽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我都没察觉到。直到他站在我的身后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我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连忙站直身体,扭头问他:“将军同志,部队都安置好了吗?”
“全师已进入城内。”塔瓦尔特基拉泽按照条例向我报告说:“为了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反扑,我把战斗力最强的第309团部署在城南方向。”
对于他的这种安排,我不好过多的干涉,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将军同志,请坐吧,我正在考虑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您给我提提意见。”
等他坐下后,我指着地图对他说:“将军同志,您瞧瞧,我们要赶去和近卫第八集团军汇合的话,有两条路线可以走。一是向东走,相继占领库普扬斯克和斯瓦托两个城市;第二则是向东南方向运动,去占领伊久姆。这两个地方离我们所在的楚胡耶夫,都是五十公里的距离。您觉得我们走哪条路线更合适呢?”
塔瓦尔特基拉泽双眼盯着地图,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最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进攻的方向,应该选择东面这条路线。”
“为什么?”我简短地问道。
“您瞧瞧,”塔瓦尔特基拉泽礼貌地向我说明选择这条线路的原因:“虽然我们向东走,需要连续攻克德军的两座城市,但再往前走,就没有需要攻坚的城市了,只有德军的一些野战工事,相信我们打起来比较轻松。而且在占领这两座城市以后,我们就可以把包括楚胡耶夫在内的三座城市,变成我们的补给点和兵站,这样就不用担心德国人迂回到我们的后方,切断我们的运输线了。”
“将军同志,您分析得很有道理。”对于他的提议,我表示了赞同。但接着又问,“您能再说说,为什么您不选择西南方向的这条线路吗?”
“原因很简单。”塔瓦尔特基拉泽摊开手掌,在我所说的那条线路上拍了拍,然后不以为然地说:“被第309团击退的敌人,就是沿着西南方向的这条道路退却的,也就是说德军在这个方向,很有可能部署有重兵。我们如果就这样攻击前进的话,不光部队的伤亡很大,而且推进的速度也会非常慢。况且就算我们占领了伊久姆,但要和近卫第八集团军汇合,我们还要攻略的城市不少。说实话,我不认为以我们现有的攻坚能力,能在短期内夺取敌人那么多的城市。因此,我认为还应该把主攻方向选择在东面。”
听他说完他的理由以后,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而是问他:“将军同志,和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架设好了吗?”
“已经可以和司令部通话了。”塔瓦尔特基拉泽微笑着回答说:“我刚刚过来,就是想告诉您这件事情。”
司令部里接电话的是奇斯佳科夫,我听到是他的声音,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副司令员同志,城里的部队收拢得怎么样了?”我之所以这么着急地问部队的情况,是因为现在手里只有一个不满编的近卫师,以这样的兵力,去进攻挡住西南方面军道路的德军部队,无异于以卵击石。
“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有些为难地说:“部队目前收拢的情况很不理想。有的部队是伤亡过半,有的部队虽然损失小一些,但却分散驻扎许多敌人,仓促之间要把他们全收拢起来,是很困难的。”
我手里没有足够的兵力,就没法开展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所以着急地追问道:“喂,副司令员同志,在天亮以前,您能给我派多少部队到楚胡耶夫来?”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奇斯佳科夫想了一阵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天亮前,我最多把近卫第52师和步兵第375师给您派过去,外加坦克第21旅和两个炮兵团。如果您需要再多的兵力,我也无能为力。要想把所有的部队都集结到楚胡耶夫,至少要等到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晨才行。”
“不行不行,副司令员同志,部队集结的速度太慢了。”虽然我也知道要把几万分散在各处的部队集结起来,并调到另外的城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不是一天之内就能完成的,但我还是催促奇斯佳科夫:“兵贵神速,我就是想趁德国人还没有回过神,就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如果我们化两三天的时间,来集结部队,那么等到发起进攻时,以逸待劳的德军,就可以把我们的部队打得狼狈不堪。”
我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奇斯佳科夫如果还不明白,就没有资格当我的副手。他沉默了一阵后,回答说:“好吧,司令员同志。我马上让谢留金少将的近卫第八十九师出发,赶到楚胡耶夫加强你们的兵力。至于剩下的兵力嘛,我会让下面的指挥员加快行动速度的。”
“那好吧,副司令员同志。”我听到奇斯佳科夫这么说,便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先给我调近卫第八十九师过来,另外明天再派近卫第52师和步兵第375师过来,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再要想提更过分的要求,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于是我只能无奈地说:“就先让这三个师过来吧,有四个师的兵力在手里,也勉强具备向德军主动发起进攻的能力。”
我刚放下电话,塔瓦尔特基拉泽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司令员同志,我们的主力部队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在明天早晨之前,您的近卫第23军的部队就能全部干掉楚胡耶夫。”我在对塔******基拉泽说完这番话以后,又吩咐他说:“将军同志,把卢金中校叫过来,我有任务要交给他去完成。”
过了十分钟以后,接到命令的卢金赶到了指挥部。由于很长时间没见到了卢金,骤然见到他出现在司令部里,心里还是感到很高兴的。我先和他握了握手,接着招呼他坐下后,用友好的语气问道:“中校同志,说说你们今天战斗的情报吧?”
卢金听了我的话不禁一愣,随后喃喃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不是已经用书面报告得形式,向您报告过战斗的详细经过了吗?”
“可是,中校同志,有些内容在报告中,是无法看到的。”为了让他搞清楚我想了解的是什么东西,我补充说:“比如说你们在战斗中,发现德国人有些什么作战特点,你们又是如何应付的,这些东西在你的报告里,可是看不到的哦。”
听我这么一解释,卢金顿时恍然大悟。定了定神以后,就开始向我汇报起来:“司令员同志,我们团冲进城里以后,在和德国人打巷战时,不是采取密集队形冲锋的战术,而是让坦克在前面开路,我们的战士躲在坦克车身后面,慢慢向敌人的据点推进。”
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卢金的汇报,有些不悦地说道:“中校同志,您想过没有,假如冲在最前面的坦克,被德军的反坦克手击毁的话,跟在后面的坦克就会被堵在街上无法动弹,最后成为敌人射击的靶子。”
“师长,不,军长同志。”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的批评,卢金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直身体向自己的军长报告说:“在使用坦克前,我通常都会观察地形。假如街道狭窄,坦克被击毁后,就会堵塞道路的地方,我就不会使用坦克,而是让它们停留在街道的入口,用炮火掩护我们的步兵冲锋。只要那种宽敞的街道,就算冲在最前面的坦克,被敌人的反坦克手摧毁了,其余的坦克也能从旁边绕过去。”
“中校同志,你考虑得很周到。”我听了卢金的讲述后,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看来在这一年多的战斗中,你的战斗经验是越来越丰富了。好好干,我相信等解放了乌克兰全境以后,你可以获得更高的职务和军衔。”
称赞完他以后,我又接着问道:“中校同志,我听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说,他把你们团部署在楚胡耶夫的南面。怎么样,你们在进驻防区后,采取什么行动加强防御没有啊?”
“有的,司令员同志。”卢金肯定地回答说:“我们除了加固工事外,我还派出了几个侦察小组。一部分向南,去伊久姆侦察敌人的兵力部署情况。另外一部分,则留在防区的外围,监视德国人的动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即向前沿阵地示警。”
“很好,卢金中校,你考虑得很全面。”塔瓦尔特基拉泽等卢金说完,立即竖起大拇指夸奖他说:“今天你打了胜仗,却没有骄傲,还主动派出侦察人员去进行侦察。看来司令员同志说得对,以你的能力和经验,完全能胜任更高级的职务。”
看到卢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又故意把脸一板,补充说道:“当然,有功必奖,有过也肯定要受到惩罚。假如你的团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表现得没有前期那么好,那么你可要受到处罚哦!”
“您就放心吧,军长同志。”卢金笑着回答说:“我们团保证不会给近卫第51师的荣誉抹黑的。”说完,他停顿了片刻,试探地问塔瓦尔特基拉泽,“我可以回部队去了吗?”
“不行,中校同志,现在还不行。”塔瓦尔特基拉泽立即制止了他,“把你叫到指挥部来,是司令员同志的意思,她有重要的任务要布置给你。”
“中校同志,你考虑得很周到。”我听了卢金的讲述后,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看来在这一年多的战斗中,你的战斗经验是越来越丰富了。好好干,我相信等解放了乌克兰全境以后,你可以获得更高的职务和军衔。”
称赞完他以后,我又接着问道:“中校同志,我听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说,他把你们团部署在楚胡耶夫的南面。怎么样,你们在进驻防区后,采取什么行动加强防御没有啊?”
“有的,司令员同志。”卢金肯定地回答说:“我们除了加固工事外,我还派出了几个侦察小组。一部分向南,去伊久姆侦察敌人的兵力部署情况。另外一部分,则留在防区的外围,监视德国人的动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即向前沿阵地示警。”
“很好,卢金中校,你考虑得很全面。”塔瓦尔特基拉泽等卢金说完,立即竖起大拇指夸奖他说:“今天你打了胜仗,却没有骄傲,还主动派出侦察人员去进行侦察。看来司令员同志说得对,以你的能力和经验,完全能胜任更高级的职务。”
看到卢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又故意把脸一板,补充说道:“当然,有功必奖,有过也肯定要受到惩罚。假如你的团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表现得没有前期那么好,那么你可要受到处罚哦!”
“您就放心吧,军长同志。”卢金笑着回答说:“我们团保证不会给近卫第51师的荣誉抹黑的。”说完,他停顿了片刻,试探地问塔瓦尔特基拉泽,“我可以回部队去了吗?”
“不行,中校同志,现在还不行。”塔瓦尔特基拉泽立即制止了他,“把你叫到指挥部来,是司令员同志的意思,她有重要的任务要布置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