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义胜也不是第一次和父亲来西苑,之前几乎每年杜义胜在年结的时候都要和父亲来上西苑几次,对于西苑这种地方杜义胜虽然对里面不太熟悉,但是对西苑的传说可是听的多了。
在这帝都御龙山、清泉山、西苑、南苑、荆山这几个地方在帝都的世家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几个地方住着的人可以说是真正的名门权贵。
杜家距离这个层面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可是西苑的大门从不两面洞开的规矩杜义胜也是有所耳闻,之前来的时候也从未见西苑的大门什么时候像这样完全洞开,便忍不住好奇中带着敬畏的问向自己的父亲。
“爸,你看这大门怎么全开了?那个车就横在门的中间……”
杜义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父亲对自己狠狠的瞪了一眼,并做了一个静声的表情,然后赶紧把之前因为抽烟打开的车窗给摇了起来。
杜义胜的问话可是让杜德文着实吓了一跳,自己刚才打开车窗自己儿子这句话要是顺着车窗飘出去飘进风里,风又吹到哪个墙角,隔墙有耳被哪个人听了去那可就惨了,杜家作为中层家族自然是有着不少敌人的,要是被人当成是对那车子里的人不满,那杜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杜德文虽然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但是能让西苑破例开全门占据一门之位,这样的人可是着实不多,掰手指头的话十个手指怕是都能数的过来。
杜义胜见父亲的举动也立刻就闭上了嘴,不过心里却有些觉得不以为意,就问一下至于吗?再说了当时车子旁边也没有什么车子和人,不过见杜德文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杜义胜便转过头,看向窗外。
这时,正好见到一辆白色轿车朝这边行驶过来,速度虽然开的不快,不过在别的车都小心翼翼的情况下这样的车速却也有些突兀了。
只见这白色轿车并没有像其他车辆一样停在外面,等着去通告,而是直接向着不远处的西苑门口驶去。
杜义胜先是一阵惊讶,随后看向车牌就不禁有些诧异,竟然是普通车牌,杜义胜来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普通车牌出现在这里,并且直直的向着西苑的门口而去,之一幕让本来有些无聊的杜义胜直接就傻眼了。
只见这白色的轿车路过西苑大门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拦,这白色的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之前一直等在那里的黑色轿车旁边。
车子才停稳,杜义胜就见到一个身着特种服装的汉子小跑上前几步给这白色的车子拉开车门,而车里下来的人就直接让杜义胜差点惊的把眼珠子掉了出来。
是她!竟然是她!
这个女孩杜义胜可不会忘,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刘一凡才落了他杜义胜的面子,让他在圈子里有点抬不起头,当时听刘一凡说这女孩是林远的朋友,杜义胜可是不敢得罪林远,但也正是他的这个举动被刘一凡往出一说,导致自己最近的聚会都不敢参加。
这口气杜义胜不敢算在林远身上,算在刘一凡身上也没什么用,因为家室相当,杜义胜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这一肚子气就被杜义胜给算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这口气杜义胜还没来得及出,又或者说是还在想着怎么偷偷下黑手,这些想法此刻在看到这个女孩从白色轿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全部灰风烟灭了,甚至随后而来的就是无穷的恐惧,恐惧的让杜义胜本来还觉得有些热的车内仿佛变成了三九隆冬。
刚才过去给女孩拉开车门的人杜义胜可认的,就算是自己父亲和他说话也得客客气气,这样的人物竟然会主动去帮这个女孩拉开车门。
就在楚辞刚下车的时候,黑色车子的车门也被打开,楚辞直接上了黑色的车子,刚才帮楚辞拉开车门的大汉则上了白色车子,一黑一白两辆车就这么向着西苑深处而去。
杜义胜的心思都在楚辞身上,他到现在也没有认出楚辞究竟是何等身份,就在杜义胜思索间,就听到坐在一旁的父亲传来一声惊呼。
“那黑色车子里的原来是孔长林总长!”
杜德文之前也在暗暗猜测那黑色车子里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现在看来可远不止何方神圣那么简单,那个女孩的身份杜德文现在也有了几分猜测。
早就听说孔长林总长有一贵女,可是却一直没有露面,现在看来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孔长林总长的宝贝女儿了吧!
其实,要是其他人杜德文或许还会多想,这女孩生的如此漂亮会不会和车里的大人物有什么别的关系,不过看到车子里坐的是孔长林杜德文就万万不会那么想了。
孔家男人权听天下,可是在万人眼里孔老虽然是孔家的定海神针,不过孔家最不能招惹的却并非孔老,而是赵唏月这个孔家女人。
孔老的妻子早年就走了,这件事当年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当然这些风波是杜家没有资格知道和参与的,孔长峰妻子早逝,所以孔家长辈里就只有赵唏月一个女性,孔家男人专情,这也是孔长峰这近二十多年来都没有续娶的原因,就连自家弟弟续娶登门求嫁的世家女都有不少,若是孔长峰想续娶,杜德文觉得怕是世家子弟里面的女人已经可以随便挑了。
杜德文刚收回心思,转头看向一旁的儿子,发现一旁的儿子此时正脸色煞白,还有些微微打颤,杜德文的眉头就是一皱,大骂一声。
“义胜,一会儿去见郑老可别失了体面!”
杜德文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又想起这两天自己儿子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禁有些败兴,自己带他来是为了让他有机会能得到郑老的赏识,可是看到这副样子气闷的同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杜家现在已经是家中无人了,自己的弟弟顽劣不堪,不堪大用,自己的儿子现在就怎么看也怎么不顺眼,全靠自己顶着也不知道自己能顶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