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儒一听神『色』一顿,岁寒终不改,劲节幸君知,真是妙啊!好一个终不改,好一个幸君知。
随即白鸿儒脸上的表情突然一颤,看向楚辞的目光充满了赞赏,随后再看向这盒子的目光就不同了,充满了兴趣。
苍松翠柏,钢枝青茂,这一个小盒子里怎么可能关的住?也不知这女娃在捣什么鬼。
“松柏青翠,草木秋死,松柏独存,可是这松柏苦寒,若说松柏之寿也不就是说这岁月苦寒老夫的生活无趣?”
白鸿儒说话间还是在笑着的,只不过这言语里的意思却让在下面坐着的吴长河眉头直跳,难不成因为这事白鸿儒大师竟然生气了不成?
楚辞也笑了起来,她听出白鸿儒大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顺便也想考考自己,文人对话往往是字字珠玑,白鸿儒大师这明显是想考教一下自己对于松柏上的认识。
不过白鸿儒大师既然想考教自己,那楚辞便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可是唯有岁寒,然后之松柏之后凋也,岁不寒无以知松柏,事不难无以知君子,唯有大师松柏之心才可称得上是松柏之寿。”
白鸿儒大师听着楚辞的话越听眼中的光芒越亮,到最后直接畅快的大笑起来,倒不是因为被夸奖,平日里上赶着夸奖给白鸿儒拍马屁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对于这样的人白鸿儒向来是深恶痛绝,不在文学上下功夫好好的正道不走偏去走一些旁门小道。
可是楚辞用这种方式以松柏的孤直来夸赞,白鸿儒不仅不会生气,反倒是十分开心,一是因为白鸿儒认可了楚辞在文学上的造诣,二是因为楚辞也确实说到了白鸿儒的心里,一生为人正道沧桑,学海荆棘,白鸿儒一直是以松柏之志心向往之,虽然松柏无花,但却四季常翠,做人也当如此,高处时可以登高而呼,低处时也应当松柏常翠,平心静气。
“你这女娃说的话让老夫听了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平时若是没事也可来这里和老头我多说说话,你来白家以后就像来自己家一样。”
楚辞并没有接着白鸿儒的话往下说,今日贺寿便已是表达了楚辞对于白鸿儒大师的敬意,春花秋月足风流,不分红颜易白头,试把人心比松柏,几人能为岁寒留。
松柏易做,可是若想在岁寒之中常做松柏,那可就是难事了,更何况是一生都能像松柏长存,不为松柏枯黄。
尊敬不在拜访,心意到了便是,各种来白宅打扰了白鸿儒大师的清静那才是真正的罪过。
“大师若觉得喜欢晚辈的话那就请大师收下这玉匣中的松柏青翠,晚辈正好也借着松柏青翠来祝大师的松柏之寿。”
听楚辞再次说起白鸿儒便没拒绝,接过楚辞递过来的玉匣放在手里一掂,发现这玉匣并不算沉,拿在手里端详片刻便打开了这玉匣,结果打开这玉匣后竟真的是满眼松柏青翠,只是这松柏青翠只有一缕,也正是这孤润中的青翠最为难得。
只见一片幽蓝亮白的光晕中有一条裂缝,缝隙中那一抹灼目的翠『色』形如松柏,屋中的光并不暗淡,晌午的光照的屋中明亮异常,这幽蓝亮白中的一抹翠『色』在这太阳柔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让人『迷』醉的『色』彩,这翠『色』仿佛是孤岩中钻出的无限生机,
单单看上去就觉得让人透心舒爽。
这种绿『色』纯到极致,就如同柔春的新生嫩芽,但却绿的并不浅薄,而是绿的深邃。
而一旁的幽蓝亮白,幽蓝犹如深山溪流中透明寒水,白『色』如同岸边孤岩,颜『色』都十分纯粹。
其实不管什么颜『色』只要纯粹到极致那就都是美丽的,只不过如此极致的绿『色』倒是把白『色』和蓝『色』压了下去,成为了那一抹孤芳自赏的绝『色』。
这时门外的光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快到了偏向中间区域的位置,这偏东的太阳散发出的光从门口处照『射』进来,虽照不到这桌前,可是那散『射』而出的光打在这莹白幽蓝翠绿相间的石块上却并没有被这石块再反『射』出去,而是好像被这石块把这东方的嫩阳吸附了进去,这抹翠绿之绝『色』伴着东方嫩阳恍然间已经『迷』了在场人的眼。
倒不是说这石块有多高的价值,而只是单纯的欣赏着这抹绝『色』。
其实楚辞的这石块就是从珍宝首饰树的盆里捡出来的,也并非是这一个多月内珍宝首饰树所出的极品,其实这莹白幽蓝的石头不过就是月长石罢了,并不是十分珍贵。
月长石本身就是象征健康长寿的宝石,送给白鸿儒大师寿宴做礼物也是应景,可是这些都不是楚辞选中它的理由,而是中间那月长石间犹如松柏之姿的翠『色』。
月长石会有极少数的几率在莹白和幽蓝间生出其他的颜『色』,但这样的月长石一般都算做残次品,可是眼前这枚月长石却以其中那松柏之姿的翠『色』以一己之力盖住了这月长石的风华,莹白和幽蓝只是这翠『色』的陪衬。
月长石的颜『色』会稍显女气,但是这抹翠之绝『色』却向这月长石中注入了无限的阳刚。
这枚石头的大小正好适合做一枚印章,其实眼前的这枚月长石已经不能用固定的价值去衡量它了,这抹纯粹的翠『色』和月长石的偶遇也许找遍万世也再难寻得一块。
但是若单看月长石而言,他就是一个有杂质的残次品,这其中的心思那也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白鸿儒看着楚辞送来的礼物,又看着含笑而立的楚辞突然哈哈一笑,“你这松柏之寿和这抹松柏之翠一出老头子我怕是个人的印章该换了!”
楚辞听白鸿儒这么说也是温声而笑“那还真是晚辈的福气,这月长石若是能成为大师您的印章,可是这抹松柏之翠的造化。”
白鸿儒听了楚辞的话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翠『色』的物件,这翠『色』虽没有月长石中的翠『色』惊艳,但却胜在中正平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文艺女神改造计划》,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