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言也很奇怪。
为什么战封的这个秘书,一直在这里啊?
因为想到她一个女人在这里跟他一个男人独处也不合适,蓝泽言说:“我都不需要,你走吧。”
“啊?”
顾知一一愣,抬起头看向蓝泽言,脸色忽然就变得黯然了起来,“我不能走的,boss说,等照顾你康复出院了,我才可以回公司。”
而且来照顾他,也是她自愿的。
只是她没想到蓝泽言会让她走。
“战封为什么要让你来照顾我?这里是医院,就算我身边没人,那也有护士,所以实在不需要你来照顾,你回去吧。”
“我真的不能走。”
顾知一低头笔直的站在蓝泽言的床边,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蓝泽言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
想到她就是个秘书,战封让她干吗她自然就干吗了。
默了会儿,蓝泽言只好妥协,“那行吧,你随意。”
听到这话,顾知一心里忽然跟喝了蜜一样甜。
她微微颔首,转身就去了隔壁的洗手间。
蓝泽言不知道她要干吗,但是没一会儿,就见她端着盆出来了。
盆里有水跟毛巾,只见她把盆放在他的床边,弯腰拧起毛巾,直接就朝他伸来了手。
蓝泽言忽然有些尴尬,急忙开口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顾知一没好意思抬头看蓝泽言,却掀开被子,作势帮蓝泽言擦身体。
看着她的行为,蓝泽言自然不愿意,赶紧又把被子掀了盖在自己身上,他一脸不好意思的说:“这些你就不用做了吧?会有护工来做的。”
顾知一实话实说,“其实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也帮你擦过,你就把我当成是一个护工吧,可以吗?”
“可你并不是护工啊?你还是走吧。”
蓝泽言实在觉得难堪,干脆又下逐客令。
顾知一怔了下,缓慢的缩回手,蹲下身将毛巾放进了盆里。
“为什么不能当我是护工?”她没敢看他,声音低低的问。
“你本来就不是护工,你是战封身边的秘书,像你这种坐办公室的人,能干这种事吗?”
“我能做啊,而且我也不在乎。”
顾知一忽然很想表明自己心里的想法,可当抬头迎上蓝泽言的目光时,她却又没了勇气。
“反正我觉得不合适,你走吧。”蓝泽言沉着脸,语气坚定。
在他看来,不管这个女人是处于什么,身为一个男人,有些事情不该让女人做的,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做的。
这样成何体统。
顾知一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但是她也没离开,就笔直的站在那儿,一脸无措又无助的样子。
在蓝泽言的记忆里,战封身边的这个秘书做事是很干练独断的,怎么现在她却仿佛要哭的样子?
难道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蓝泽言最怕得罪女人了,见她要哭了,他急忙说:“好了,我不赶你走了,你随意吧,但是你刚才这种行为以后别再做了,不合适。”
“其实没有不合适啊,之前你没醒来的时候,我也帮你擦过的。”
她就当他是病人,她是照顾病人的人,所以没有什么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