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机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但是那种声音被凄厉的鬼哭声盖住了。
孟想被这个穿透力恐怖的声音震得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碎了,所以只有最开始的几个字听见了。
后面肖机子的话,在他耳朵里就模糊的难以辨识了。
直到有人往他耳朵里塞了两个纸团,这种情况才得以缓解,随后,孟想就开始干呕起来。
那是一种根本压制不住的呕吐感,虽然他什么也吐不出来。
在他干呕的时候,有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此时孟想的思维都被那声鬼哭给震散了,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好半天,这种情况才有了缓解。
这时,一瓶水递到他眼前。
他侧脸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水喝了一口。
等他再直起身子的时候,眼立马就直了。
此时场上情况又有了变化,国字脸鬼差拿着哭丧棒,哭丧棒头上连着生魂。
看起来,应该是国字脸想把生魂从斯兰达人身体里拉出来。
但是,那生魂下半身还是在斯兰达人身体里,倒是上身因为鬼差的拉扯,竟然看起来有点被拉长了。
而那个生魂表情也变得异常凄厉,想来,叫声也更加凄厉。
但是肖机子给他塞得这俩纸团是只真的好用,他依然能听到鬼哭,但是声音并不大。
在拉扯了一会之后,那国字脸鬼差竟然一转哭丧棒放开了生魂退出了战圈。
“这鬼物好邪性,那生魂竟然仿佛在它身体里生了根,老张,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就求援。”
孟想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看这情况,这鬼差是失败了。
不过他也说了,要求援了。
孟想好奇心大起,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来个什么厉害角色,不会是黑白无常吧。
就在他充满好奇与期待的时候,只见国字脸鬼差来到他们面前:
“道士,你有没有镇压鬼物的符箓。”
肖机子连忙掏出几张黄符:
“您看这个够不够。”
那鬼差伸手接过,在黄符和他的手触碰的时候,黄符还隐隐泛起了金光。
看着鬼差拿着黄符转身走了,孟想的脑子都要凝住了。
这就是那鬼差说的找支援啊,就是找肖机子要几张黄符啊。
这时肖机子开口了:
“能穿行阴阳两世的鬼差,那都是地府的精英了,尤其是这种事,来的都是精英里的精英。再往上就是黑白无偿那种大佬了。这种事估计地府自己早就做过评判了,只不过阴间不管阳间事,再有就是民不举官不究,才一直拖到了现在。如果现在他们往地府求援,那就是派他们来的那位大佬用人不当。”
说到这,肖机子用鼻子重重的出了口气:
“那边有十殿阎罗,在他们上面还有酆都大帝,旁边还有个地位藏王菩萨。反正事挺多的。”
孟想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是心生感叹,果然,都不容易呀。
随即他就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耳朵被塞住,鬼哭声明显小了。
但是,鬼差和肖机子的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肖机子的解释是,这符能安魂,稳固自身命魂,对于隔绝声音没啥作用。
孟想立马就理解了,也就是说,鬼哭是一种灵魂攻击。
在他和肖机子说话这个档口,那国字脸鬼差已经回道了三米圈那里。
他抬手指向斯兰达人:
“大胆鬼物,胆敢强行夺取世人生魂,对抗鬼差,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孟想很奇怪,为什么那鬼差要喊这么一句。
如果喊能有用,还至于打这么半天吗!
肖机子就知道他不明白,立马给出了解释:
“这叫威吓,你可以理解为最后一次警告,看来鬼差要动真格的了。”
“原来如此啊。”
孟想回了一句,然后认真的看着那边,他也想知道鬼差动真格的是个什么场面。
果然,喊是一点用都没有的,那斯兰达人依然疯狂的转这身子。
不过,那瘦长脸速度也真的厉害,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身位。
国字脸这时又是一声大喊:
“鬼物猖獗,现在我就镇压了你。”
说话间,他一抬手,一张黄符从他手中飘了出去,出手之后金光大盛。
片刻,那黄符就幻化成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八卦图。
孟想看着这一幕,眼睛不自觉的放大。
“黄符还能这么用呐!”
随着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孟想发现了一个大bUG。
刚才,那鬼差自己都说了,拿黄符是镇压鬼物的。
那么鬼差为什么能拿着镇压鬼物的黄符打鬼的呢,难道这黄符对他们不起作用。
随即,他就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肖机子。
肖机子想都不想的回道: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说鬼差都是地府中来的,不是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上的规则和律法对人家无效,道理就这么简单。”
孟想对于这句话不是很理解,但是随即他就想到了之前肖机子说的那句话“鬼差就在眼前,还讲什么科学呀”。
再说回来,鬼差就是执法者,而黄符是执法时要用的物品。
执法者用执法的物品,这很合理呀。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肖机子眼前一亮:
“哎,你这个说法有道理,我现在就告诉我师傅,以后谁在问这个问题,就这么回答。”
孟想再次无语,丫感情是不知道,刚才那就是胡说八道呢。
而肖机子一边编辑着短信一边说道:
“二哥,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人,从小学的是做个好道士。这辈子呢就是除魔卫道,除邪扶正。想你说的那种问题,恐怕从老祖宗那就没人想过。”
“也倒是…哎,动手啦。”
孟想看到鬼差那边把招魂幡收了起来,把手伸进了八卦图里。
看到这一幕,他立马提醒还在低头打字的肖机子。
只见那鬼差手伸进了八卦图里,从里面取出了一条绳子。
“卧槽,我滴个太上道德天尊。”
此话出口之后,肖机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脏口了,立马抬手打自己的嘴:
“哎呀,造孽造孽,道祖莫怪,不是骂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