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天宝的话我简直是哭笑不得道:“这么说我打电话给你是对的?”
“是的,如果你不打这个电话,明天就得去我弟弟那儿报道了。”罗天宝半开玩笑的道。
我大概也算是运气好的那类,居然误打误撞将“这道试题”破解了,还能有比这个更加完美的人生嘛?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那棵梧桐树,正要挖土就听大伯道:“行了
。今天考核你们的目的不在于是否能找到棺材,而在遇到困难后你们会有怎样的选择,你两切忌我们这行是没有孤单英雄的,所有事情都必须在同伴的帮助下完成。”
“伞仙算是独行侠吧?”楚森问道。
“我说的是土工,不是伞仙,这属于两种不同的职业。”大伯纠正道。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场考核总算是完成了,提着的一口气顿时就放松了,我们一路说笑往家走去,正好是食堂开饭时间,我们直接去了食堂,吃饭的时候负责打菜的五婶笑道:“你两个小子今天表现不错。一人奖励一只鸡腿。”说罢将两条黄澄澄的大鸡腿摆在我们碗里。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正的土工了。
想想就让人觉得激动,心想的事情终于成真,我即将要赚大钱了。
接下来所学的是飞星布局术,就是根据天上星宫的走向、顺序布置风水格局的本领,总之这是一门非常实用的手段,并不复杂,因为除了流星,绝大多数星宫的位置是固定不变的,所以操作的手段也是固定不变的。
飞星布局术又叫都市风水术,说白了白野子混钱用的就是这门手段,因为城市里只有高楼大厦,没有山水沙丘,如果有人想要通过改变房间格局而获得一些暂时的改变就必须要用到飞星布局,因为这场布局都建立在飞星的基础上,即便无山无水也能营造出一片简易的“风水格局”,虽然效果远无法和真正自然形成的风水宝地相比,但“应急”的效果肯定要超过后者。
大伯告诉我们这门手段学成了之后就可以赚钱了,而且如果你会忽悠是能赚大钱的。白野子当年就是龙华村的一名编外弟子,学了几式飞星布局法后便混了一辈子,而他之所以能有这个机会不是因为他天赋异禀。或是像楚森这样有强烈决心要进入龙华村的,白野子其实是五老太爷的养子,当年五老太爷壮年无子。于是找表亲家过继了一个儿子意为带子,所以白野子的实际身份是五房的老大。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龙华村的资源是全力像他倾斜的,否则就凭他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
而学了飞星布局术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人容易忽视都市风水格局对于运势的影响,总觉得高楼大厦都是人为建设的,不存在风水用途,其实这是错的,风水存在于世间任何一个角落,所谓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指的就是高处你额头的地方就是山、低过你额头的地方就是水,既然有山有水自然就有风水。
而飞星布局并不复杂,这个理论把所有头顶遮盖物视为天,遮盖物内的物品如果想要发挥最大功效那就必须根据星宫位置摆放。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你坐在街边喝咖啡,头顶上撑着一把太阳伞,那么这张太阳伞的的圆形帆布就是天,也分东南西北,如果你把咖啡摆放在“水星宫”,喝到嘴里时的味道会更加醇厚,而如果你是一个杀手,想要干掉你对面的猎物。凶器所藏的位置如果正对“太岁宫”,那得手的几率就会更高。
如果你要问我这种手段是不是百分百的灵验?我也只能说不知道,但我确实有一次无意中在房间的“仙女宫”方位看到了对过楼下一位只穿内裤晒衣服的美女,当时大概是凌晨一两点,美女大概是洗过澡顺手搓了内衣,她以为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睡觉所以“很安全”,但没想到被我落了个大实惠。
当然这种事我从没有主动做过,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巧合。
说了这么多只为带出一点,到这份上我们所学的本事就有了实用性,是真能用来办事的,而且确实有效果
。
但大伯也警告我们,如果不是为了生意,绝对不能滥用所学的手段,一旦被他知道会立刻赶走我们。
不过我奇怪的是飞星布局并不复杂,罗天宝应该是学过的,为什么他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就像丝毫不懂风水术?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呢?
又过了几天罗天宝回来了,这次他在外面忙了将近一个多月,这肯定得是笔大买卖,于是晚上在食堂吃饭时我和楚森凑了过去道:“二哥,你这些天再忙什么大工程呢?”
“大工程?谁和你们说我再忙大工程的?”罗天宝喝着啤酒笑道。
外出忙工程回来的人是有一顿接风饭的,厨房会单独开小灶,除了菜好还有酒,这是龙华村的传统。
我道:“不忙大工程在外面待这么长时间?”
“时间长未必就在做大工程,这些天我差不多把山东和四川的农村跑了个遍。不是活儿大,而是太费时间。”
“这么多生意要谈了?”我吃惊的道。
“谈生意是我弟弟的事儿,我是办事儿呢,上海一个玩蟋蟀的大老板出重金让我们帮他弄一只棺材板,我在外面找虫子呢。”
“啊,我们还管捉虫呢?”
“棺材板”是一种蟋蟀。和“大将军、大元帅”这类顶级玩虫不同,“棺材板”没有特别鲜明威风的外形,这种虫子体型很小。身体颜色灰不溜秋,没有明显的特征,但却是一种极其强悍的蟋蟀,甭说和同类斗,它看到老公鸡都干迎头而上,拼死相斗。
我虽然不玩虫,但上海是全国最大的蟋蟀赌博地,我这种做装修生意的小老板就算没赌过,肯定也看过,因为全中国有钱有权的赌虫人每年春天到秋天这段时间都会在上海组大大小小的赌局,用在野外找到的虫子大赌特赌,而在所有类型的蟋蟀中最受青睐的就是“棺材板”。
三年前有个做特特产的小老板下农村收干货时见到一名农户家里的公鸡上蹿下跳,农民则拿着一个苍蝇拍跟着后面拍打,随后他看到鸡冠上趴着一只小蟋蟀,而鸡冠已被咬的鲜血淋淋,这人知道这虫子肯定是“棺材板”,他脑子反应也快,立马花一百块钱把公鸡买了,随后剪下鸡冠将蟋蟀带走了。
随后他也没收土产了,立马赶回上海,借了十万的本金加上自己所有的财产进场赌虫,结果可想而知,斗鸡的虫子和虫子斗,就相当于李小龙和幼儿园的孩子对打,这一路是不费吹灰之力,将所有大户手上的虫子斗翻在瓦盆中,一个玩虫的季节下来赢了上亿的身家。
这人随后收手,市中心买了几套门面和一栋别墅过上了财务自由的日子。
“棺材板”是蟋蟀里最顶级的斗虫,不但凶狠异常而且十分阴毒,据说这种虫子是生长在横死少女的棺材里,所以又叫“棺材板”。
但这种虫子非常罕见,有的玩主捉了一辈子蟋蟀也没见过“棺材板”,说白了这事儿和买彩票一样,属于只能靠撞大运办成的事儿。
想到这儿我问罗天宝道:“二哥,捉棺材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别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