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少夫人!”
黄美玉刚冲出院子,就听到门口有人跟她请安,她侧头一看,是彭修文。
居然还有人?
黄美玉的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她恶狠狠的瞪了彭修文一眼,而后加速离开。
彭修文则缩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都什么事啊?我就是来通传个消息而已,怎么两次都遇到少主在干坏事啊!
他其实到了有一会儿了,只是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次他打算先偷偷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再说话。
果不其然,让他看到了江孙彻和夫人的亲亲。
彭修文果断决定装聋作哑,猫在门口不出声。
不过他还是被突然跑出来的黄美玉给发现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能再躲着了,“少主。”
洒家都这么懂事了,希望这次少主不会再罚我绣什么百鸟图。
院子中的江孙彻听到了彭修文的声音,开腔说,“是修文吗?进来吧。”
“是。”彭修文眼睛盯着鞋尖,根本不敢抬头。
“什么事?”江孙彻心情大好的问。
收了一个夫人的初吻,能不高兴吗?
“少主,太安赶来的诸位大人求见。”彭修文拱手道。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见他们。”江孙彻点点头。
“卑职告退。”彭修文说完就退出了院子。
没办法,谁让那么多少夫人都在这呢,他在这实在感觉如芒在背。
“幼琴,你们先去休息,我先去见见他们,晚上去找你。”
陶幼琴欠身行礼,“正事要紧,夫君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江孙彻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走之后顾金铃跑到了陶幼琴的身边,一脸坏笑的说,“恭喜姐姐啊。”
陶幼琴不解,“你在说什么?”
“嘻嘻,姐姐没听到刚才他说什么吗?他说‘晚上’去找姐姐,你们说他晚上去找姐姐要干什么呢?”顾金铃冲她眨了眨眼。
陶幼琴的脸红了一下,嗔怪的说,“你这丫头,连姐姐都敢打趣,夫君只是随口一说,哪有什么心思。”
“哦?是吗?”顾金铃露出一个充满歧义的笑容。
“你还说。”陶幼琴上前两步去抓她的痒。
顾金铃则笑嘻嘻的抛开,“姐姐害羞了,那我不说了。”
陶幼琴无奈的摇摇头,“好了,不闹了,这一路奔波,大家都累了,快去休息吧。”
其他几个夫人也点了点头,跟着女婢去了各自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陶幼琴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江孙彻的身影,想起了他刚才亲黄美玉的场景。
“少夫人,到了。”带路的女婢低头道。
陶幼琴这才回过神来,“有劳你了。”
女婢拱手说,“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好,你下去吧。”陶幼琴挥手谴退了女婢。
我刚才在想什么啊?我怎么会……
都怪金铃这丫头,说什么夫君晚上……
哎呀!
周围没人的时候,陶幼琴放松了不少,害羞的捂住了脸。
不过很快她就放下了手,恢复了平常端庄的摸样。
……
驿站前厅里,一群身着官服的老大人们或站或坐待在这。
一个尖嘴猴腮但身材魁梧的中年官员有些尖酸的说,“江大人不亏是北安大将军之子,这排场真是不一般,让我们在这等了都快有两刻钟了吧。”
其他官员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都没有接话。
虽然他们也快等得有些不耐烦,但都理智的没有说话。
这一方面是因为江家势大,毕竟江义泉本就军权在手,前些日子更是与洪文帝和六位士族领袖结为亲家,妥妥的北安第一家族势力网。
别说是让他们等了两刻钟,就算让他们再等两个时辰他们也不敢吭声啊。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现在都没这个心气在乎这个了,现在他们心中都被忧愁和担忧充斥着。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江孙彻刚被刺杀。
江孙彻可是代表着北安出使薪国,边上还有代表着薪国的范童等一干使团成员随行。
这可是代表了两个国家,就这,那些贼人还敢刺杀,可想而知那些贼人胆子有多大。
“唉。”一个年岁颇大的老大人叹了口气。
他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不是每一个岁数大的老头都不怕死,有些老头反倒是越活越想活,他就是这样。
那个尖嘴猴腮的官员讥讽道,“陈老大人怎么还叹气了?也是嫌江大人来的晚了?还是,怕死啊?哈哈哈……”
“你!刘伏,老夫敬你是薪国副使才对你忍让,你不要得寸进尺。”陈老大人因为被人戳穿心事气急败坏的说。
“怎么,怕死还不让人说了?”刘伏并没有收敛,反而加大了力度。
陈老大人怒目圆睁,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江孙彻的声音。
“怕死不可耻,怕的是不明不白的死,那才丢死人了,你们说是吧?刘副使,你觉得呢?”江孙彻走进来,还有意无意的踩了他的左脚一下,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大厅里的官员见到他,马上行礼,“参见江大人。”
江孙彻随口说了一句请起。
这刘伏也是薪国的使臣,他是跟随范童一起来到北安的,不过因为他是武将出身,只能当个使团副使。
本来他应该跟随范童一起回到薪国的,只不过,他因为在北安的时候,挑衅北安武将,结果这家伙技不如人,被人打断了一条腿,需要静养,无法启程,这才耽误了下来。
没想到他这腿断了,反倒是让他逃过一劫,而先行出发的范童则到现在都没找到,生死不知。
关于这事江孙彻还诧异了一番,整个使团队伍,或死或活,都被人找到了,只有这范童,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江孙……”刘伏想要开口,但却被打断。
“那天是谁打伤的刘副使来着?”江孙彻装作思考的模样。
一个穿着从八品官服的青年走了过来,“回大人,是虎贲军一无名小校。”
他怎么来了?
江孙彻正奇怪使团队伍里怎么会有品级这么低的官员,就看到了他的脸,认出了这人。
不过江孙彻现在忙着嘲讽刘伏,没时间和这人聊天。
“这小校,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你们看看,都把刘副使伤成什么样呢。”江孙彻痛心疾首的说。
“大人,那小校已经手下留情了,小校本来打的是刘副使的脑袋,但看在他是使臣的面子上才砸了腿。”
江孙彻冲他丢出一个满意的神情。
“刘副使,这我可得告诫你两句了,下次说话办事千万过脑子,别再像在太安城一样行事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我北安那无名小校一样手下留情,你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下次要是还不过脑,不明不白的死了,可就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