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蕴挂了那个电话之后觉得容蓉今晚有些怪怪的,再打她手机已经无人接听了。
容蓉出门的时候心烦意乱的并没有带手机,当然接不到顾庭蕴的电话。
顾庭蕴想了想,电话打到了容家,容家的阿姨接的,说小姐出去见朋友了,刚才容蓉和容父说话的时候她还在厨房,正好听到了。
容蓉典型的大家闺秀,平时并不爱交际,再加上这几年都在国外,所以朋友并不多,大晚上的出去见朋友就更不会了。
而且,她刚才那个电话,欲言又止,前言不搭后语,他总觉得她是有心事。
顾庭蕴挂了电话之后又打了个电话出去,两三分钟之后那边就有了回复,说查到了车牌位置。
那里是酒吧一条街,容蓉并不嗜酒,那种地方更是从来不去,看来是真的有心事。
顾庭蕴觉得还是他去一趟的好,拿了外套出门。
音乐震天,酒气扑鼻。
容蓉第一次来酒吧,其实她晚上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哪,开着车子绕着凤城走,看到这里一条街都霓虹闪烁,虽然已经十点多了可依旧热闹的很,就进来了。
她不爱喝酒,可看到调酒师的表演之后就想喝一杯尝尝。
喝了一杯之后,容蓉发现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啊,可以让人忘记烦恼。
“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喝杯酒?”早在容蓉一进来就被他盯上了,他观察她这么久,确定她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这样的喝法,明显是失联心情不好,这样的人是最容易得手的。
容蓉喝的有些晕晕乎乎,连眼前的这个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以为是调酒师问她话,下意识的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好啊!”
男人一看奸计得逞,悄悄的把事先已经备好的药放进了酒杯里。
自然有人看见他下药,可是谁会去管呢?这人是酒吧里的常客,是个富二代,不知道用这种下流手段,欺负了多少女孩子,可是事后竟没有一个追究的。
女孩子在这里出了事,只能吃个哑巴亏,谁会对这事,四处张扬。
调酒师看了眼容蓉,想出声提醒,被男人警告了句少管闲事,他毕竟是个打工的,上有老下有小,找份稳定工作不容易。
调酒师赶紧低头,仿若无事,容蓉见有人端酒给她,举起酒杯便要喝下。
谁知刚送到嘴边,就被人一巴掌打到地上。
“你是谁?干嘛打翻我的酒。”容蓉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头发遮着半张脸,灯光昏暗,可依旧能看出本人的清秀。
“你是谁,敢坏老子好事?”男人一看好事被毁一个拳头就要砸过去。
顾庭蕴轻松握住他的拳头,稍一用力,男人便跌倒在地:“滚!”
男人虽然看不清顾庭蕴的面容,可看来人的气势就知道惹不起,尤其,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顾庭蕴俯身抱起趴在吧台上的容蓉,抬脚往外面走。
“你是谁,快放开我!”容蓉在顾庭蕴怀里胡乱的动着。
“我是谁?”顾庭蕴冷哼了一声,看来是真的醉的不轻,连他都不认得了。
“你放开我。”别说是顾庭蕴,只怕容父来了容蓉现在都未必认得。
“那我送你回家!这样的地方很危险,你这样的女孩子以后还是少来的好。”虽然明知道她喝醉了酒,但顾庭蕴还是开口劝道。
如果不是他觉得不妥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容蓉一听到回家两个字神情更加的歇斯底里:“我不要回家,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我下了。”
容蓉身子胡乱的挣扎着,喝了酒,借着酒劲,顾庭蕴本来就没抱她很紧,她一挣扎,差点掉下来。
“大半夜的不回家像是什么话。”顾庭蕴忍不住呵斥。
弯腰把她塞进车里,让前面的人开车,不过她一直乱动,顾庭蕴也不敢撒手,依旧抱着她。
容蓉听到这个陌生人居然敢训斥她,有些火了,他又不是她爹,也不是他丈夫,凭什么骂她。
“你敢骂我?”容蓉羞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庭蕴没说话,看来还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市长夫人,你还敢放肆!”容蓉打了个酒嗝,说后面话的时候有点拉长音。
前面开车的保镖听到市长夫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庭蕴面容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用市长夫人威胁市长有用吗?
答案显然否定!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还不松手!”
声音带着点哭腔,可是她的性子被禁锢了十几年,即便是发脾气都带着淑女惯有的矜持,更像是在撒娇。
顾庭蕴认识了她这么多年,倒是从未见过她这般娇憨的模样,唇瓣忍不住勾了勾。
如果容父看到自己精心教养的女儿这般样子只怕会气的一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你自己坐好,我就松手!”顾庭蕴认真道。
“好!”像是达成了协议,容蓉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顾庭蕴松手,容蓉果然自己坐好身子,刚开始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过了一会,就不行了,开始歪在车壁上,不过安静的很。
虽然依旧没有认出他来,不过单从外表上看,已经不大看出是喝醉了。
连酒醉后都是这般的乖巧,人都说一个人的酒品怎样最能看出她的人品,连喝醉酒都这般矜持保守,容家确实很会教养女儿。
顾家需要这样的主母,不管从哪方面而言,容蓉都是最合适的妻子人选。
顾庭蕴并没有送容蓉回家,容父刻板守旧,只怕看到容蓉这样回去,少不了一顿训斥。
顾家的别院如今季家二老住着,顾庭蕴就带容蓉去了自己在市区的一个小公寓。
有时候工作的晚,他偶尔会住在这里,所以收拾的很干净。
“去嘉园小区!”顾庭蕴吩咐道。
他再去看容蓉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靠在那里睡着了,眼睛闭着,身子缩在那里,很是安静。从这里到嘉园小区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车程,顾庭蕴看了眼她缩在一起的身体,脱了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