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上午的会,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的吃饭时间,林清浅也终于是松懈了下来,她窝在沙发里,双目无神,哈欠连天。
助理给她和靳北笙送来了午饭,靳北笙一边拆着外卖的包装盒,一边和她讲着下午和柏氏开会的侧重点,说到一半,他转头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林清浅:“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林清浅睁开眼睛,回了下神:“我听了,两只耳朵都听了。”
“我说了什么?”
“说柏氏在给合伙人画大饼,南城的项目八字一撇都没完成,就开始把目光投向云城了,虽然未来可能会赚钱,但现在就是个饼。”
“这就是你的理解?”
“对啊,投资不就是花钱买饼吗?画饼充饥,天使都不用吃饭,所以叫天使投资人。我还想问问柏慕,他去年忽悠我投的那部电影,到底什么时候能上映,别又是个无疾而终的饼吧?”
靳北笙把筷子塞进她手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吃饭吧。”
“你叹什么气啊?”
“没事。”
“我说的不对吗?”
“天使请吃饭。”靳北笙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吃完饭,午休时间,林清浅瘫坐在椅子上,面朝窗户,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晒太阳,靳北笙泡了壶茶,问她:“喝茶吗?”
“东方树叶?”
“你继续晒太阳吧。”
林清浅把椅子转了回来,她抱着胳膊,审视着靳北笙:“你今天怎么总凶我?”
“我怎么凶你了?”
“反正你态度不好。”
靳北笙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你和我说天使不用吃饭,可以画饼充饥,所以叫天使投资人。我问你喝不喝茶,你问我是东方树叶吗?林清浅,你说我还能对你怎么耐心?”
“生气了?”
“不是生气,我就是好奇你在外面到底学了些什么。”
“学得是正经知识,但我现在的状态属于早起傻一天,而且从我回国开始,行程就很密,事情一件接一件,时差也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回到熟悉的地方了,想歇一歇,一大早又被你拽过来上班。”
“你总得习惯。”
林清浅打了个哈欠:“我知道,但我现在已经困到脑子都不转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觉多。”她又打了个哈欠:“是真的困。”
靳北笙放下手里的茶盏,看了眼腕表:“去睡会儿吧,等快开会了,我再叫你。”
“你不睡吗?”
“不困。”
林清浅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大哥,神人,你是不是已经把睡眠进化了?”
靳北笙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再不去,就别睡了。”
林清浅蹭的一下站起身,几乎是小跑着进了休息室。
靳北笙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小孩就是小孩,还是长不大,他笑笑,起身坐到了林清浅刚坐过的位置,学着她的样子转身晒起了太阳。
安静了五六分钟,休息室里传来了林清浅对他的召唤,靳北笙睁开眼睛,推了推眼镜,起身走进了休息室。
“又怎么了?”
他关上门走到了床前,林清浅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床侧:“我认床,睡不着,你陪我。”
“我陪你,你就不认床了?”靳北笙在床边坐下,脱了西装外套,折好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可以枕着你的胳膊睡,比起认床,我更认你。”
“原来我和床是一个待遇。”
靳北笙在她身旁躺下,林清浅很大方的把唯一的枕头让给了他,然后拽过他的胳膊,十分熟练的缩进了他怀里,她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掀起他的领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傻笑。
“要睡就快睡。”
“别凶我。”她拉下领带,露出了一只眼睛:“想亲亲。”
“睡觉。”
“亲一下。”
“睡觉。”
“就一下!”
靳北笙皱眉低头看她:“再闹,就出去工作。”
“哦。”
林清浅把脸埋进了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她悉悉索索的解开了几颗靳北笙的衬衫扣子,隔着内搭t恤,一边在他胸口画圈圈,一边时不时抬头偷瞄他一眼,然后嘿嘿傻笑。
靳北笙忍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继续胡闹的动作:“老实点儿。”
“哦。”
“别光哦,你要听话。”
可就当靳北笙以为林清浅终于老实了的时候,她又磨磨蹭蹭着用发顶拱着他的下巴,搭在他腰间的手,更是不知何时拽出了他的衬衫衣摆。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穿这么多,就是为了藏腹.肌吗?”
靳北笙彻底无奈了:“我看你是真不想睡了。”
说着,他翻身将她置于了床褥和自己的怀抱间,林清浅一边看着他笑,一边毫不畏惧的抬手解开了他的领带:“我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
“我这还不叫陪你啊?我要是不陪你,今天就不会在林氏。”
林清浅抓着领带的两边,借势压低了他的脖颈:“我和工作比,谁更重要?”
“在公司当然是工作。”
“现在是休息时间。”
靳北笙和她对视了一瞬,侧头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压低了声音:“你在诱导我犯错?”
“犯吗?”
“下午的会很重要。”
“这样啊,那只亲亲,不过分吧?”
靳北笙轻笑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下午开会不准犯困。”
“犯困怎么办?”林清浅放开了握在手里的领带,继而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指尖没入他的发间,撒娇挑衅道:“会惩罚我吗?还是说……我惩罚你?嗯?”
没等靳北笙回答,她便吻上了他的唇……
随着亲吻的加深,领带,衬衫……早就不知何时掉落在地,林清浅埋头在他颈间,犬齿摩挲着他的锁骨,留下了一个浅浅的齿痕,她满意的抬头捧着他泛红的脸,亲吻过他的下巴,唇角,然后顺着鼻梁,吻上了他轻颤的睫羽……
靳北笙轻喘克制着,由着她玩闹,最逾矩的动作也不过是握着她的腰,所以当林清浅闹够了,她身上的衣服依旧规整,狼狈的只有靳北笙。
林清浅低头看了他一眼,俯身凑在他耳边问:“要继续吗?”
靳北笙抬手轻顺着她的长发;“晚上回家。”
林清浅泄了气,她趴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报复似的捏住了他的鼻子,靳北笙低笑了两声,宠溺的问:“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嗯。”
“那晚上谁陪你玩?”
“魂回来。”
“不怕?”
林清浅松了手,胡乱把手掌盖在了他脸上:“是你,我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