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知道太夫人说的是对的道:“我明日还是回去看看十一弟的婚事筹备的怎么样了,要是祖母母亲不反对媳妇儿想在齐国公府给母亲搭把手。”太夫人没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清宁也是果断的性子,第二日一早就打点好回娘家的一应物品回齐国公府。孙氏在正院见了清宁还很诧异,这个时候国公府都在忙着娶新媳妇的事,清宁没事不会回来才对。
清宁给孙氏请安完后在下首坐下道:“娘,我回来是为了八弟妹,您不用担心。如今皇贵妃在宫里如日中天,还有三位皇子,我婆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不会让我不好过的。相反,我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许多。家里妯娌都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皇贵妃的厉害,比以往老实多了。”
孙氏疑惑道:“你八弟妹关你什么事?他们住不了多久也要分出去了,家里公主郡主都凑齐了,你爹不傻不会让这两个主子在家久留。既然要分家也不会只分大房,这老八也是会分出去的。”
清宁道:“分不分家我们都是一家人,大伯父三叔分家许久了不也在隔壁住着?就算我们这辈分家娘还指望以后除了逢年过节都不见呢?怎么可能,五弟虽是世子也要亲兄弟扶持,娘这心还是收着些好。想必秦家的事娘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何不提点些八弟妹?”
孙氏笑道:“你爹向来有主意,想必他亲自选回来的儿媳妇是个能干的。都是我的儿媳妇,我不能提点公主郡主,那老八的媳妇我也不能当小媳妇对待不是?
要是我事事都管着处处都提点着,外人还以为我想做婆婆想疯了,不敢对公主郡主摆婆婆普就可着一个没什么出身的庶子媳妇显摆。
人言可畏我连自己嫡亲的媳妇都不管,任凭她自己教养自己的孩子,我还能手长的去管小妾的儿子?卫姨娘跟宝姨娘一样出身,就是卫姨娘命好也不能苛待宝姨娘所出啊!”
清宁知道自己娘为难但是也不排除她小心眼作祟,道:“娘还是摆摆普的好,要是这家里都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以后齐家还能好了?”
孙氏放下茶杯道:“以后也会各自过各自的,现在就这样也挺好。也不是娘心眼儿小见不得庶出的好,俗话说要想老爱小先要小敬老。
老八家的娘家弟弟正在跟秦家三房的嫡女说亲,这亲事说的好好的从不选秀了,窦家就变卦了。可笑的是老八心疼媳妇不说问问家里长辈的看法,既然脱了老二去问皇贵妃。
既然都这么有主意,相信皇贵妃在宫里能治得圣上的外家,也能帮着老八拿主意。你娘命好儿孙都得力,我都一把年纪抱孙子的人又何必操这些闲心,有空多心疼下我自己也好过一心为别人好,别人还以为我怕她家好了。”
清宁道:“现在这家里谁不是看着皇贵妃的意思行事?不要说咱们家,就是威北侯家也一样。我昨儿还进宫了,要不是昨儿进宫了我今日也未必能回来。
娘,二弟那房气候一程,您就是不舒服也要多担待,哪怕是以后为了甥哥儿也不能现在就让人家觉得您眼孔小了。再说八弟,他既不占嫡又不占长您都说早晚是要出去的,那您就更该对他们慈爱有加才能让人记得您好。
当然我们是嫡房,不用仰仗庶子何况是不出众的庶子。可庶子好了我们家也会好,要是庶长房的兄弟一个比一个过的好,就单单八弟那房不好,以后这名声能好听了?”
孙氏惊讶道:“这不缝年不过节的你进宫做什么?皇贵妃宣你进宫的?”清宁道:“宫里现在都在为着太后身子担心,皇贵妃哪有闲心思见我。
是我公爹让我进宫的,现在秦家在京里都成了笑话,秦家毕竟是太后娘家跟京里不少人家沾亲带故的。别人托到我公公跟前,我们家的八妹妹也在跟秦家说亲所以我公公才让我进宫的。
皇贵妃说了以后秦家的未来在秦家男儿手里,我家太夫人就说八妹妹会嫁去秦家,还让我回来提点八弟妹吃相不要太难看,连我婆家的太夫人都知道窦夫人最近太活跃了,秦家会不知道?
娘,皇贵妃的意思满京城都在看不只老八家的在看,就为这个您心里不舒服疏远她对您有什么好处。我回来就是为了提醒八弟妹,秦家是出了太后的公卿之家不是什么土家瓦斯,让她娘家聪明点别真以为秦家不行了。”
孙氏急了道:“皇贵妃跟秦家结的梁子可不小,会不会连累我们家?就算我们家是京里公卿里的头一份儿,可我们家可没出太后。皇贵妃就算是副后那也不是皇后,何况这自古以来倒霉的皇后还少了?
圣上能换皇后能宠后宫,亲娘却是换不得的。皇贵妃把秦家的面子扫的都快抹脖子了,秦家这会子只怕恨毒了我们家,将来老二家里怎么说还有个嫡长公主,我们家有什么?不行我要去找你父亲让他进宫去劝劝皇贵妃,不能什么都由着性子来,她在宫里是舒服了我们在宫外的岂不是寝食难安。”
清宁叹气道:“会寝食难安的只有娘,爹和祖母还有齐家除了娘没人会寝食难安。”孙氏不明所以的看着清宁,清宁耐着性子解释道:“娘,皇贵妃是齐家精心教养为送进宫的姑娘。虽先皇在的时候爹顺着先皇的意思把皇贵妃嫁给了还是齐王的圣上,可爹历经两朝未必料不到有今天。
既然皇贵妃在娘家是精心教养的,她会傻到跟圣上亲外家过不去?她敢这么做难道不是圣上的意思?秦家之前猖狂的恨不得直接把她家姑娘送进凤坤宫,圣上就算不当回事还能由着秦家猖狂?
如今秦家老实了他家闹事的都在庵堂静养,圣上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圣上知道,还能让秦家真的就这么完了?皇贵妃都说秦家的未来在秦家男人身上,就说明圣上没把内宅这点子争斗放心上。
圣上都不在意了,还能让别人欺负秦家?所以我婆家太夫人才让我回来提醒八弟妹,她知道娘老实了一辈子这些内宅的弯弯绕您未必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