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下巴、贼眉鼠目般的张堂主,见之,面色凝重,一双小眼骨磆磆转个不停,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其它弟子见之,纷纷拿出自己圣器灵宝,不由分说,齐向白雾大阵攻去。想一鼓作气,将大阵破除,眼中尽是轻蔑之色,认为如此偏僻弱小宗门,怎么可能抵抗住他们百来名强者的攻击。
好似毁天灭地、玄力如长虹贯日般,铺天盖地的轰向白雾大阵。刹那间白雾被飓风掀起千层浪般,风云变幻,浓雾被磅礴玄力轰得稀薄了许多。可以看见一名女长老带领数十名弟子,手上青筋如虬龙盘鼓起,随之,爆裂,个个全身被血雾包裹。如小山般一堆堆灵晶在快速融化,化为浓郁玄力支撑这左右摇晃,咯咯直响的大阵。负责阵眼的陆瑶长老,口喷数口鲜血,头发蓬乱,衣裳褴褛,躯体多处皮开裂,鲜血染红衣服。
在陆瑶长老等人身受重伤,耗费数十万灵石下,白雾大阵抵挡住了百余名蓬莱圣地弟子的此波狂轰乱炸。陆瑶长老不顾身体之伤,大声喊道:“众弟子听令,再投入十万灵石,大家一起撑住,发动阵法攻击。让这般龟孙子尝尝大阵厉害,明白我们昆仑宗不是好惹的。”协同操控此阵法的昆仑宗弟子,拖着重伤身躯,将一堆堆灵石填到各阵眼。然后自身仅剩的玄力全部倾注在阵法上,引导阵力齐聚阵眼陆瑶处。
浩瀚如海的阵力,被陆瑶掌控着,笼罩在阵法上的白雾在虚空凝聚成一个百里之广大的白光闪闪的掌头。威压四方,玄力煌煌,对着蓬莱宗张堂主及百余名弟子重重一拳。
帝境五重天的张堂主,感觉到这一拳的威力之大,非宗门弟子可抵御得了。掏出一个圣器:盾牌,玄力注入,瞬间涨大如山,将大部分弟子保护其内。因时间仓促,昆仑宗阵法陡然出击,他来不及将全部弟子护住。“轰隆!”巨拳重重轰在张堂主的盾牌上,将盾牌中的蓬莱宗众人震退后十多里,虚空一片黑暗。盾牌下的弟子一半内脏受伤,气息虚弱,失去战力。张堂主自己都被震得双臂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那数十名没被盾牌护住的弟子,则全被轰成血雾,弥散于天地间。
张堂主及幸存下来的弟子,大惊失色,心脏紧缩,灵魂颤栗。他们之前还轻视此昆仑宗这小小宗门,以为攻破其宗门应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就是他们一起出手都没破除,以为再攻击一次就可破了,孰料这看似不起眼阵法,还是攻防一体。趁他们大意不备下,突然一击,造成蓬莱宗损失巨大。
看到这边如此大的声势,站立昆仑宗另一侧的叶玄海和另一名堂主立刻飞身而来。刚好看到宗门弟子被阵法轰飞之场面,顿时气得面部狰狞,眉毛竖起,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昆仑宗,今天老子非灭得你渣都不剩。”,宗门的每一名弟子都是天赋卓越,在同龄中都属于姣姣者,宗门都倾注了大量资源和心血培养起来的。原本宗门让他们来这弱小昆仑宗前当做历练,不会有什么危险。哪知,这阵法威力无穷,可以发出相当于帝级强者的攻击力。损失惨重,令他无法回去向宗门复命。
暴怒的叶玄海举起自己右掌,透发出的玄力法则威压,还未临近白雾蒙蒙的阵法,就听到阵法开始开裂的声响。
阵法内的昆仑宗陆瑶长老和数十名弟子,玄力己亏空,虚脱的跌坐于地。脸露微笑,视死如归神态,他们刚才全力一击,能斩杀这么多蓬莱宗圣地的天骄。他们知足了,就是到九泉之下,都对得起宗门列祖列宗。
他们含笑的坐等阵毁身殒,傲视着外面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蓬莱宗长老。脸露讥讽之色,不屑看着满身是血、受伤惨重、脸色阴沉的遭受到攻击的蓬莱宗弟子。
狠厉恶毒目光在叶玄海长老眼中闪过,滔天的玄力法则随着他右掌轰在昆仑宗白雾阵法上,阵法仿若脆弱的玻璃支离破碎,消散于虚空中。
没了灵气的支撑及各阵眼无人驱动下,这个强大的阵法就如薄纸般轻易被撕得粉碎。轰击而来的玄力法则继续压下,陆瑶长老和数十名昆仑宗弟子,刹那被碾成尘埃,无影无踪。
叶玄海愤怒之下,用了十成的玄力粉碎了阵法,以为昆仑宗驻地的真容就会呈现在大家眼前,不料掌力余波冲进一片黑雾里,全消失不见了。蓬莱宗众人见了,倒吸一口凉气,又出现了一个大阵,看其阵势比之前还厉害。难道这小小宗门出现了阵道大师,这简直难以置信。
现在他们不敢随意攻击,别又出现上次突发之事,如果再折损弟子,叶玄海罪上加罪,现在只能希望早点擒拿住李咤道侣及亲近之人,回宗门交差,减轻罪责!这次坐镇的是李咤的师尊王大洋,他一边往嘴里大灌着甘醇美味的灵酒,一边带着数十名弟子操纵着第二道阵法。在叶玄海这位帝级强者呆愣片刻,将手中酒壶一扔,与数十名弟子玄力齐出,数千枚极品灵晶瞬间化为灰烬。无数根手臂粗的黑色的闪电,从黑雾中突然出现,犹如一条条黑龙,露出狰狞的面孔。扑向那些站立在黑雾附近的蓬莱宗弟子,在他们刚撑起身上的防御间隙时,黑色闪电就将他们的防御罩破灭,一声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受到攻击最多,就是叶玄海这位帝级强者,及其它帝级堂主。他们自已手忙脚乱,叶玄海这位强大帝级,这点黑色闪电无法伤到他,也让他无暇顾及去救援。那几位堂主则被电得头发焦黑一片,衣服破损不堪,仅看上去狠狈而已。其它弟子就没这么好运,离得黑雾阵法越近的弟子,其本都殒命,一下子折损了十多名强大的弟子。还有二十多名弟子深受重伤,奄奄一息,掉落在地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身体不断起伏的痛苦喘息声,才知道他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