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竟然是?”五大宗门大长老,再一次骇然蹭的站了起来。就连蓬莱宗两名亲传弟子,之前都一副风轻云淡模样,如今都面露惊容。这些皇级强者都有些怀疑是否自己感知出了问题,而那些皇级以下者,则一脸茫然。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气势昂扬,玄力大开,有着绝对优势的云启阳?靠近李咤咫尺之距离,却突然无法动弹,玄力全无。只有在场几位皇者,无比清晰的察觉到,那一闪而逝的法则力量,且不只是初窥门径,还是有所小成。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一个连王境十重天修为都没达到,却能掌握皇者才可使用的法则力量。
一直默默无闻、目空一切的蓬莱宗另一名亲传弟子叶孤帆,嘴巴张了张,对着其师兄纪寒城道:“没想到底下众多弟子中,还能出一个如此怪异的弟子,倒让人大出意料。真想拿他来练练手,可惜境界低了,不然与我同境界,到时可以切磋一下。”
纪寒城心中也惊骇不已,就是如此超凡脱俗的表现,放在四大圣地年轻弟子里,也可以排到前列。听到武痴的师弟的话,他点点说:“确实表现不错,但与师弟来比,还是相差甚远,不值一提。”
广场观看者交头抵耳,议论纷纷,看到倒地的云启阳,足足数息才回过神来。难道用了什么法器、符宝、秘法等,大家猜测到。他们不相信李咤是凭自我实力击伤他们心目偶像云启阳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李咤运用了见不得光的外力手段才占了优势。
一片片口诛笔伐、谩骂声四起,将李咤斥责成彻头彻尾的投机取巧的小人,无耻、下流、卑鄙!五大宗门的皇者,仿若没听见这些不公平的非议般,全都装聋作哑,任由污水泼在李咤身上,毁其清白。
飘渺幻府的杨长老,他是皇者,清楚的知道,刚才李咤突然绽放的力量,是法则之力。有可能比他这个皇境三重天的长老,还要强上一分。十多息过去了,他还久久的坐在座位上发愣,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咤。
直到公主林莹听到这么多流言蜚语,满广场的大部分年轻弟子都在污蔑李咤不耻下作的手段时,内心如被十双鬼爪在捏揉般剧疼。她相信李咤没有耍什么阴谋诡计,堂堂正正凭实力将云启阳重挫的,只是她也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就轻启粉唇问道:“杨长老,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云启阳就被李咤定住动不了,而且玄力瞬间全失,确实诡异。”杨长老才缓过神来,满脸喜悦的道:“这个李咤弟子,简直是个妖孽得不能以常理来论。那些非议之人,都是一些无知愚昧之人,不用理会。
他这是掌握皇者级才可以运用的法则之力,你没看到五大宗门的皇者都默不作声、满眼震撼吗。公主,你为我们飘渺幻府捡到宝了。以王境修为,却能运用法则,这在东海史上从无有过的记载。这个从偏远地方来的弟子,不知还有多少惊喜带给我们。”
飘渺幻府弟子听到杨长老一番话,如梦初醒,才明白李咤取胜关键在哪。这时外面的非议声也变小了,估计他们后面说得话太难听,自己宗门皇者悄然告诉缘由。顿时,为自己无知羞愧,不敢再多议,否则只能是丢人现眼、自遭其辱。
李咤摸了摸后脊椎,缓缓的走向云启阳。此时云启阳浑身是血的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目若喷火,对其的杀意几乎凝结成实质。
李咤嘲讽道:“满嘴的废物,口气大如天,看样子,你才是真正的废物。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别用自己的无知,来挑战我强大的实力。跪下磕头,我饶你一马。”
“你....”气得云启阳目眦欲裂,怒火中烧的他,猛的抬起手,引得身体的剧烈晃动。直接拉扯到他胸前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刚结痂的伤口,又有鲜血溢出。
到现在为止,云启阳还不相信李咤能强大胜过他,并且还掌握了法则领域。他之前肆意羞辱嘲讽的“废物”,竟然隐藏了如此可怕的天赋和实力。心中不由滋生出恐惧,但他心神一定,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输。
自己不仅仅代表鬼王宗门面和尊严,还是整整六个宗门成千上万名年轻弟子仰望、崇拜的王者第一人。脑海无数道声音响起:“我不能输,我怎么会输,我不可能输。我一定能胜,一定打败这个废物、垃圾。”
上一刻还站立不稳,气虚轻浮的云启阳,下一瞬间,犹如惊涛骇浪般玄力涌出,全身衣袍无风鼓动,长风狂飞乱舞,气势节节攀升。从口中喷出两口精血,全部被他举起的鬼头刀吸收。整个封王台的天空,瞬间风起云涌,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手中的鬼头刀变得漆黑无比,在刀前形成一个二十丈长的刀芒,犹如黑暗物质孕育数年后一朝现世的毁灭之刀。令强大魂海的李咤都感到心神不宁,神情恍惚。
这把刀,不仅锋利上升了一个档次,还带有魂力攻击。如果是其它对手,精神被压制得,连反抗的意志都没有,只会坐以待毙。李咤灵魂强如大海,都感到压抑和震荡。如此超出云启阳境界的玄力和魂力,他所付出的代价肯定巨大,且维持的时间应在十息左右。
此时的云启阳,如鬼神附体,双眼放着绿光。身上的伤口崩开,鲜血狂飙,却如无知觉般。冰冷至极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卑贱的垃圾,你成功的激怒了我。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今日必将你葬身地狱,神魂俱灭不可。”
在李咤眼里,这把鬼头刀芒,好似一个阴森森、鬼焰滚滚的恶鬼出世,张着利齿蠢蠢欲动。刀芒还未临近,恐怖的阴暗威压,就已经将封王台每个角落都封锁。他犹如被黑暗物质凝固的囚笼所关住,困在原地,无法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