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寒芒,无数把小剑在赵凡围绕着他旋转,气息越来越强大,仿佛听到空间被切割成条状的声音。观看的众人,心神不由一颤,汗毛悚然。
虽然隔着禁制阵法,那释放出来的强大剑意,令人背脊发凉,好像已经剑芒顶在自已眉心上了,刹那就可将人刺穿泯灭。
李咤忙在身前凝聚数道冰墙,同时运用乾坤圈涨大成一枚盾牌,将自己全部笼罩起来。将整个人包裹成一个乌龟壳般,只用神识打量着对方。
赵凡大喝一声,一时间剑气呼啸,白光闪闪,无数把小剑撕扯搅碎着面前阻挡的冰墙。眨眼间,数道冰墙如破碎的玻璃般,“哗啦”一声,全部碎满一地。
小剑般的剑芒,势不可挡般,全都刺向李咤面前的盾牌。看似不起眼的盾牌金光闪闪,散发的无数金光将这些似小剑般的剑芒崩灭了不少。
就是刺在盾牌上的剑芒都被阻挡,随之,赵凡手中的长剑,夹着雷暴般的威势,封王台似乎被剑雷暴覆盖,变得一片灰暗。“轰隆!”一声巨响,雷鸣阵阵,激荡出恐怖的余波冲击力。将封王台地面坚硬的石块都破成两半,崩飞到百米之外。
李咤整个人身影随着盾牌,一起被这一剑抛飞到直往后退。双足将地面犁出一道十米长的沟壑,才让身形止住。震得他双手发麻,内腑翻腾。
漫天的尘埃落定后,现出两人的身影。赵凡身体微晃,脸色惨白,看样子使用这一剑,已超出了他所承受的范围。他想一举发出自己最强一击,将他打败。而李咤看似被轰飞,实则根本没有受伤,全被他趁势化解。
当赵凡和观战者们,看到从尘雾中显现出来的李咤,毫发无损,只是头发有些零乱,衣裳破损外,脸上还露出淡淡的微笑。顿时,无不惊骇茫然,就是刚才赵凡那如天外一剑,强如皇者初阶的力量。
能正面接住,并能镇定自如的、稳稳当当的站立在那,简直是个怪物。不由让人疑惑,这个年轻人的真实实力到底在哪里,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可明明又只有王境七重天修为。
李咤身上气势陡增,一改玄力虚弱样子。乾坤圈幻化成一把长剑,其绽放的剑芒更胜赵凡之剑。赵凡见之,眼眸震荡,握着剑的手轻微颤抖起来,运足玄力,无尽剑势与李咤的剑芒相互挤压。两者身形未动,玄力剑势却在封王台冲撞得如浪涛般此起彼伏,剑意的威压,更胜以往。
这次,李咤先出手,他一剑撩起。一道银光闪闪的剑芒骤射而出,化作一条十多丈的银龙,威势惊世。赵凡脸色一沉,挥起自己的剑,双方互相在半空中挥动着长剑,狂风乱炸般向对方攻击。
转眼间,双方已是上百次的碰撞,每一次都带起耀目刺眼的撞击剑火花。时而震碎耳膜的嘶鸣,时而雷霆般的轰鸣,时而山崩地裂般的震吼。
整个封王台,剑芒四溅,光彩夺目,形成一股股剑芒风暴,将周边可以绞碎的东西,全部泯灭一空。这种僵持没有持续多久,李咤身后浮现一轮如太阳般刺目的圆形剑影。
并快速增长,剑影每涨大一分,所释放出的剑威随之疯狂增强。赵凡脸上冷汗冒出,背上如遭五指山压身,整个人举步维艰,动作迟缓。
占为优势的李咤,随之举剑,以霸道无以伦比的剑芒,狠狠的直刺向赵凡。赵凡眼现惊慌,在身前筑起两排由粗大藤蔓交叉盘结的木栅栏。如太阳般璀璨的剑芒,与李咤的长剑,如摧枯拉朽般,轻易的撕碎了这个木系防御层。
木系玄光崩塌,赵凡的护体力也如鸡蛋壳般被粉碎。赵凡整个人就被远远的轰飞,一道数尺长的剑痕留在他的左胸前。血如泉涌,抛洒一片,重重撞击于地,倒于地的身体向后滑行了十多米才停下。脸色苍白如纸,左胸的伤口,深可见骨。他刚凝聚玄力站起来,一道血箭从其口中飙出来,全身剧疼,久久无法站起。
胜负,已见分晓!
赵凡捂着受伤的左胸,眼神闪过一缕阴狠的目光,佝偻的身子。蹒跚的走了下去,看了一眼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的李咤。他心明如镜,那还不明白,人家一开始就是装虚弱引诱人上台,简直卑鄙无耻。
观战席上,看到刚才封王台上,剑光闪闪,目眩神迷。至今犹沉浸在那恐怖之中,这还是王者的大比吗?连皇境对抗也不过如此吧。
特别是飘渺幻府弟子李咤,一连败了两大绝世年轻王者。更离奇的是一气呵成,连胜八场,玄力还如此充沛!
目前剩两人没有挑战,在年轻王者中被排名了第一的云启阳、第二的的萧启飞。此时云启阳相比之前对李咤的不屑一顾,到现在脸色凝重起来。
但无论如何,他心中对李咤的仇恨、怨毒,如熊熊烈火,腾腾直窜,经久不熄,誓要将其打败,一雪前耻。
李咤盯了一眼鬼王宗和风雷阁,两大宗门的长老,脸色都难堪无比,如吞吃了一只苍蝇在喉间般。脾气火爆、一头爆炸式头发的年轻弟子,腾的站了起来,走向了封王台。他就被誉名年轻王者第二的萧启飞,目视李咤,眼神坚利,嘴角却不禁的抽搐了一下。
他拿出一把手臂长的三叉戟,上面雷弧如千万条电蛇在上面跳动闪烁。看得人就头皮发麻,心生畏惧。他不咸不淡的说道:“风雷阁弟子萧启飞,请赐教。”李咤微笑的对其拱拱手,说道:“那我现在准备开始了,萧兄请注意。”
萧启飞全神警戒,如临大敌。只见李咤身上一股狂暴的玄力猛烈炸开,手持乾坤圈,暗紫色的火焰在圈内蓄势待发。观看者脸色惊变,一连战败了这么多强者,翻江倒海般强大的气息不减反增。
正面与其站立的萧启飞,被这风暴般的威势,震得身形一晃,差点倒退,心中大骇不止。如一座山岳瞬时出现在他跟前,一股厚重的窒息感压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