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宗主率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杀光这些罪恶滔天、沾满鲜血的尸族弟子,匡护正道,不留余手,为无辜之众报仇雪恨。”昆仑宗一万多名弟子听到后,精神一振,之前那颓废、沮丧神情一扫而空。
挥舞着手中利器,向不远处的尸族弟子砍杀过去。血流成河、惨叫连连,成千上百名尸族弟子,如被收割的玉米杆子,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随着被杀的尸族弟子越来越多,这些血液流到地下,又通过尸族的阵法全部汇聚于那片坟场内最高坟墓中去了。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刺耳头昏的桀桀笑声响起。一个苍白皮肤,身材高大,全身无血色的僵尸冲上空中,炸开的坟墓掀起数十丈高的土尘,带起的碎石如雨点般将附近的宫殿、林木砸得叮当直响。
“哈哈,本王能重见天日了,终于复血成功。吞噬大法果然惊世骇俗之功法。”这个僵尸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颅,灰白的眼睛盯了一眼李咤及众多昆仑宗之人。他们心神犹如被什么重重一锤,整个失神落魄般。
有阴魂鱼护着魂海的李咤,片刻清醒过来,忙用魂力将口鼻冒血、眼神将涣散的沈婉儿护住,这才让她长吁了一口气,仿佛刚从地狱阎罗殿走了一趟回来,气息紊乱,灵魂差点脱体而走。
上百名昆仑宗弟子,就被这僵尸王盯了一眼,魂飞魄散,双目直凸,气息涣散死去。随着上百丝缕般的灵魂,被僵尸王用鼻子猛吸一下,全部被他吞噬。这些灵魂全是那些刚死去弟子的灵魂,吸了这些灵魂的僵尸王,双眼有点黑色光彩,整个人尸气稀薄了许多。
古宗主目瞪得如牛眼般大,嘴角哆嗦道:“你不是已经死去上万年的前尸族族长夏不仁吗?我们亲眼所见你埋葬于坟墓内,怎么死人复活了?还是诈尸?”
那僵尸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古风浪,嘿嘿笑道:“正是夏不仁本人,如今本人死而复生,将一统此片海域,唯我独尊。若有违逆者,死!”说完,僵硬的右手往下一按,阴寒万钧重力直接将数百昆仑宗弟子压得血肉模糊。
他那瘆人的大嘴张开一吸,这些弟子的血肉全部被他吸食一空。刹那间,他肌肤内血光流动,身上的尸气又淡薄了几分。看到此情景,众人战战兢兢、如坠冰窟、瑟瑟发抖,这与魔人无异。
为了再生,竟然修炼了魔功,现在吞噬血肉、灵魂就是在演变过程。想到这里,李咤立马叫昆仑宗弟子赶快离开这里,如果完全成魔,实力胜过之前在七星岛那魔王。
古宗主也意识到,大家留在这里,只能是送血食给对方。挥手叫宗门弟子快走,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悬空立于众人面前,帮助大家拦截片刻,争取时间。
李咤握了握沈婉儿手,叫她快回宗门,她留在这里,自己照顾不到她。沈婉儿知道自己实力帮不了多少忙,叮嘱李咤小心防范,就立马御空向莲花教而去。李咤飞身与古宗主站在一起,直面僵尸夏不仁。夏不仁刚吞食了数百弟子血肉,正闭着眼享受那舒心愉悦。
当他睁开眼时,看到昆仑宗万余名弟子正向远处逃窜,他双手伸出,向这些逃窜的弟子抓去。这可是他的复活成魔人的血肉,他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走。然而当攻击力刚发出时,两股玄力墙阻挡了他攻击力。他仓促发出的尸力将古宗主和李咤的玄力墙击碎,并有余力向前冲击了数百米,轰杀了十多名弟子后就消散了。
夏不仁看到自已的攻击被阻挡,一双灰白的眼死死盯在古宗主和李咤两人身上,脸色僵硬,死气沉沉。瞬间,阴狠的杀气、煞气将他俩牢牢锁定,那双阴寒空洞眼瞳释放的光芒,阴厉得好像两把利剑要将他俩撕成碎片。
他右手白光一闪,一把黑色的长柄砍刀出现。砍刀一挥舞,卷起惊涛骇浪的尸煞气浪,雯时,天昏地暗,黑浪翻滚。噬人血骨的尸煞气和锋利刀光黑芒,直罩向李咤和古宗主。古宗主咬着牙,吃力的握住手中利剑,向前一劈。耀目的剑芒,划破黑雾,向僵尸王夏不仁劈去。
而李咤则先用乾坤圈护住身前,缚妖索化为一条火蛇,在黑浪中如萤光之火,分外刺目,缠向夏不仁而去。临近他时,缚妖索发出剧烈的抖动,玄力和神识消耗巨大。夏不仁的刀芒直接将古宗主的剑芒轰飞,还带着强劲的攻势向他扑来。
古宗主大惊失色,忙在身前用玄力凝聚一堵冰墙,他刚想凝聚第二道时,疾势的刀芒已穿透他的冰墙。并轰在他身上的玄力防护罩上,轰碎的玄力余波四射,他整个人如倒飞的皮球,重重的砸向千米外的宫殿屋顶上,又从砸穿的宫殿屋顶洞口,摔在殿内坚硬的地面上。
一大片鲜血从嘴中飙出,染红了地面。他强撑着身体,眼珠外凸,不甘心般用手指了指夏不仁,嘴微启,声音还没发出来,又整个人向地面一仰,昏死过去。
僵尸王夏不仁,随之,握住长柄砍刀向着李咤从上往下一斩,携带着阴森的尸煞气息,势不可挡、万马奔腾般气势,先将他的缚妖索直接轰得砸进了地里。其刀势不减,将李咤凝聚身前的土墙、冰墙全部摧毁殆尽,又重重斩在他的乾坤圈盾牌上。
两两相撞,好像两个小星球相遇,轰隆!反震力将僵尸王夏不仁砍刀弹回去,将这尸族老祖双手震得发麻。而李咤则被这反震力,整个身体如一个铁球般狠狠的砸在附近的山峰顶上,山体顿时出现一个深坑,碎石漫天,整个人被泥土埋住。
相撞的余波,犹如投入平静湖水中的涟漪,向外扩散。周边的建筑、地面被犁出数十道深沟,才终于停止。逃窜不够远的昆仑宗弟子,数百弟子身躯如西瓜炸飞般,血肉横飞,一片血雾。其它弟子见之,如鸟兽般四散逃向更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