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冷哼一声,道:“你目光短浅,只看到了眼前的牺牲,却看不到未来的光明。等为师的计划成功,文道将不再受那些陈规旧矩的限制,会有更多的人能够踏上文道之路,发挥出更大的潜力,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为师的苦心了。”
陈心瞳气得浑身发抖,他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永远也不会明白您这等残忍的苦心!您已经背离了文道的初衷,沦为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狂人。今日,我就算拼尽这条性命,也要阻止您继续错下去!”
暖金色才气化作三尺长剑,被陈心瞳握在手中,“君子剑,浩然,正气!”
陈心瞳口中高呼,随着话音落下,那长剑之上光芒大盛,一道道暖金色的光芒如丝线般缠绕在剑身,才气闪烁之间,一股浩然正气从剑上散发出来,朝着四周扩散而去,竟将冉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压迫气息彻底驱散。
“你的君子剑法,还是我指导你修行的,你今日竟然想用这一招对付我?”冉秋冷笑道。
“那就请老师施展君子剑法,世人皆知,冉求先生虽被孔圣逐出师门,但其拥有天地间最纯正的浩然正气,您曾说您是冉求先生,那就让心瞳看一看,您的浩然正气!”
说罢,陈心瞳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借力朝着冉秋冲了过去,手中的君子剑高举过顶,剑身上的暖金色光芒越发耀眼,仿佛一轮小太阳一般,那浩然正气更是浓郁得如同实质,化作丝丝缕缕的气流在他身周萦绕,发出阵阵轻微的呼啸声。
冉秋并没有施展君子剑法,而是抬起一根手指写下了一个“破”字。
那字刚一成型,便瞬间化作一道凌厉的黑色光芒,朝着陈心瞳疾驰而去,光芒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黑色缝隙。
面对这黑色光芒,陈心瞳没有丝毫退避之心,脸上反而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紧了紧手中的君子剑,整个身体竟然如同厉鬼一般散发出阵阵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在他身周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气柱,与他手中那金色长剑上的暖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黑色光芒与金色气柱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轰!”
又是一声巨响,那强烈的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海啸一般朝着四面八方疯狂肆虐开来,以两人交战之处为中心,周围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
原本宏伟壮观的先师殿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弥漫的尘土与废墟,地面也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深不见底,仿佛大地都被这股力量生生撕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整个凌云阁也被削去了大半,只剩下几处残垣断壁还在摇摇欲坠地勉强支撑着,仿佛随时可能在这余波的冲击下彻底崩塌。
周边的楼阁建筑更是遭了殃,不少直接被夷为平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将这一片原本庄严肃穆的地方变得宛如末日废土一般。
陈心瞳与冉秋的身影缓缓现身,二人身上没有一点伤势。
“老师,您为何不施展君子剑法?是不想用,还是不能用!你到底是谁!”
陈心瞳手持才气长剑,剑尖斜指地面,身上的暖金色才气依旧若隐若现地萦绕着,只是此刻的他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
冉秋微微皱眉,脸上的神色依旧高深莫测,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衣袂随风飘动,身上并未显露出丝毫大战过后的狼狈,仿佛刚刚那场毁天灭地般的交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听到陈心瞳的质问,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陈心瞳,你这又是何苦呢?非要追根究底,有些事,知道了对你并无好处,你只需知道,为师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文道的未来。”
二人的交手自然是吸引到了天外天各大世家中的高层,但他们都不敢露面,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圣人伟力屏蔽了他们的感知,让他们只能隐约察觉到这边有极为强大的力量碰撞,却无法确切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敢贸然靠近。
毕竟,能爆发出这般毁天灭地力量的争斗,其中牵扯的必然是他们难以企及的存在与隐秘之事,稍有不慎,卷入其中怕是连性命都难保。
“老师,您接下来是不是要对词宋出手了?”陈心瞳冷声道。
“词宋是我极为看重的后辈,我因何对其出手?”
“老师,您就不要再狡辩了,我前些时日见您使用阴阳家的引魂幡,将一道逝去的亡魂暂时引渡回世间。”
陈心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伤感,“而那道几乎已经彻底残缺的亡魂只透露一个信息,文运宝珠在词宋的手中。”
“您追寻文运宝珠多年,已成执念,如今再次得到线索,这次想来您定然会亲自出手吧?”
“心瞳,为师在你的眼里,就如此不堪吗?”
冉秋微微摇头,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落寞之色,仿佛被陈心瞳这般误解让他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可那深邃的眼眸深处,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真正的心思。
“您原本在心瞳的心中,是整个世间,最值得敬重的人,是我追随的楷模,是文道的明灯啊。”
陈心瞳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手中的才气长剑也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轻轻颤动着,那剑身上若隐若现的暖金色才气仿佛也染上了一丝哀伤的气息,“可如今,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那些与您相关的可疑痕迹,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您啊,老师。”
陈心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那阴阳家的引魂幡本就是禁忌之物,您却私自使用,只为探寻那文运宝珠的下落,您口口声声说为了文道的未来,可这般不择手段的做法,真的是在守护文道吗?”
“词宋他不过是一个一心向道、心怀大义的后辈,若您真要因为那宝珠对他不利,这又岂是文道之人该有的行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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