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张家大宅院里,翡逸睡在躺椅上,如往常一样虐个人,悠闲小眯一会儿,只是虐待的对象不是张衍了,而是旁边的刘源。
刘源为了留在张家,认真的练拳,虽然很鄙视翡逸,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拳脚功夫。
即将入冬了,没有那么骄阳似火,暖洋洋的阳光让人慵懒了,最后的秋风吹落叶。
张雪端着两碗红豆汤走过来,眼尖的刘源,立马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托盘,说道:“这种粗活让我来!”
翡逸闻到香味儿,睁开眼睛,笑道:“还是我家雪儿懂事,懂得心疼我老人家!”
张雪坐在一旁,说道:“要不是娘亲说要给你一碗,我才不给你呢!”
翡逸冷瞥一眼张雪,乐滋滋地端着一碗红豆汤吃着,刘源早就开始吃了。
话说回来…
西院里,刘三娘皱着眉头看着池中的锦鲤鱼,百花凋零了,片片落叶飘落,落在水面上打转儿。幽幽地说:“人算不如天算。”
李良在旁手执毛笔,落在纸上的黑白色,应道:“我只算人不算天。”
刘三娘抬眼看着他,劝道:“良儿,收手吧,趁现在还能回头。”
李良微微一笑,说道:“收手?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写下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放下毛笔。
刘三娘最后只能对着池中鱼儿叹息着,余光瞥一眼他离去的背影。
李良走去地窖,许久不见黄丽梅,差点就忘了她的存在。
阴暗又湿答答的地窖里,黄丽梅的血肉里的蛆虫在懦动着,已经没有血液可流下来,只剩下干巴巴的肉体,就快要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了。
李良看到她的模样,笑的比花还灿烂,亲切的喊道:“许久不见了,按辈分来,我还得叫您一声嫂子。”
而回应李良只有失去理智的嘶吼,宛如野兽般,此时此刻的黄丽梅已经失去了理智,没有了任何记忆。
李良点点头说道:“别急嘛,会让你出去透透气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冷漠无比的说道:“还不够,我要你做鬼母,万恶之首。”拿出匕首刺进右手肉里,闻到血腥味的黄丽梅更加疯狂了,奈何被黄符捆绑住,伸手过去,给她喂食血液。
黄丽梅只能嘶吼或呜呜的叫着,每次听到这声音,都让刘三娘浑身打了个冷颤,都会绕过这里,刻意不经过这里。
刘三娘远远地看着地窖口,有种想把这埋的冲动,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最后转身离开,走回房间。
李良走出地窖,抬眼看着碧蓝的天,走出门,停步在东院门前,看一眼门旁边的供盒,许久未点燃的香已经染上了一层灰尘,没有推门而入,反而转身离开。
镇长家宅里,供堂里,镇长恭敬地上香,请老祖宗出来,张西京也在旁跪拜在地行大礼。
可是过了半刻钟了,老祖宗依旧没有显灵现身。
镇长跪着双脚都麻痹了,忍不住白了一眼张西京,说道:“怎么你一来,老祖宗就不出来了?你们相克?”
张西京也无奈道:“这…我也不知道啊…”自已心里也犯嘀咕了。
镇长坐在蒲团上,摆手说道:“算了~算了~老祖宗不在!”
张西京也只好作罢,作辑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镇长摆摆手,目送他离开,懒得站起来了。
张西京走出镇长家,直接走回去,一想到黄念珠还在气头上有点犯憷了。
直至日落西山了,张西京才敢回家,这两手可不敢空着,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到了家门槛,同样遇到了大包小包拎着的廖子君。俩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进门。
张西京回到房间放好东西,然后走出来,到了院里,把手里的搓衣板下来,一本正经的跪下来,喊道:“夫人!为夫知道错了!日月可鉴!”
翡逸看到这一幕,啧啧啧叹奇,这么不要脸的人!果然是我辈好汉!
刘源有点吃惊,走过去问道:“张伯伯,这是干嘛呢?!”
翡逸幽幽地说:“小屁孩,这你就不懂咯!这里面大有乾坤!”
刘源看着翡逸,疑问道:“什么乾坤?”
翡逸说道:“好好看着,这里头学问大了,没准以后你也能用得到。”
这话让刘源听得莫名其妙的,简直不明所以。
张雪看到这一幕时,早已习以为常了,起身跑去厨房。
黄念珠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菜,听到门外的声音:“娘亲!”应了一声。看着跑进来的张雪,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跑进来了!这里油烟多,在外边玩会儿,很快就做好了。”
张雪说道:“爹爹自觉的跪在院里了。”在切菜的黄念珠停下来了,回头看着张雪,张雪继续说道:“娘亲,爹爹是不是外边有女人了?在院里喊啥知道错了?和谁日月可鉴呢!”
黄念珠身形一晃,对张雪说道:“你看着火,别让菜糊了。”
张雪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娘亲!”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娘亲拿着菜刀走出去…拿着菜刀…小声嘀咕道:“爹爹,我很记仇的…”拿起烧火棍捅了捅火堆。
翡逸眼尖的瞧见黄念珠走出来,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一身杀死让自已冒冷汗,瞥见玉手中的那一把菜刀,顿时精神抖抖的站起身,恭敬地低下头鞠躬问好:“弟媳好!”
刘源也咽了咽口水,学着翡逸弯腰低头说道:“婶婶好。”那把菜刀看起来很锋利…
听到他们的声音,张西京内心一喜,暗道,看来夫人原谅我了,刚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深情叫唤着:“夫人…”
!!!!
这杀气冲天的夫人是怎么回事?!那手中的菜刀是怎么回事?!
张西京看着走过来的黄念珠,立即挺直了腰,跪姿端端正正,五体投地的磕头碰脑,哭道:“夫人,为夫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喝酒了,再也不敢对雪儿不好了!”
黄念珠冷着脸,无比冷漠的看着张西京。
张西京不敢抬起头来看,余光扫过去,瞥见那把菜刀,还是自已磨得无比锋利的菜刀,上面还沾着一些青菜叶,咽了咽口水,继续哭道:“夫人,为夫知道错了,请鞭策为夫吧!”拿起旁边备好的藤鞭,双手奉上。
黄念珠扫一眼过去,翡逸识趣地拉着刘源走开,嘴上说着:“走吧,爷教你练葵花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