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四章尘归尘
安静的环境，情况可能还不是很糟。一旦热闹起来，石小川这才知道齐胜利锁门的原因。自打枪声响起以后，原本数量不多的树皮脸开始呈几何增长，越打越多！眼睁睁看着电梯口就在前面，说什么也闯不过去！
“别再浪费子弹了！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石小川边喊边拍拍李大成的肩头。
通道内到处都是树皮脸的踪迹，此时唯一能躲的地方就是侧门。石小川和田晓晨交替扳动门把手，现大门都是锁闭的。
此时，情形愈加危急起来。李大成随手打出几个子弹，回头吼道：“到底行不行！？不行把门炸了吧！”
要是能炸，刚才就已经炸了，这不是不能炸吗！一旦有外力破坏大门，便会触警报。到时候，这座矿区就会被彻底封闭。什么叫彻底封闭！？当然是将出口炸掉！而且短时间内，根本没法清理出来。但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事，李大成只听到一句。
“这是安全系统的一部分，不能炸！”
门打不开，接下来该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找啦！要不，还能怎么办！？
“没弹药了！”负责掩护的田晓晨和李大成同时吼道，然后同时掏出手枪射击。正在开锁的石小川抬手擦擦汗，试着继续掰动锁扣。就听啪的一声，门开了！
锁没有开，开门的是齐胜利。一见门口这三位，甩手就要关门。多亏石小川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大门顶开。接着招呼一声，掩护田晓晨和李大成进来。
看着站在门后的这哥仨，齐胜利张着嘴愣是半天没说话。直到觉查口干舌燥，这才使劲咽口唾沫。“不是说好，不要闹动静的嘛！？现在倒好！你们就差把这个地方炸掉咧！”
趁刚才双方对视那会儿，石小川抓紧时间打量一下周围环境。这座门里的情况与十五号矿洞内部不同，而是一个单独的套间。白色桌上摆放着大量仪器设备，算是座实验室。
这个时候再说抱怨，其实已经没多大意思。事已至此，只能从长计议。没听到任何解释，齐胜利招呼三位进屋坐。当然了，如果谁觉得口渴，桌上有水。
“齐教授！外面的树皮脸怎么越打越打！？”见都不言语，田晓晨先言。
齐胜利表情复杂地瞪着提问者，愣没接茬。
场面一时冷淡下来，有点尴尬。见此情况，石小川打破沉默。他没去纠结怎么出去，先问齐胜利有没有拿到资料。
不管怎么说，这个忙还是帮到点上了。对于一个喜欢精心搞研究的人而言，资料就算付诸全部心血的产物。如同自己的孩子般珍贵，不容有失。能把齐胜利的孩子给找回来，石小川是冒着险的。这份情义，齐胜利没法推脱。
“谢谢啊！”保持沉默的齐胜利道个谢，然后说道：“为拿到资料，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出现这种结果，我真的没想到！”
石小川刚要解释一下过往，齐胜利摆摆手。“说来道去，这事儿也怨我嘴懒！你们是第一次下矿，不知道内部情况很正常！是我没给你们说清楚，对不住啊！”
既然话已经说开，田晓晨也觉得不是个事。对方没说清楚是对方的事，但实施行动的却是自己这边的人员。若论责任，双方都有！
“其实，我们也有责任...”
石小川一抬手，打断田晓晨的话头。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正事要紧！石小川看着齐胜利，问道：“齐教授！资料，我要带走一份！当然了！你也可以跟我们一同出去！”
齐胜利从身后抽出一个绿色的军用挎包丢给石小川。“不用那么麻烦了！这是原件，所有资料都在里面，你知道的！现在，全都带走吧！”
刚才的话里一共牵扯两件事，一件事，是要资料；另一件事，则是保护齐胜利离开。但齐胜利没接茬，态度已经很明确。
石小川检查一下资料，确认完整。然后，问道：“为什么！？”
齐胜利苦笑着摇摇头。“我也想出去！但我没那个胆量！电梯口有体温检测系统，如果现有体温高于正常值的，电梯门是不会开的！更严重的是，防御系统会被激活！”
有些话没引起重视是有原因的，主要是听者不是局内人。所以，当时并不觉得这里面的问题有多严重。听齐胜利说完，石小川和田晓晨还没觉察出来，李大成已经在摸脑门。
剧烈运动后的体表温度是凉的，因为水分蒸的缘故。可现在的事实恰恰相反，应该出汗却没出，而且体温很高！知道自己身体有异，李大成却没说出来。从背包里掏出两包子弹，然后往空弹夹内压满。
“我们该走了！”李大成说着，哗啦一声拉开枪栓。李大成已经想好，既然此次终点站就在电梯门口，索性掩护石小川和田晓晨安全抵达。如果有机会，他会返回来找齐胜利。然后坐下来谈天说地，畅所欲言。
离别在即，石小川问道：“齐教授！你还有什么话，需要我们给你带出去的吗！？”
齐胜利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朝准备出门的三位咧嘴一笑。“尘归尘，土归土！要那么多的牵挂，也不知道用来干嘛！”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石小川点点头，“保重！”
“别用武器！”见三个人转身准备离开，齐胜利突然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如果你们真想活着出去，就别用武器！刀！可以！但枪，不行！尤其是那个胖子！你只要敢开枪，电梯门都到不了！”
三个人能活到现在，刚才多亏机枪打点！一直提供不间断火力压制，好歹没被近身伺候。对此，大伙儿是有目共睹的。此时外面到处都是树皮脸，这个时候再不使用武器，一出门就被啃成渣了啊！
李大成向来脾气不好，更何况现在全身如同浴火一般。突然听说不准他使用武器，顿时火冒三丈。“怎么！？还来大喘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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