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有真有假,这要看讲故事的这位怎么想。石小川要做的,就是从中找出真实的一面,然后评估当前情况。
据齐胜利讲,他也没见过那位工人领袖。如果是谁想见一见这位领袖,估计肯定够呛。不过呢,有信使负责往来传递消息。有疑问,可以找信使帮忙。
对齐胜利的这种说法,石小川持肯定观点。毕竟,这是顶着杀头的买卖谋事。若在大街上被人一眼给认出来,至少要等到和平盛世才行。
“你决定出去吗!?”石小川问了一句,随后见齐胜利频频摇头。“如果是这样,我怎么才能找到这位信使!?”
“很好认的!”齐胜利说完,用衣袖擦擦脸上汗。接着说道:“他在左胸口戴着一个十分明显的徽记,仅此而已。”
“徽记!?”石小川皱皱眉梢,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徽记!?”
齐胜利看看石小川,这才说道:“你也穿过防护服,对吧!?你见谁左胸前有记号!?好象,都没有吧!?”
冷不丁听到这个答案,石小川惊呼一声。“竟然,这么明显!?”
“哈哈!”齐胜利大笑两声,说道:“真是奇怪!在我们这里稀松平常的事情,怎么在你眼里都是惊讶!?”
对于这种说法,石小川只有点头承认的份。“好吧!你先让适应适应!”
齐胜利没去理解谁需要适应,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齐胜利不打算离开,石小川充分理解。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与其从此亡命天涯早晚被抓回来,还不如等着原地安全。罪不至死,顶多受点伤。睡一觉,就会没事!
离开前,石小川问他还有没有消息需要往外传。见齐胜利摇头,便知只能如此。道声别,三下五除二打开锁具。离开前,顺便把重新锁好。
看着准备的背影,齐胜利喊道:“小心啊!我在这里等你们胜利的消息!还有,一定别忘了回来救我!”
曾经有位老人说过,枪杆子出政权!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赤手空拳肯定不行!正要离开的石小川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十分重要,转身回来问道:“既然你们想胜利,为什么不想办法获取武器弹药!?”
“你不知道!?”听完石小川的疑问,齐胜利一脸的诧异。“喔!这事很正常!工人和士兵的区别,就是有没有武器。如果工人拿着武器,百分之百没有活路!”
话里有话,石小川还是听明白了。工人们不论触犯多大的错,里面都有活下去的可能。可要是沾手武器,抓住就会被处以极刑。“你知道吗!?也正是因为你们内心还有一丝期待,才会总不成功!”石小川说着,恨铁不成钢道:“成功!有时候,就要明白破釜沉舟的道理!就算豁出去,都未必能够到达成功的彼岸,更何况还有人三心
二意!”
齐胜利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同伴被处死!而且,就在你的面前!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双双可怜的目光,无计可施!”
明明说得都是真理,却发现在别人眼中往往说不通!石小川暗叹一声,朝齐胜利抱抱拳,说道:“明白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石小川离开的时候还以为要打出去,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外连个守卫都没有。周围没有一点动静,静寂的可怕。算了!管不了那么多!石小川想罢,推门走出去。然后七拐八拐,安全进入通道。根据齐胜利的提示,随后找到无人把守的一座废弃建筑。这里原本是个澡堂,后来塌方弃用。当初的金属衣柜都在,只是
很多都被乱石压变形。还是根据提示,石小川随后在标有数字的橱柜中找到完整的连体防护服。穿好以后,匆匆离开。一路上东躲西藏,绕过几组巡逻队。随后进入打扫干净的通道,里面不时有往来的工人和士兵。好在都有一
层防护服隔着,谁也不知道谁是谁。根据齐胜利的提示,石小川小心翼翼寻找那座记忆之城。不能跟人打听,只能自己找。好在提示没有错误,在某条通道的尽头看到一道破开的城墙。城墙对外开放,城内灯火通明。有士兵把守在城外,看
到石小川也没人上前询问。到这个时候,意味着已经安全。成功进城的石小川不再有意躲避谁,而是大大咧咧走他自己的路。一旦不用再提心吊胆,心里马上冒出如何才能找到信使的念头。因为没有个明确的方位指示,目前只能到
处刷脸看运气。有城就要建筑,有建筑就有大街小巷。虽然路人不多,但没有一丝冷清。让石小川感觉奇怪的只有一点,不论碰到谁,都是清一色的防护服。至于胸前是否带有明显的标识,恐怕只有那个绣着名字的识别
牌。
对了!还有一点,这座不知何年何月建得城里没有看到携带武器的士兵。也就是说,城里是供工人居住的地方。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久违的自由。只是看不到天,常年都要生活在这种压抑的环境里。
到处找人,心思过于专注。冷不丁,一脚踩到个软绵绵。再看时,竟然踩到一个人的脚。石小川还没来得及道歉,胸前的防护服就被对方一把抓住。
“怎么!?走路不长眼,是吧!?”
话难听,显然是找不痛快的节奏。但石小川心里有事,不想多去招惹是非。抬头看看这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个子,真心实意道个歉。“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旁边有路人见这边要干架,纷纷驻足观瞧。没人上前劝解,全都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态度观望。这里的人命不值钱,随便弄死俩,随后会有人过来收尸。至于说追凶,谁管!?你,还是你!?忙半天,
你也未必打得过凶手!搞不好,还会被凶手打死!
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个子更是得意的不行。任石小川怎么说好话,死活不撒手。甚至放出狠话,准备再杀个人玩玩。石小川平时极少跟谁说谢谢,更谈不上给谁道歉。突然听到话里有个再字,不由眉头一皱。问道:“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