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一壶烈酒
看着由树杈缝隙完成的黑色骷髅头，石川问道：“你们那位老人家也喜欢这东西吗！？”
刚才因为口误已经忏悔过，布鲁斯再话已经十分心。摸着下巴看看位于十字架顶端的骷髅标志，又看看石川。
“没听过啊！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嗯！太过分了！这个...”布鲁斯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要是他提前知道，也不会主动调出影像资料来。自顾自地在那嘟嘟囔囔，声音越来越低，没人听明白他在嘀咕什么。
不管十二点位置出现何种标识，石川都认为有过去查看的必要。且不再次失踪的阿武亢独自转悠一个晚，以及随后另外两个重复寻找出口。在找不到任何提示的前提下，要把所有的可能全都勘察一遍。顶多随后发现这只是个误导，却也是一种收获，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已经勘察过几遍，应该累了。”石川着，收拾行装。“你留在营地休息，我一个人过去看看。如果这是我们要找的答案，我回来喊你...”
听要离开营地，仿佛还在梦呓的布鲁斯顿时清醒过来。“不累！不累！我一点不累！我觉得，咱们还是一起走！对！一起走！”
石川点点头，将坐在地的布鲁斯拽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跳出营地，然后并肩前行。投影立体地图没有关闭，一直围绕在两个人身边。面的标识线十分清晰，标注前行的方向。
首先路过并且需要勘察的是九点钟位置的标识，其没有发现太过明显的痕迹。只是板根的走向略微有点异常，倾泻的角度统一指向，最后在顶端形成一个稍微能够看出点神似箭头的标识。所指方向，表盘十二点位置。
看来，这次是布鲁斯标识出来的十字架起到关键作用。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才能看出这处并不明显的异常。既然方位没问题，剩下的应该是证明推断的正确与否。
单兵辅助系统在此刻十分给力，标示出来的行进路线直接投影在脚下。现在只需踩着这些标记走，随后能到达目的地。哪怕此处是一座纵横交错的迷宫，依然可以轻松跨越。
轻松的步伐，代表轻松的心情。距离答案越来越近，希望仿佛在眼前。只需相信位于十二点位置的标识是通关密语，恐怕再没有看到这个更重要的了。
“你们两个好象在商议事情，了些什么！？”石川边走边问，同时表示能则，如果不能算了。
“没什么...”布鲁斯本打算抵赖，转念一想认为出来也没什么。而且，没必要替阿武亢隐瞒。嗯嗯两声，道：“其实也没什么，那老子让我杀了你！他也不动动脑筋，这怎么可能！？再了，我又打不过你！哈哈！对！？”
石川丝毫没觉得意外，微微一笑。停住脚步，转身问道：“这不是你的原话！？”
布鲁斯跟着停下脚步，看看面对笑意的石川。“还用！？肯定不是我的原话！咱们可是联盟军！铁定的友军！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石川点点头，迈步继续前行。抬头看看头顶的蓝白云，叹道：“其实！我也知道咱们的力量对悬殊！果真动起手来，我竭尽全力都未必能够取胜...”
在布鲁斯的眼里，有没有本事是一回事，敢不敢放手一搏是另外一回事。英雄识英雄，自认自己是英雄的布鲁斯向来不待见那些唯唯诺诺的家伙。即便是在面临生死一线之际，那些仍敢挺身而出的人们都是英雄！成败，不重要！
“明知打不过，你也不放弃吗！？”布鲁斯问完这话，突然感觉自己象个白痴。曾经的过往沥沥在目直到此时此地，哪一出那一次不是石川勇往无前的结果。去问一个明知不能活仍敢露胳膊挽袖子的家伙敢不敢去死，还有这事更白痴的问法吗！？
石川咧嘴笑笑问道：“如果这是势在必行，为什么要放弃！？”
布鲁斯显然挺满意这个回答，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挺庆幸之前没有选择和那个白痴阿武亢合作，只是一念之间，最终决定能不能离开这片该死的区域。
为此，布鲁斯很高兴。自叹选择正确的同时，严重认为自己的智商高到极致。“实在点的！不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跟定你。算方位错误导致全军覆没，也认！”
这人一高兴，往往口没遮拦。石川不知道布鲁斯为何能高兴成这样，却很清楚里面的内容极有可能与他和阿武亢在外围商议的事情有关。但这些只是个人推断，没法打听。
话间，两个人走到此行的目的地驻足观望。随着影像与现实重合，黑色骷髅头标识随即显露圆形。骷髅头不是真正的头骨，而是树杈板根形成的阴影。
整套影像没有下巴，显得超宽的额头趁出眉间宽阔，呈白色。两只深陷的眼窝并不黑暗，额骨遮挡光线的原因。两指宽的鼻骨高耸，一看知道这位是个大鼻子的主儿。略凸的门牙两侧有两颗尖锐的犬牙，只是这一整副牙齿都是黑色的。毕竟是影子，不可能是白色的。
布鲁斯端详良久，啧啧称的同时，摸着下巴问道：“这东西真形象，是人造的！？”
造化钟神秀，自古有的法。很多大自然的产物，往往因为太过神似而被误认为不是然的。石川扭开水壶盖，灌一口烈酒。辣得呲牙咧嘴，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地气使然，应该是然的！”石川着，一抹嘴。他一直想学老校长的豪爽，怎奈这壶酒，太烈！以至于冲得热泪盈眶，止都止不住。都人心可以硬如磐石，估计这话的那些人都还没到伤心处！
布鲁斯使劲嗅嗅周围的空气，注意力随即放在石川手里的水壶。一把抢过去，接着猛灌一大口。还没话，顿时涕泪横流。
“石川！你这壶酒...咳咳！你这壶酒太伤心！我！我靠！真！真！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