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只换来痛快淋漓的笑声。 见到难以掩饰的一脸惶恐,李泽破天荒地大笑起来。那感觉,也没谁了。
确认周围没有变故,石小川的脸色稍微好了点。趁李泽一个没注意夺下树枝丢在宝匣内,并快速将盒盖合拢。等这一切忙完,内心大定。问道:“嘿嘿!教授因何发笑啊!?如有天大的喜事,不妨说来听听。”
听石小川说话的语气不对,笑声立止。候拥军反应更夸张,一脚急刹车。然后,异口同声问道:“你没事!?”
两个人的表情,顿时把石小川吓了一大跳。赶紧反问道:“你们都没事!?”
见两个人几乎同时摇头,石小川抬手擦把汗。“这种玩笑,以后千万不要开!”
突然急刹车,跟着后面的尼奥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出于道义的考虑,他没有往车上安装窃听装置。刚要下车过去问问,就见前车又缓缓行驶起来。通过后窗看到车内没有异常,忙挥挥手让后车跟紧。
李泽想接着介绍剧情,却突然闭口不言。
石小川看看她的眼神,便知究竟。“放心!车里没那么多零碎,后车也没带拾音设备。帝国主义还在拍卖会郁闷着,咱们可以继续!”
听李泽慢慢介绍情况,事情,还真有点复杂!黑森林行动不可谓不顺利,毕竟该办得事情都已经办完。唯一的意外,就出在石小川此时拿在手里的宝匣。按理说,宝匣里面应该装有失落的记忆碎片。而且当初拿到宝匣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结果还是出人意料,宝匣所装的不是碎片,而是寻找碎片的引子,也可称之为,钥匙!
有钥匙,是不是就可以去开门了!?答案却是,还差那么一小步!没有失落者,也就是传说中的信使的帮助,有钥匙也没用,照样打不开门!
听完李泽的介绍,好象也不是很复杂的样子。石小川琢磨琢磨,问道:“教授!失落者在什么地方!?反正咱们有钥匙,再去把人找来不就行了!?”
李泽没表态。
石小川继续说道:“您也知道这里的环境有多复杂,打个电话就行!我们现在自顾不暇,万一你再出点事,我们只能去火星避难了!”
候拥军看看后视镜。“就是!教授!您也太大胆了!一路走来,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万一出点状况,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开你的车!”见有人溜号,石小川喊了一句。“正事不干,光知道瞎扯淡!”
“你俩说相声呢!?”李泽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半天插不上话,光听两个人叨叨叨。刚变晴的心情,顿时一团糟。
见李泽又沉下脸来,石小川赶紧噤声。
等车内重新安静下来,李泽这才说道:“我这趟之所以急匆匆赶来,是因为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你们明白了!?”
还糊涂着!石小川心头冒出个念头,嘴上却没敢说。当初赶到北极圈,其实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完成一笔买卖,二一个是寻个机会去找找水之源。第一个任务,基本上告一段落。第二个压根就没启动起来。两个任务加一块算,都没有找人这一项。突然听李泽说要找人,找什么人!?
不回答,并不代表脑子不转悠。石小川把之前的两个任务重新捋一捋,仍没发现任务里面牵扯到人。不过,听李泽的意思,她刚才所说的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信使!
理清头绪找到对象,再开口说话就不显懵。石小川嗯了一声,问道:“失落者,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话,一听就是过脑子的。李泽果然没喷任何人,点头说道:“据可靠消息!这个人已经被布鲁斯找到,并且就扣留在安全屋!”
“嗯!”石小川答应着,然后点了点头。正想再问点别的,突然意识到问题。“哎!里面几个意思!?不!不!教授!你刚才说什么!?”
李泽没生气,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提醒道:“据我推测,坎城的长老会,已经准备动手了!”
石小川没听说过这个崭新的词组,问道:“坎城的长老会!是个什么单位!?”
李泽没回答,因为她知道石小川肯定能联想起这个词。果然,石小川自言自语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那座被称为天神之城的特奥蒂瓦坎城!长老会!?不对啊!城里的原居民不是都迁徙了吗!?噢!原来如此!是五十一区的那帮家伙,把神族又给组织起来了!”
李泽跟石小川要了支烟,默默抽上两口。“前面推断的还算中肯!后面的,就谬了!更准确地说法,应该是由神族组织的特勤局才对!”
石小川没再接话,而是点燃一支烟默默抽了起来。
石小川知道李泽的表面身份,不外乎就是个应召入围的民间代表。与特种分队相比,李泽仍是外围序列。所以,不管李泽说什么,石小川都不会跟她提及特种分队。而学校,只是一个不得不说的代名词。但现在不同了,通过李泽刚才露出的话可以发现,这个人还知道很多内部信息。听话听音,等同于龙教官的级别!接下来,有些话还真不好接!
沉默,被开车的候拥军。趁路口等红灯,问道:“教授!你不在我们这个序列,怎么知道这么多!?”
看着候拥军的背影,石小川随即冒出个念头。破解蜂巢迷宫,多亏猴子想起从前的往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单兵辅助其中一部被卡死。而当时候拥军的表现,是想留在塌陷的迷宫里面陪昔日的老大!因为,他认为当初的老大已经牺牲在迷宫里面。这么说的话,候拥军应该认识教官级别的李泽才对!但听着语气,好象素昧平生啊!?
石小川看看开车的候拥军,又看看坐在身边的李泽。突然间,感觉曾经熟悉的两个人是那么的陌生,以至于好象从来都不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