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生存环境恶劣,条件自然比不得大城市的养尊处优。当地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没过成人礼估计也快了。他们不仅要担负起家族兴旺的使命,并且要象个男人那样出去拼搏,更没机会娘娘们们女里女气到处求包养。
“拜见皇叔!”小男孩一声唱诺,倒身就拜。
石皇叔只是刚封不久,那敢让未来的城主跪拜。上去一步架住差点跪倒的身躯,笑道:“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俗套的。起来!起来!让本皇叔好生看看!”
小男孩转头看看阿甲,见父亲点头这才不再坚持。抬头迎着审视的目光,没有一点怯懦的意思。
千万别忘了石小川是谁,一个不怒自威的家伙!他平时说话极少看人,只因没人敢长时间直视他的目光。一个小男孩敢接招,绝非凡!
“出门走得急,也没带个像样的礼物。以后,有机会一定补上!哈哈!”石小川倒也爽快,一见面就来这个。现在就算有人说他不打算参加复辟,估计也没人信!
阿甲心知,笑道:“既然皇叔这么说,答应就是。小子!还不快谢过皇叔!?”
“谢皇叔!”小男孩反应极快,一点没失了礼节。
石小川哈哈大笑,看着小家伙越看越喜欢。不为别的,也要帮这个忙!活该他心软!最终决定留下来帮忙。也难怪!偏偏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谁见到谁喜欢。喜欢,还需要理由吗!?
沏上清茶一杯,便是香气扑鼻来。耳边小桥流水,眼前满目青翠。此情此景,倒也别有一番风雅。茶是好茶,只是心情貌似有点跟不上节奏。
阿甲边喝茶边说出担心,之前也解释不该在这种环境里谈正事。好在石小川心大,表示但说无妨。原来,阿武亢一直觊觎族长之位,只因当地人的年龄寿限。别看阿甲的面相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实则已经三十五岁。
按照当地平均寿命,三十六岁已属高龄人士。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后面会有相应的解释。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所以暂时没有提及。
如果阿巧没有失踪,阿甲并不太担心上位的问题。阿巧身为族内的大祭司,她的话等于是天意。老天打算用谁,试问谁敢说话!?别看阿武亢表面和善,内心杀戮之气极盛。且不说能否估计亲情放过亲侄子,但平时和他有过节的族人能不能活都是问题。而且,扫清所有障碍的同时,他会找替罪羊顶锅。找谁扛!?当然是他石小川了!不过一个外来户,出多大事也没人关注!
听到这里,石小川比谁都要难过。当初还以为是赶鸭子上架,最终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刀口之上。反抗,肯定死。不反抗,死得更快!
“我靠!打酱油都不行,这还有没有天理!?”
阿甲冷哼一声,接茬道:“别说打酱油,看一眼都不行!”
迅速扫清思路,一线生机应运而生。如果说石小川开始是因为看好小男孩的面相而打算试试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是为生存而战。如果失败,别说是他走不出去,李泽和散在外面的战术小队都要跟着遭殃。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别忘了,战术小队之前连当地的斥候都干不过,试问还想怎样!?逃是肯定逃不掉的,难道要躲在废城里开垦土地,自给自足!?我靠!打死也不能这么干!
石小川这下子算是想透彻了,帮阿甲了却心愿。如果成功,可以以皇叔的身份离开。坚定不移就是指这个时候说的,因为没办法!
力争稳定当地局势,然后再想办法寻找李泽和兄弟们的下落。于公于私,都说得过去!再怎么说,阿甲终归是正统。压制叛乱,责无旁贷!
石小川打定主意,开始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最好的结果是不杀人,可以考虑把阿武亢送去废城打扫卫生。
阿甲点点头。“如果这是石皇叔的条件,本王答应就是!唉!总归是一家人,我又怎么下得去手!?”
有承诺,凡事都可以商量。石小川正打算抓紧时间商量正事,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如果我们能找回阿巧,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么复杂!?”
阿甲摇摇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尽快稳定局势,可能还有一线转机!”
石小川不清楚里面还有什么事,但他也没问。表示既然已成箭在弦上之势,那就开战!见阿甲答应一声就要起身,石小川又磨叽了一把。没别的,他要阿甲当面立个字据。待事成以后,帮忙把失踪人员全都找回来。
难道,侍卫长做事都这么迟钝吗!?阿甲看看满心期待的表情,好歹没问出口。严重表示一字千斤还不行,只得立字为据。待写明白盖上大印,这才问是不是行了。
石小川一边吹干纸上的墨迹一边表示妥妥的,感觉差不多了,忙折起来收好。倒不是他过于担心,而是想起之前在族长大厅发生过的事情。当时,阿甲可是打算下死手的。谁知道事成以后,这位脸一沉会不会跟你东扯葫芦西扯瓢。到时候连个照应都没有,找谁说理去!?
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石小川也不用再客气。用事实说话,凭自己的功夫一个当地人都打不过。非要帮忙也不是不行,说不得只能动脑子了。再就是掌握一下自己手偶有多少兵马可以调动,真干起架来人多也是优势。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为缓解一下紧张气氛,石小川随口打个哈哈。担心阿甲藏私,还没忘记把能战斗的人员都算上。
阿甲点头称是,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可供调遣的人马,还不少嘞!”
一句话,顿时让人信心百倍。“多少!?”
阿甲很肯定地说道:“我刚才算了下,不到十个人。嗯!估计,差不多!”
毋庸置疑的一句话,雷得下巴差点脱臼。石小川以为听岔了,忙问道:“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