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退路,这是只能往前走!?石小川平生最烦一件事,就是要挟。 不论怎么走都是各人的事,我自己的任务我自己会想办法。可有人非要标榜,有事没事的跳出来显摆一下自己的存在。一句话,滚蛋!
发现队长突然沉默不语,田晓晨赶紧朝大伙儿微微摇头。他了解石小川的个性,这个时候提任何建议都是自找不痛快。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等着就是。
现在唯一有发言权的,非李泽莫属。不知为何,她这次也没吭声。
李泽抬头仰望流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出发命令。回头看看仿佛入定的石小川,然后拽着田晓晨去队伍前面说事。
田晓晨担心离队太远会被奇怪现象隔离,却听李泽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队尾在哪儿,封闭现象就会卡在哪儿。手电光柱可以证明这种说法,前路永远畅通无阻。
李泽知道石小川的心思,所以不想留下来耽误时间。她这次把田晓晨叫到队伍前头,是想商量一下能否分队前行。本就时间紧迫,希望同志们能够理解不得已的苦衷。
听明白教授的意思,田晓晨犹豫了一下。田晓晨了解石小川的性格,也了解李泽的性格。李泽说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如果你田晓晨不同意,我会自己离开。
“教授!我知道咱们是为任务而来,更知道咱们的时间不多。我相信我的队长和教授你,你不论们作何选择,都是对的!咱们从开始是一个整体,现在依然是!”
“明白了!你的选择也没有错!”李泽认可了这种说法,用手电筒照照前方。然后整理一下背包带,迈步朝前走去。
“教授!”
田晓晨低声喊了一句,李泽权当没听见。田晓晨回头看看正在朝这边张望的队友们,无奈地用手势告诉大伙儿留在原地等队长。得到回复,急匆匆转身去追离队的李泽。
两个人一前一后脱离大部队,石小川对此好象一点不知道。揣着手,眯着眼睛望着被封堵的来路。成功激活守护神,他一直以为是黑暗反噬光明才造成的金像封穴现象。通过下来以后遇到的封堵,再想起曾院中发生的打斗。一个答案,在心中隐隐成形。
被压制在此的黑暗并未战胜光明,封住守护神像穴位另有其人!毒母,也许不是一个人!能制造存活千年万年的假象,必然是一个拥有严格规范制度的团队!他们利用这种十分夸张的手段宣传迷信是为了蒙蔽众听,以期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利用迷信最明显的作用大致有两个,一个是可以借此大肆收受当地人的供奉,另一个则是借此震慑前来了结恩怨的仇家!
别忘了,势大,必然存在利益!利益会导致冲突,有冲突就会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不论利益还是恩怨,人在其中,早已身不由己!尤其是家族,更不是某一个人能够左右局势的。
拥有合理的推断,便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提前处理。在见到真章,也就是当地传说中被封印的火神之前,还要直接面对毒母家族的挑战。此时遇到的一切障碍都与火神无关,而是这个世外家族的公然挑衅!
想明白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石小川突然嘿嘿了两声。外面有企图占领光明军圣殿的长公主的部队还没处理,里面又多出个设局布阵的隐世家族!你们有想法,没问题!咱们可以摆在桌面上谈,老子兴许一高兴就跟你们和平解决此事!
这个想法可谓另类,但也不失为目前最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石小川其实只想拿走他要的东西,而不想也绝不会参与当地的纷争。至于光明军圣殿的最终归属,按江湖规矩!两家凭实力说话,谁强大,地盘归谁!
人世间存在很多同样的纠结,可想是多么的操蛋!明明几句话的事,总会阴差阳错地演变成纷争。当纷争失去控制的时候,后果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冲突的所有参与者被迫投入更大的力气想要重新控制局面,却发现一切努力皆枉然。最终,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如果石小川此时没有被困,兴许还会想办法约出两个大家族找个地方会盟。本无恩怨的三个家族完全可以坐下来谈,在付出最小代价的前提下解决争端。可现在的问题却是,在自我感觉早已介于牛a和牛c之间的意识膨胀下,有人贸然对战术小队动手了!
秉承,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古训。石小川决定推波助澜。他不仅要灭了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隐世家族,同时还不会把光明军圣殿交给长公主接管。至于为什么,答案都在公主阿德纳姆神像身上!
短暂的入定结束,石小川决定破阵。转身之际,突然发现队伍里少了两个人。一打量,便知李泽又跑路了。
田晓晨的失踪,只是为了保障教授的安全,相信他会沿途留下标识就好!石小川拍拍机械犬的额头,然后指了指通道的正前方。
出击命令一下达,机械犬瞬间没了踪迹。战术小队随后跟进,以期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侦察组。
沿途不时出现岔道,期间并未发现田晓晨留下的识路标记。平时就数他最讲规矩,绝不会在这个关口犯错。其中必有原因,但这并不是目前亟待解决问题!有机械犬辅助,就当没留下识路标记又如何!?
负责搜寻的机械犬会在路口正确方向留下一个荧光脚印,一个圆润的爪印。后来发现,爪印和某个服装牌标记相似。
发现田晓晨没有留下识路标记,心知有异的战术小队跟进速度不断加快。石小川随后下达一道命令,发现任何可疑目标可直接射击!
射击命令刚刚下达不久,候拥军率先打破静寂。哒哒哒!一个点射,三发子弹在前方石壁擦亮三道火花。微光映照下,有个黑影一闪即逝。岔道口,留下个被涂抹得只剩一半的识路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