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雨的问题以后再说,反正有的是时间。 田晓晨看看手里只有一把唐刀的兰小雨,然后提出现在需要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回去接李泽带着乌木琴过来,还是先去活捉老妖婆呢!?
“考虑到这里的岔道太多,万一被怪物玩个釜底抽薪就没意思了!”田晓晨说完,瞪着石小川要答案。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回去接李泽。有战术小队的贴身保护,相信教授的安全不成问题。
石小川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与其把羊送入虎口,不如先去打虎!毕竟m31还活着,它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妖婆被人带走!?
田晓晨看看大伙儿都没提出异议,重重地嗯了一声。“行!那就先上景阳冈好了!”
石小川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竖起大拇指赞道:“嗳!还是咱们的指导员通情达理!是...”
“闭住!你的事,咱们以后再说!”田晓晨根本不领情,当即打断石小川的恭维。
一掌拍在马腿上的石小川抬手擦把汗,赶紧让大伙儿检查一下弹药储备情况。待会儿说不得还要大打一场,总不至于拿着几根烧火棍去吓唬谁!?
经过刚才几轮战斗,弹药使用情况还算乐观。再加上李大成随后跟来,补足弹药基数成为必然。
此时的情况数石小川最惨,跟敌人近身搏斗搞得跟个乞丐差不多。田晓晨最见不得这个,叹口气就要解下自己的战术护甲给石小川套上。
石小川知道田晓晨为何生闷气,赶紧上前按住他的手。“别介!千万不要啊!你也知道,我最烦得就是哭鼻子!”
“你才要死了呢!”田晓晨狠狠地闷了一句,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哭鼻子,还真有个典故。记得那是战术小队出一次外勤的事,接近目标区域发现形势比掌握的资料要严重很多。没有为此纠结的石小川连想没想就说了一句,任务继续!
根据现场形势重新布置攻击步骤时,石小川要求亲自带尖刀组下去。田晓晨当然不能同意这事,马上提出这个尖刀应该由他担任。
听说有人要下去自杀,石小川也没二话。随口来了句,老子最烦得就是哭鼻子!
一句话让大伙儿面面相觑,做任务跟哭鼻子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石小川随后十分认真地给兄弟们解疑答惑,与其望着墓碑哭鼻子,还不如让你们哭得死去活来呢!一想起要哭鼻子,我就害怕!真的!
雷啊!这话真雷!雷得大伙儿外焦里嫩,马上就可以上桌吃!
到现在还感觉皮疼的田晓晨不惧个人生死,所以才知道这是队长对兄弟们的情谊。当有人面对生死抉择还在犹豫不决,队长已经冲上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
见田晓晨还想再叨叨两句,石小川赶紧找回场子。“闭住!小的们!跟贫僧下天界捉妖!”
不用彩排,众兄弟同时双手抱拳。“得令!”
“哇呀呀呀!锵锵锵锵...”石小川作势一撩长髯,打个锣鼓点下去了。
郭凯旋凑到田晓晨身边,低声说道:“嘿!队长的心情不错!”
“闭住!”田晓晨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摆了个半云手动作跟了下去。“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看着一队人马整齐划一的动作走入迷雾,郭凯旋使劲挠了挠头盔。“疯了!都疯了!唉!要疯一起疯!省得就一个明白的,还要哭鼻子!锵!锵锵锵...”
等在防御阵地里的骆驼用食指扣了扣烟盒,发现里面没有一支烟。一把将烟盒攥起来塞进收纳包里,然后摸出一盒未开封的香烟。
“别再抽了!大半盒烟,就这么一会儿都抽没了!”李泽见骆驼还想继续,忙好意提醒他少抽这东西。
有石小川这层关系,骆驼自然也听李泽的。点点头,将烟盒塞回去。就在刚才,他将自己的防弹背心给李泽套上。不为别的,只为答应了石小川要好好保护这位大神级别的人物。
李泽开始不同意他这么做,毕竟唯一还能战斗的就是骆驼。枪林弹雨的,身上有件防护就比没有强!
骆驼不会游说,干脆将防弹背心放在地上。他用这个动作告诉李泽,这事儿没得商量。
人们总说语言表达已经十分丰富,仍会发现有些时候无法说明白。其实,有些时候不说也能让对方明白。李泽明白骆驼的这份关心,终于同意并穿上了这份来自异国他乡的情谊。
反正也没事,李泽就给骆驼解释刚才的经历。其实没什么可纠结的,很多事情看似神秘只是因为不知内情罢了。就说那些会动的藤蔓,那其实是介入动物植物之间的一种生命存在形态。
进化,是物种为了适应大自然的变化而变化的方法。你看小岛上的植物就会发现,恶劣的生态环境里面没有高大植物。想要活下来并且能活下来的,都是努力改变自己原有生命形态的植物。当小岛上植物进化到适应阶段,它们就会暂时停止进化。直到生存环境发生改变,才会再度开始进化。而我们刚才所看到的藤蔓,就属于暂时停止进化的一种。
优胜劣汰,只有适者才能生存!看似大自然冷酷无情,实则不然!所有的生命形态都应该感谢大自然赋予我们的一切,它让我们学会坚韧不拔!永不放弃!生命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此啊!
伟大的人类祖先,在进化过程中让我们的生存环境变得越来越优越。但同时也带来一个蛰伏的危机,安全的庇护所让我们渐渐脱离了大自然。在醉生梦死中忘记生存危机,忘记存在的意义。肆无忌惮地索取再索取,导致环境极度恶化。也许终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为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再次面临残酷无比的进化!
由于李泽当时说的话没再跟第三个人提及,所有内容都是通过骆驼事后转述而来。也可能当时的她说得更多或者更明白,但所能记录下来的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