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会儿向上一会儿向左向右的身影,李教授的照明几乎跟不上节奏。复制址访问 ://都是石小川离开的位置,手电筒的光圈才照到。但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光照即将失去目标。
绝对黑暗的环境里吃光,平时能照出一百米的手电筒光柱在这里面照二十米都费劲。就算拥有高亮度的战术手电亦是如此,顶多比普通手电照得稍远一点。
随着登攀高度越来越高,李教授这边最终还是失去了石小川的背影。担心是多余的,难道不是吗!?这人要是能掉下来早就掉下来了,不用等的!
信心来源于信念,李教授有理由相信石小川绝不会掉下来!安静至极的等待好象还要再过一会儿,心念未起就见绳子从虚无中垂落下来。
登上去的石小川先将绳子的一端系在铁耳铜鼻上,然后确认方位将绳子垂下去。担心等着下来的李教授没看到绳子,放下绳子以后反复提了几下。
直到下方传来回馈,石小川又稍微等了一下。试探着提了提绳子,便知有人挂在上面。随着一道亮光闪过,李教授随后出现在绳索的下端。
确认李教授不一会儿就能上来,石小川开启手电筒照着墙壁寻找第二组登攀路线。不知道还要再完成几组才可以看到不同,也不知道敢不敢期待。照当前的行进龟速,恐怕要爬到三零零零年了!
令人纠结的还不止这个,每次完成一组登攀数据都要围着定海神针转一圈。石小川因为对李教授的身手没有数,自然不敢放手让他去走覆满积雪的青铜小道。
为了少耽误时间,两个人商定一套行动方案。石小川固定好绳子以后就去探路,不管有没有发现都别擅自行动。等一圈下来返回起始点时,李教授也就上来了。
就这么一圈一圈又一圈,两个人已经忘记向上爬了多少层。别看记不得上去多少米,却都清楚在此耽误的时间不少了。也不知道突击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可恶的旧社会连部对讲机都没有!
“教授!咱们这次算是掉进坑里了!你说继续向上,也不知道上面还有多少层。你说干脆回去,一想起来这个高度就头晕!”石小川靠在一尊铜像上发完牢骚,顿时感觉心情愉悦了不少。
狭窄的青铜小道宽度不过三十公分,人站在上面都没法蹲。累得脸红脖子粗的李教授只得靠在墙壁上喘气,听完牢骚更是气喘如牛。
见对方累成这样,石小川也不好意思再装看不见。侧身过去和李教授互换位置,这才感觉心里不再内疚。侧身坐在铁耳铜角上,还没忘记使劲伸个懒腰。
“教授!你刚才说什么封印,我没听明白!您看,能不能给咱详细点的内容啊?”
看到有人坐在那里比站在舒服,李教授干脆提了个交换条件。“石连长!想要知道详细内容没问题,可你怎么着也要表示表示!?”
都快累成狗了,还没忘记提条件!就算你现在矢口否认不是李泽的爷爷,打死也没人信!石小川暗自得意了一把,接着故作深思状再琢磨琢磨。
“连长!教授!让外人听着,肯定以为咱们的关系一般!”
“也是!我年长你几岁,为兄!从现在开始,咱们就用兄长贤弟互称。”
听说某人的爷爷主动跟自己称兄道弟,终于占足李泽便宜的石小川不由地心花怒放。低着头十分龌蹉地在心里大笑三声,这才起身把座位让出来。
“据史料记载,西方曾有一座魔国。信奉轮回,以邪神为尊。用人脑和眼睛作为祭,只因为相信只有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人才会将灵魂留在眼睛里。所以那些被打上祭烙印的人类都不会直接被杀掉,而是让他们在痛苦扭曲中活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取出活人的大脑,并剜去双眼。如果其中有人少活一天,祭司们就会择日重新启动献祭仪式。”
李教授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望着幽暗的虚无不再说话。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恐怕只要那些经历过的人们才会倾诉。呜呜的风声,难道是那些怨恨在悲戚吗?
石小川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回头看了看墙壁上写满的封印密咒。消失的历史事件已经不能重现,却还有人为了得到神力而宁愿再次重启残忍。既然遇到,就绝不能袖手旁观!
李教授小心翼翼地擦去铁耳铜角上的落雪,虔诚的好象是老僧扫塔。“那时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后来,制敌宝珠大王格萨尔王与莲花生大师洛本仁波且联手铲除魔国。在魔王的妹妹帮助下,最终将人民从苦难中解救出来。为了防止魔国死灰复燃,他们决定将魔国的王封印起来并由格萨尔王的精锐光明军负责押送。令人纠结的是,光明军与魔王同时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魔王的妹妹,阿德纳姆。从那以后,再没人知道光明军的下落,只留下这些勇士的传说。”
“光明军...光明军!”石小川略一沉吟,问道:“教授!您知道光明军和光明使者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无法回答你。不过,单从字面上分析,还是可以看出一点端倪的。光明军应该是军队,而光明使应该是格萨尔王的亲卫!”若有所思的李教授说完摇了摇头,问道:“石贤弟!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就是有点好奇罢了。”石小川随口搪塞完,心里突然又蹦出个疑问。好歹碰到个肯谈失落历史的明白人,此时不问更待何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就在李教授刚刚坐回铁耳铜角之际,不想再次错过的石小川问道:“兄长!您刚才提到的那个魔国的王到底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李教授莫名其妙地看看石小川,反问道:“这很重要吗!?”
“当然!”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