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繁星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黑气沉沉,雪花无声无息地纷纷飘落大地。复制址访问 ://石小川只来得及拭掉大牛脸上的落雪就被一拥而上的士兵架起来,然后推推搡搡离开这片神殇之地。
被押在清剿队里的石小川咬碎满口钢牙,只恨自己太大意害死了大牛。若是当初不让大牛拿枪该多好,起码还能救他一命!现在再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从此刻起,一整支伞兵连只剩下一个人。这仗还打吗!?当然打!不仅要打,还要打出中**人的威风!大牛哥!兄弟们!你们的仇,我给你们报!石小川打定主意后,马上调整心态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期间路过几处营地,冒雪前行的清剿队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感觉走了大半夜差不多,直到风雪中突然出现隐于密云之中的高山。
石小川一路都在观察环境,直到遇见雪峰才知道自己为何会无功而返!白天只关注敌军营地周围的情况,只是感觉里面有地方肯定不对却一直没有琢磨明白那里不对。搞了半天,敢情那些营地都是外设前哨站!而真正的目的地,就在这座雪峰里面!
怪不得!怪不得!此次行动会空投一支加强连!要不是条件所限,空投的部队只会更多。面对这片由重兵把守的雪域,来一个加强营还差不多!
但凡进出重要区域,一般都要蒙上眼睛防止记路。没蒙眼的结果只有一个,那是对方不担心你会把消息带出去。兵荒马乱的,随便死上几个人很正常!
石小川本就没打算让对方好过,所以走得比谁都轻松。他现在只要两个结果,一个是找到李泽想要的答案,另一个就是替伞兵连杀个痛快!
有枪不可怕,有脑子才可怕!
并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大神的清剿队现在只剩下呼呼喘气,只恨这个反复无常的鬼天气。一阵风刮来,大雪马上劈头盖脸地下。还以为要被大雪活埋,天突然就晴了。不过,这次清剿还是成功的,一打尽!最后两名失踪人员,这不也找到了嘛!终于可以休息了,围着火炉子喝酒,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舒服的吗!?
踏雪归途中,清剿队路过一座断壁悬崖。通过步话机与对面取得联系,高高悬挂的吊桥随后慢慢放下。
木质吊桥有明显加固过的痕迹,走在上面发出吱吱咯咯的声响令人胆寒。吊桥下雾气昭昭深不见底,一不留神再断了,掉下去的人啊半天都未必到底!一阵狂风袭来,还能把人吹个趔趄。
当清剿队陆续到达桥对面,机械马达的轰鸣声扯动小臂粗细的铁锁链提起吊桥复位。石小川刚想抬头看看两侧的哨位,肩头随即挨了一枪托。
不看就不看,擦你大爷的!
石小川暗骂一句,继续低头走路。就在刚才抬头之际,入口处顶端一个十分醒目的标识还是映入眼帘。椭圆形的眼睛!眼睛标志!
没有恐惧,只有兴奋!
石小川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微笑,只因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目的地!哈哈!身份这东西好不好使看需要!若是老子现在以长官的身份出现,恐怕早就拖出去毙了!而面对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大头兵,敌人就不会犯神经病!不是不用马上枪毙,而是不用那么当回事儿!
留下大量人工敲凿痕迹的山洞岔道很多,押解石小川的清剿队却选择一路向下。不用说,下面肯定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场所。地牢!
通道两侧横向挖出一间间方形孔洞,原来应该是粗木栏杆已经被换成金属栏杆。每间牢房里面都十分简陋,有的关押着人,有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石连长!请!”清剿队的军官命人打开一间审讯室,然后侧身让出门口。
“我不是连长!只是个伙头军!”石小川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却发现那名军官晃了晃手里的牛皮挎包。
“伙夫能带军官的公文包!?哼!不过如此!中**人都是怕死鬼!”
听到这小子不屑的口气,石小川当场就怒了。上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军服,吼道:“你他娘的有种最说一遍试试,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名中国士兵一路上温顺的像只小猫咪,所以并未引起谁的警觉。突发情况,令在场的所有人猝不及防。等着两侧的士兵自然不能看着自家长官吃瘪,一拥而上把准备动手打人的石小川捆了个结实。然后直接抬进审讯室,按在椅子上又打算再捆几圈。
军官一摆手表示没这个必要,然后命令闲杂人等全部去外面。等大铁门轰隆一声关闭,军官这才斜靠在桌子前掏出金属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卷。摸摸身上的口袋没找到火,这才从丢在桌子上的牛皮挎包里摸出煤油打火机点上。狠狠抽了一口,顺手把打火机装进自己的上衣口袋。
对面是一身军服笔挺的阳春白雪,这边可是一身棉袄棉裤的下里巴人。见富人不拿自己当穷苦人,石小川就有点忍不住。“嗨!那是我的东西!”
富人军官听到提醒,当着穷苦人的面掏出打火机欣赏一番。然后冲着打火机原有主人晃了晃,再次装进自己的口袋。
冯·布劳恩上尉,特遣团的一名后起之秀。熟悉六国语言,可以与石小川直接交流。他本打算一回基地就把人交出去,没想到却被告知现在由他负责审讯。作为一名航空大学的高材生能投笔从戎已经不错了,压根就没学过审讯!
“石连长!说出你们的目的!坚持没有多少作用,也省得皮肉受苦!”
石小川一脸无辜地看看对方。“冯不劳上尉!我真的没骗你!俺们连长在天上就被你们的高射炮火击中,整个人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皮包上有血,我可没受伤!对!?”
布劳恩显然对丢在桌上的挎包不感兴趣,而且他根本不相信石小川。看了看满屋的刑具,顺手摸起一把钢锯挥了挥。“不行,先锯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