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拥军从隧道口绕了出来,抬头朝设置在高处的支援点随便看了两眼。 然后报告说想要进隧道可能有点难度,其实也没别的,就是叛军把他们的装甲车留在里面了。如果现在进去,马上就会迎来一波炮击。那感觉,比上面那几把破枪强多了!
“没别的路了吗?!”田晓晨凑过来问了一句。
候拥军叹了口气,没说话。隧道是目前进入军事基地内部的唯一入口,就算有通风道也无法让一个成年人钻进钻出。
“看来,要打进去了!”田晓晨说完,看看低头不语的哥几个。
不管目前局势怎样,总是要杀进去的。既然如此,那就先进去看看现场再说呗。石小川打定主意,招呼大伙儿跟上。余天勇留在外面,让狙击手手持速射火器去打巷战有点不地道。
钢筋混凝土修筑的隧道很宽,并排跑两辆重型卡车还有富余。三层楼的高度依然是厚重的感觉,如当初建时那般坚固无比。幽深的隧道尽头是不甚明亮的防爆灯,映照出一辆涂有迷彩的装甲车,顶端的炮塔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隧道口。
既然是来回跑汽车的通道,自然不会设置众多障碍物。从隧道入口到装甲车之间是一条笔直的罗马大道,一览无遗的环境可以保证装甲车能够扼守住整条隧道。此时要是有人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入口,立马会被车顶上的机关炮打得找不着北。
面对这种令步兵们头疼的装甲车,除非手里现在能有一具反装甲火器...不过就目前而言,这个要求貌似有点奢侈!
“要不,咱们出去找几身衣服换上!?”
郭凯旋提出建议,却发现没几个响应的。他了解这种步兵战车,其火力配置和外层装甲与轻型坦克相比毫不逊色。除非是能想个主意接近目标,否则一点办法都没有。隧道已经决定攻击环境,有火箭筒未必靠谱。这可是采用步兵正面射击装甲车的攻击方式,简直就是找死!
李大成撇撇嘴,好意提醒道:“外面能杀进去的都冲进去了,只剩营地门口外面那一波。我相信他们都已经和装甲车提前说好,谁进隧道谁死!不靠谱!”
郭凯旋看了一眼李大成,问道:“不靠谱!?要不这样好了,我做个炸弹,麻烦你丢进去!?”
彼此相距三百米,就算李大成的臂力再强也不可能把炸药丢在装甲车上。倒是有种反装甲枪榴弹,可这次出门没带啊!再说,反装甲枪榴弹的射程也不够。一百米,已经是极限距离。
郭凯旋和李大成的几句玩笑话,倒是提醒了无计可施的石小川。刚才脑子一乱,竟然忘记了营地大门外的那一波。
“弄到叛军的敌我识别标识,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混一把试试呢!?”石小川说完,看看正在作冥思苦想状的大伙儿。
那还等什么!?想干就干呗!
李大成留在隧道口外侧观察敌情,石小川带队直扑营地大门。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三下五除二将坚守在第一线的十几个人全部活捉并打晕,然后扒了几套合身的军服换上。留下两部对讲机待会儿和装甲车联络,其它的全部砸烂。
为防万一,郭凯旋想在哨所外面留几道绊马索。石小川没有同意他这么做,保证完成任务是前提,能和平解决的就不要随便取人性命。
这还是田晓晨第一次听到石小川会这么说,在他印象里的石小川从来不会手软。倍加感动的同时,走过去拍了拍站在雪地上发呆的郭凯旋。
“凯子!听队长的没错!咱们不是杀手,而是救民于水火的职业军人!”
该办的都已经办完,随后撤离的候拥军提着一套军服带给留守在隧道口的李大成。四个人一起赶回,并在那里等李大成换好衣服。
队里就数田晓晨的外语水平高,起码能撇七国方言。对此羡慕嫉妒恨的石小川曾告诉同样对此羡慕嫉妒恨的兄弟们,田田这小子就一翻译官的材料!不过,不是在国内当那些贴着狗皮膏药的反面教材,而是提醒那些只说鸟语的宵小们不要妄图挑战我军的现场出镜人!
叽哩哇啦的一通联系,把守隧道的装甲车终于传来信息。同意外围人员进入隧道,但是要提前进来一人当面说明外面的情况。
田晓晨放下对讲机,把这一情况告诉给石小川。他建议就按照装甲车提出的要求办,并且让郭凯旋赶紧准备好可以摧毁装甲车的炸药。至于药量使用多少,你看着办好了。反正人都在装甲车里面,而我在装甲车外面。
看似无比艰巨的组装要求,在郭凯旋这里好象没什么难处,一边组装炸药,一边说道:“指导员啊,这事儿你不专业。炸药一方面,丢在什么地方是另外一方面。要不这样好了,让我替你进去!”
装甲车反馈回来的信息全凭田晓晨一个人嘴上说,是不是装甲车诱敌深入然后当靶子来打犹未可知。冒险进去的这位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下来,而且还要在第一时间炸掉目标,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郭凯旋说得也很实在,万一角度不对等于是给装甲车挠痒痒。只有一次机会,失败就意味着死亡!除非是两个人一起进去并伺机解决目标,这样的胜算更大一些,但现实却是对方只同意一个人进去谈话。
田晓晨根本没打算让谁破坏他的突袭计划,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如此,你把药量配得大一点好了!这样,就算位置稍差一点也不要紧!”
郭凯旋见事情好象没有回旋余地,只好望向石小川求助。这可是唯一的一次破局机会,天知道那伙叛军的目标是什么。若是军事基地被彻底破坏,一箭双雕计划只能宣告失败!
石小川发觉自己这次又要赌上一把了,虽然他平生最烦的就是赌博。而且这次攻击行动是用队友的生命作为赌注,他又该作出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