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军怎么可能有沙林毒气!?”
石小川随口问了一句,随即明白自己这是又神经病了。 象这种随风撒一勺就能平掉几条街的大杀器,绝对是很多神经病都想弄到手的。不仅可以恐吓对抗,关键时候也真敢拿出来用。随随便便抛出点,方圆几十公里再无人烟。而其中更多的受害者,百分之八十都是平民!
“擦他大爷的!”石小川骂了一声,一拳打在装有沙林毒气的木箱上。
他的这个动作差点没把候拥军吓死,虽然有金属外壳层层包装,也不是谁一拳就能打漏的。候拥军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石小川的拳头,努力提醒道:“老大!您老可千万要稳住啊!四个现代化还没实现,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石小川看看一头冷汗的候拥军,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有这种东西的,不一定是坏人。但只要想抢到手的,肯定不是好人!”候拥军慢慢说着。
如果没有这些化学武器倒也罢了,**军有可能是在一次偶然的巧合中获得有关导弹基地的详细信息。可要将这种巧合与出现的沙林毒气联系在一起,性质可就变了!
“猴子!利用燃烧能处理掉吗?”
候拥军咧咧嘴。“咱们此次没有携带铝热剂,够呛!而且汽油燃烧只能处理掉普通的毒气,对沙林毒气无效。”
答案不言而喻,谁会闲得没事带些铝粉在身上!?除非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这个来的!并且还带着氧化剂用于助燃,以保证火焰温度达到三千度。除此之外,别的话都等于白说。温度达不到,就无法从根本消除这批隐患。
石小川打量一下地下室的几处通风口,便知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大量泄漏。看来只能先封住大门入口阻止敌方人员进入,然后再另想办法。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能争取点时间。若是到时候还是想不出办法,人家照样可以打通入口带走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结果并未发现想要的东西,石小川和候拥军是一筹莫展。就在此时,一个细微的声音从大门外侧传来。那是一种5.56口径子弹击中外部铁门时发出的声响,而**军则是清一色的7.62制式口径。
石小川和候拥军的心里同时跳出个答案,目标明确!看来外面来的这帮人并不是冲着地对地导弹来的,而是藏在地下室里的沙林毒气!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m国人目的明确,就是这批战术小队无法解决的神经毒气。他们本打算偷偷摸摸地进来搞破坏,没想到行动计划刚刚展开就暴露了。没办法,只好选择强攻。
听到脚下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石小川和候拥军加快了攀爬速度。用不多久,整座地下大厅都会化作乌有。达到上千度高温的爆炸气浪会从各个通风孔蓬勃而出,然后融化掉一切试图阻挡的障碍物。
石小川见郭凯旋站在通风孔外面一动不动,也没多想随后钻了出来。突然发现周围持枪的士兵全都显得神经兮兮,便知任何的手部动作都会招来子弹。
等随后跟出来的候拥军也发现情况不对时,三个人已经被包围。“头!咱不能这么害人!刚才咋不提个醒啊!?”
不动声色的石小川也没打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目不转睛的同时嘟囔道:“这样也好!起码不用躲猫猫,变成烤白薯!”
对面叽哩哇啦的喊声没人听得懂,反正看架势是让放下武器。石小川低声提醒郭凯旋照做,然后慢慢解下自动步枪。
既然有一个人开始缴械,众士兵对准另外一个人。
见周围的动作不对,郭凯旋便知肯定是候拥军还在坚持,赶紧低声提醒他照办。在这个失去规矩的国家,杀个人跟捏死个臭虫差不多。若想跟手里有枪的人坚持,百分之百会被乱枪打死。
紧接着发生一幕,让候拥军终生难忘。可能是担心排气孔里面藏着人,竟然有个白痴往里面丢了颗手雷。
“住手!”
大声疾呼并未阻止谁,却让那位好奇者吓得一哆嗦。手雷瞬间从手里滑落掉在脚底,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与手柄分离。接着响起一片咒骂声,刚才还站着好好的士兵再也顾不得抓俘虏,纷纷卧倒躲避钢珠的杀伤。
石小川等人也不是钢筋铁骨,就地卧倒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多亏手雷没有掉进通风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刚想看看那个白痴别再犯神经病,却发现那人半边头颅不翼而飞。
狙击手!
石小川顺着弹道的来源朝山上望过去,突然意识到这应该是今夜出现的另一支突击队的远程支援手。
距离石小川他们被围困住地点最近的不是余天勇,而是m军特别行动队的狙击小组。狙击手开始看到有人员被困还以为是自己人,观测手当场否定了这个推断。
狙击小组本不打算跟着搀和,毕竟双方互不认识。再加上现在正承担极大的掩护压力,也就无瑕顾及太多。直到发现有人想朝通风口丢手雷,这才不得已调整枪口角度一枪毙命。
臭弹!?
见延时已过的手雷没有爆炸,趴在地上的众人心里同时冒出个念头。但这个东西也说不准,万一站起来再爆了咋办!?
知道不能再等下去的郭凯旋偷偷把手伸向后衣领,因为遥控器就藏在那个位置,趁着没人注意按下起爆按键。
轰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仿佛刮起一阵狂风,失去依托的导弹在巨响中轰然倒地。冒烟突火中,有人看到一枚导弹直接朝这边砸去。再也顾不得关心手雷到底爆不爆的众人纷纷跳起来准备逃离现场,却见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光。
那枚手雷该响的时候没响,不该响的时候却响了。平地卷起一声雷,夹杂在热浪里钢珠顿时将周围的人群扫倒一大片。当场被炸死的起码没痛苦,最惨的是那些被钢珠扫到却还在大口喘气的。哭爹喊妈,直到声音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