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反应过来的李大成刚要解释两句,突然蹦了起来。 “我靠!大军的两个弟弟怎么死在这儿!?”
大军,即,候拥军。除了战时需要呼叫其行动代号,猴子。平时之间的相互称呼,都是凭个人喜好。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没人在意这些。
李大成平时几乎不用候拥军的行动代号称呼他,而是一直喜欢用大军这个名字。
队里相互称呼对方极少会用到全名,只有田晓晨有时候会直呼队长的名字。这是因为只有石小川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号,毕竟他是兄弟们心目中的队长。
可能是因为彼此太熟悉的原因,其他人最少顶着三四个称谓。好在都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不论谁怎么用什么名字称呼对方,别人都知道这个名字是指谁。
其中还牵扯到统称,在这里列举几个避免后面再出现混淆。比如若是谁啰啰嗦嗦,就会被别人另称为他大娘或者他大婶。要是谁装老成,那么老大爷的帽子就非他莫属。而这几个貌似尊称的称谓就属统称,几乎是人人有份。
郭凯旋本就是小队的人,自然知道大军是指谁。顺着李大成手指的方向望去,马上发现八带鱼身下面压着的两只猴子。与变异的大怪物不同,这两只猴子的体型并没有发生变异。
郭凯旋在地下河营地遇袭时并未过去帮忙,因为他知道石小川和田晓晨的本事。一个是锋利无比的枪刺,另一个则是坚固无比的盾牌。这哥俩凑在一起能攻能守,本身就属于强强联手。
当时看到的黑影,郭凯旋还以为是些夜猫子什么的。再加上蝙蝠尸体后来都被用作燃料给烧了,所以没见到夜袭者的真身。此次就算遇到只超级八爪鱼,他也只是感觉好奇罢了。
可是这会儿以两只猴子的体型作为参照物,这才引起郭凯旋的注意。眼角随即撇向那一道道封闭的大门,突然问道:“胖子!有没有兴趣开一道门试试!?”
站在湖畔的石小川出于武行的规矩,等那个身材好象是插在田间地头的稻草人走近,这才抱拳拱手自报名号。
“在下石小川!风之国八十万禁军教头,官拜正四侍卫郎!”
稻草人听完,嘿嘿干笑了几声。随即站定,抱拳拱手,说道:“在下毕有才!所属序列不能说,基地守护组副组长!”
石小川看看这个用汉姓的白人,便知里面肯定有诸多渊源。要是所料不错的话,对方这个名字肯定是后起的。谁能给他改名字?当然是毕有才的师父!而名姓的意义同时证明了一件事,对面的这个白种人修习过正宗武学。
相互通报名姓出于对敌人的尊重,这在当下是无法理解的。但延续下来的传统,至少之前的几千年里都是这样的。管杀就管埋!顺便还可以在对方的墓碑上刻下他的名字!
早已准备好埋人或者被埋的石小川调息完成,弓步向前摆好起手式。眉梢一挑,说道:“来!早打完早利索,也省得啰哩啰唆!”
听到石小川的呼吸,毕有才嘴角一撇。右手朝后一背,伸左手变掌掌心向上。“不错!看你年纪轻轻就能进入四段息,看来你的老师对你还是十分用心的。我用一只手跟你打,也省得传出来说我欺负你!”
“哪儿来的这多废话!”
石小川冷笑一声,跟着一个箭步过去接敌。右掌直刺对方的前胸,只为探寻出毕有才身上的着力点。在指头碰到衣服的同时往里一推,接着曲指发力释放寸劲。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石小川出手飞快,如同晴空打个霹雳。随后发出的寸劲能将粗树桩当场震裂,此次却发现只是打在一团棉花上。
无法着力的攻击最讨厌,因为后劲无法跟不上。尤其是遇到修习软功的对手,可供打击的有效部位更少。
石小川本就是试图性攻击,一上手只用了三分力。发现攻击结果不出所料,立刻改变攻击轨迹。拳锋一转上挑,用五分力去顶毕有才的下巴。
但凡修习软功者,头部骨骼是无法难练到的部位。就算下巴能够上下活动或者脱臼,仍然无法让脑子变小。
奇怪的事情随后发生,毕有才扬起的下巴几乎脖子的角度平齐。角度之怪异早已超出常人的骨骼伸展度,仿佛那个脑袋不是长在脖子上而是放在上面的。
一招走空便有招式用老的嫌疑,石小川一愣神的工夫就见一只干枯的手突然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只拇指、食指与中指弯曲虚握,接下来准备施展擒拿术的手。
发现缩回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石小川也不及多想,忙用肘击向毕有才的胸骨,试图借对方抽身之际缩手。没想到看似满满当当的胸腹部,一击之下什么都没有。
一出招就使连环技的石小川连连失手,心也跟着沉寂下来。当他第一眼看到对方之时,印象里只是感觉好象是个稻草人。就算体型再枯瘦,毕竟也是个人。
可是随着一个个奇怪的感觉出现,石小川现在觉得对方只是个用两根竹竿架起来的稻草。与插在田间地头那种差不多,唯一缺少的就是一顶草帽。
成功跳出战圈的石小川低头看看划破的战术手套,上面清晰地留下三道十分平齐的切口。尤其是手掌那部分,那可是握在锋利刀锋都不会被割破的内衬。
毕有才并没有追击的打算,而是站在原地欣赏看手套的石小川。也许在他眼里,这本就是他的地盘。就算放眼前的猎物一马,试问他又能跑哪儿去呢!?
石小川本想问问人家怎么没戴草帽,看到被割开的手套内衬也没了心情。眼角余光看到对面邋邋遢遢的身影,暗自思量接下来的连环技步骤。既然对方许诺只用左手,那么他的右侧就存在空挡!
被冠名的稻草人似乎看透了石小川的心思,嘴角十分夸张地往外一撇。“难道刚才是我的耳朵聋了吗?怎么听说这里还有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唉!也不怕教瞎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