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表姐,你看那边,好像有人。”我轻轻碰了碰表姐的胳膊说。
“嗯”表姐疑惑地嘀咕一声,转过头看去,看了一会儿,怔怔转过头看向我,不解地道:“哪儿有人”
“就在那边啊。”我指着旁边雪坡上那个爬动的人说,话刚说完,心里忽然一跳,缓缓转头看向表姐问:“表姐,你真的什么人也没看到吗”
表姐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没有。”怀疑地看着我,道:“表弟,你在搞什么鬼”
“发生什么事了”姥姥从旁边走过来,问。
“姥姥,你看那边。”我连忙对姥姥说。
姥姥看向旁边的雪坡,疑惑地说:“乞儿,你要我看什么,那边什么也没有啊。”
“那边”我正要说什么,忽然发现刚才雪坡上爬动的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了。忽然间,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刚才那个人难道
“喂,表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表姐以为我在消遣她,一脸不善地看着我。
“我刚才看到那边雪坡上有一个人,但是忽然不见了。”我声音有些干涩地说。
姥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表姐一把拍在我肩膀上,道:“你早说啊,说不定也是登山的,现在可能掉进冰窟里了。”
听表姐这样说,我心里顿时不确定起来。万一真是登雪山的遇险了,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想了想,我对表姐和姥姥说:“你们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自己小心。”表姐和姥姥叮嘱了我一句。
我一步步向那个雪坡走去,现在红日西沉,最后的夕阳光洒照在雪地上,反射着淡淡红光。我揉了揉眼,一步步靠近刚才那个人影爬动的地方。
“咦”我疑惑地环顾四周,发现什么也没有,并没有雪窟或冰缝什么的。我正要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忽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硬东西,吃了一惊,连忙蹲下身,刨开雪来看。
刚刨了两把雪,雪下那个东西便露了出来。
看着那个东西,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头皮一阵阵发麻。
“啊”我突然忍不住叫出一声。
“乞儿,怎么了”“表弟,你看到什么了”
姥姥和表姐吃惊的声音同时传来。
我转过头看向她们,正要跟她们说,忽然浑身一震。我看着她们,只觉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我的嘴唇剧烈颤动起来,却说不出一句话。
红日西沉,夕阳光淡淡金红,此刻在表姐和姥姥身后,静静伫立着一道黑影,他背对着夕阳光,脸淹没在暗影中,缓缓露出一抹狞笑。
“姥姥,你们快跑”我突然大声叫道,疯了一样向她们冲过去。
表姐和姥姥听了我的话,大吃一惊,连忙转过身。
霎时间,一声阴冷恐怖的叫声响起,那道黑影向表姐和姥姥扑去。
姥姥惊喝一声,一把将表姐推开,拿出自己的三清铃,狠狠砸向扑上来的黑影。
“吱”的一声厉叫,那道黑影被三清铃砸中,吃痛之下,向后翻滚而去,一蓬雪花激扬而起,那道黑影瞬间消失在了雪地中。
“表姐,小心”我看到那道黑影出现在了表姐身后,连忙大声提醒道。
表姐娇叱一声,头也没回,直接一脚向后踢去。
那道黑影被踢中,一个翻滚之后,又没入雪地中消失不见。
表姐和姥姥赶紧走到一起,背靠背,互为依靠,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
四周雪地被金红的夕阳光映照,晶莹闪光,那道黑影却没有再出现。我心里稍稍定了一下,忽然我感觉自己的脚踝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一下扑倒在雪地上。
我听到表姐和姥姥的惊叫声,慌急间,连忙翻身,但还没有站起来,一道黑影已带着劲风扑向了我。
我连忙伸出手,狠狠掐向那道黑影的脖子。
一时间,那道黑影被我掐住脖子,再也无法扑下来。如此近距离,我终于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只见是酱色干瘪起皱的脸,惨白暴突的眼球,张开嘴嘶吼露出尖利的獠牙,一股恶心阴冷的腥臭扑面而来。
这分明是一具雪山干尸
雪山干尸异变,会成为僵尸鬼一样的存在,被一些人称为雪毛子。
雪毛子的力气很大,不停地嘶吼着,想要咬我的脖子。
“滚开”我怒吼一声,猛地一屈膝,狠狠向上撞去。
雪毛子发出一声厉叫,滚在雪地上,转瞬又消失不见。
表姐和姥姥跑上前来。
“吴乞,你没事吧。”表姐一把拉我起来。
姥姥也关心地问我有没有事。
“姥姥,表姐,我没事。”我拍了拍屁股上的雪。
不知道那个雪毛子去哪儿了,我们三个人一刻不敢放松,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雪地。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西边天空漫上红霞,映照着雪地,一片红晕晕。偶尔的一阵风,卷起一缕雪屑,轻轻飘扬。
四下里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雪毛子再也没有出现。
我心里渐渐松了一口气。
“姨婆,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怪物”表姐心有余悸地问姥姥。
姥姥道:“那是雪山上的干尸变的,叫雪毛子,比一般古墓里的僵尸还厉害。”
表姐道:“之前那个藏族民警说的什么雪魈,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吧。”
之前藏族民警巴桑说旺刚是被雪魈吃的,现在听表姐说来,雪魈恐怕很有可能就是雪毛子。但是姥姥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地说:“雪毛子和僵尸差不多,会吸活人或动物的血,但是他们不会吃人”
“姥姥,你的意思是”我感觉心里有些发凉。
姥姥沉声道:“雪魈可能比雪毛子更强大,更凶残。”
“喂,姨婆,我们该不会那么不走运,遇到雪魈吧。”表姐有些担忧地说。
“不知道,”姥姥脸色郑重地说,“晚上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
我和表姐认真地点了点头。
姥姥忽然看向我问:“对了,乞儿,刚才你在那边看到什么了”
“那边雪地里有一具尸体。”我如实地说。
姥姥脸色微变,道:“带我去看看。”
我带着表姐和姥姥来到那具尸体的位置。
那具尸体高鼻梁,蓝眼睛,是一个外国人。不过他的脸颊还没缩水干瘪,应该没有死去太久。
表姐叹道:“每年都有人登雪山,每年都会有人遇难,这些人唉,网上说,贡嘎雪山比珠穆朗玛还要难以攀登,上面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尸体。”
雪山上死的人多,煞气就越重,出现雪毛子的机率就更大。
听表姐说上面可能还有更多死人,我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这种人是被困在雪里活活冻死的,怨气很重,尸体见不得光,一见光很有可能发生尸变,变成厉鬼。”姥姥静静说。
“姨婆,那现在怎么办”表姐吃惊地说。
说来这具尸体原本埋在雪地里好好的,是被我刨出来的,现在见光了,要是变成厉鬼就糟了。
姥姥拿出一张镇鬼符,掐诀之后,贴在那具尸体的脑门上,吩咐我道:“乞儿,现在把尸体重新用雪埋起来。”
我应了一声,赶紧刨雪将尸体埋了起来。
姥姥说:“有镇鬼符镇压,应该不会尸变了。”
“姨婆,”表姐忽然怀疑地说,“这具尸体是外国人,外国人和我们华夏人不一样,他们大多信仰上帝耶稣,我们华夏的符咒能够镇住他吗”
这个问题,我和姥姥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得一愣。
但是紧接着,我便没好气说道:“表姐,你什么意思外国的鬼就不是鬼吗我们华夏的符咒当然能够镇压”
我身为华夏人,又是学道的,当然对自家的道法有绝对的信心。听表姐居然怀疑起来,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表弟,莫要激动,”表姐有些无语地看着我,“我也只是担心而已,又没说姨婆的符咒一定没用。”
“这还差不多。”
姥姥听着我和表姐说话,只是一脸凝重,什么话也没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我们回去吧。”姥姥说。
我们回到营地,搭好了帐篷。
晚霞渐渐消失,暮色四合,远远近近的雪山变得灰蒙蒙一片,模糊起来。
因为担心雪毛子可能会来袭击,我们不敢全部都睡觉,必须留下一个人守夜。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我的身上。本书醉快更新##
表姐拍拍我肩膀说:“表弟,放心吧,我先睡一会儿,等后半夜我守夜,你再睡。”
我对此表示很怀疑,不过谁让我是这里唯一的男子汉呢,关键时刻就得挺身而出,让表姐和姥姥能够安稳睡觉是我的责任。由于白天爬山实在太累,表姐和姥姥很快睡下了。
我坐在帐篷里,听着外面忽远忽近的风声。坐着坐着,眼皮就忍不住打架起来,困得厉害。我担心自己再坐下去会忍不住睡着坏了大事,连忙走出帐篷,被外面的寒气一吹,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彻底消去。
我绕着帐篷四周观察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回到帐篷里坐下。
渐渐地,我又感觉眼皮沉得厉害,睡意一阵阵袭来,昏昏欲睡。
突然,帐篷外不远处传来一阵嘎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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