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几口酒。
南卫江看看金不破，笑着说：“金不破，你下午为什么要让着我，你完全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赢我。”
金不破急忙说道：“南大人，您误会了，我肯定赢不了，如果打太久，会让那些看客不耐烦，我们还会耗费太多体力，最后我一样会输，所以当时就想着不如早点输掉。”
南卫江明显一愣，因为这个理由听上去有点怪怪的，但是又似乎也没有问题。
南卫江笑道：“你不用太谦虚，如果我年轻二十岁，可能敢说可以赢你，现在确实在体力上无法坚持太长时间的消耗。”
金不破点头说：“南大人纵横江湖数十年，作战经验远远超过其他人，我下午也是硬着头皮才敢应战。”
南卫江点头又对常凯轩说：“常公子，金不破跟着你多久了？”
常凯轩想了一下说：“也没多久，快十年了吧。”
南卫江哦了一声说：“那可是很久了，这么说，南师雪也认识金不破了。”
常凯轩点头说：“南小姐和我见面，金不破都在边上，所以她也很熟悉金不破。”
南卫江哼了一声说：“我这个女儿，什么都不和我说，如果下次你比我先看见她，告诉她，到杭州找我。”
常凯轩笑笑举杯敬酒，和南卫江各自喝光杯中之酒。
南卫江放下酒杯，笑着看看添酒的小蝶说：“小蝶，你到底喝了没有？怎么小脸一点不带红的？”
小蝶急忙柔声说：“大人，每次都喝了。”
南卫江脸上故意露出疑问说：“你的酒量居然这么好？”
常凯轩笑道：“这酒似乎并不烈性，比一般酒温和许多。”
南卫江笑道：“谁敢让皇上那么容易喝醉，常公子，刚才你能用银币击中吹针，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南卫江虽然东拉西扯，却每句话都在探究着什么。
常凯轩谦虚的说道：“我也没想到能打到。”
南卫江笑道：“你别在我面前隐藏自己，金不破，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吗？”
金不破摇头说：“没把握，因为吹针射出来的速度太快了。”
南卫江说：“常公子，你看，金不破都没有把握，那就说明，整个江湖能做到的不会超过一百个人，你的武功看来深不可测啊？”
常凯轩笑着摇头说：“南大人，我真没那么厉害，我只是速度快点而已。”
南卫江盯着他，眼神似乎深入人心，小蝶在一边看到都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力。
南卫江笑道：“常公子，你那个速度，我就从来没见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常凯轩为难的说：“南大人，其实我真的没感觉有多快。”
南卫江微微一笑，话锋又一转突然说：“把金不破让给我做锦衣卫怎么样？”
虽然常凯轩知道他心里想要金不破，不过还是很突然，金不破也猛的一愣。
常凯轩抓住小蝶的小手笑着说：“南大人，我以为你想要的是小蝶呢。”
南卫江大笑：“别瞎说，虽然我看着小蝶特别舒服，但我一个老头子，不做那种缺德的坏事。”
常凯轩忙说：“我开玩笑呢，南大人。”
南卫江笑着说：“何况，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南师雪会对我不客气的。”
常凯轩笑着让小蝶给南卫江添酒。
常凯轩看看金不破说：“金不破这十年一直负责我的安全，如果他想做锦衣卫，我得先找一个合适的人替代他。”
金不破冷静的点点头。
南卫江琢磨了一会，哈哈笑道：“我也就开个玩笑，金不破想做锦衣卫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需要有一个这样的人帮着我。”
金不破诚恳的说：“感谢南大人厚爱。”
南卫江点头说：“我已经十年没有和后辈比武了，今天突然发现金不破，我居然有了想痛快比一场的冲动，很久没有看到一个可以好好较量的后辈了。”
常凯轩说：“现在江湖上厉害的年轻人也有不少，不过确实很少在这种公开的比武台上看见了。”
南卫江点头说：“所以猛然看到，我也很意外。”
南卫江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常凯轩。常凯轩立刻明白他的话让南卫江又有了新的想法。
果然南卫江呵呵笑笑说道：“常公子也非等闲之人，不如我们两切磋一下？”
常凯轩心里说道：“南师雪，你这个老父亲怎么一把年纪反而热衷比武了？”
他做出谦和客气的模样说：“南大人，我不行，我就是速度快而已，不和您比了，我可不敢班门弄斧。”
南卫江微微一笑，看了看金不破说：“常公子，我有个提议，如果你和我比武，不管你输赢，我就再也不会提让金不破加入锦衣卫的事，如果你不和我比武，我会想尽办法让金不破成为锦衣卫的人，我会把他培养成接班人。”
常凯轩倒是没有想到南卫江如此难缠，看来南卫江已经下定决心和他比试一场，而他，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比武。
常凯轩无奈的笑笑，小蝶在边上紧张的看着他。
南卫江笑道：“常公子，你不用为难，让金不破和小蝶出去，我们私下切磋，输赢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常凯轩只好点头说：“南大人，如果这样的话，我有个要求，这件事不能告诉南小姐，我不想让她以为我很想和您比武，因为我和她说过，我不喜欢和任何人一较高低，包括她，如果她知道我和您比过，就一定会重新提出和我的比武，那时候我可能很难拒绝。”
南卫江哈哈笑道：“没问题，这个要求非常合理，我答应。我很了解我的女儿，她缠上你的话，你会很麻烦。”
常凯轩笑道：“不过南大人下午刚和金不破比武，不管如何，体力上有一定的消耗，……”
南卫江摆手说：“别扯体力，我年轻时一天打十场都没问题，既然大家酒足饭饱，不如现在就来一场。”
常凯轩只好笑着对金不破和小蝶说：“那你们去门外，都站远点，省得误伤。”
南卫江点头说：“没错！”
金不破把饭桌和凳子轻松的搬到角落，房间内有宽敞的空间足够两人比武。
南卫江突然说：“不准保存实力，如果故意让着我，我的承诺全盘取消。”
常凯轩不觉一阵头疼，心想这个老头真是很麻烦，难怪南师雪怕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