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养鸽子一起出现的另一个大问题,就是养鸽子的人的身体问题,这个情况,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出现过了。
现在长胥的身体是明显的差,他没有像熊他们这样,一年要出去征战,东吹日晒的,所以没有那些风湿劳累的病,但是他的肺,和挖矿的,烧水泥的人也差不多了。
鸽子羽毛所带的羽粉,被人吸进去之后,会明显的损伤肺,长胥倒是已经退居二线了,现在负责养殖繁育的,是他带出来的徒弟还有一些奴隶,他们都一直带着布做成的口罩,倒是还没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长期下来,都难以避免,所以华夏的鸽子养殖规模,现在是控制住的,不能够继续扩大了,要是以后这些鸽子已经快丧失了长时间离开华夏之后送信的能力,那恐怕鸽子在华夏的重要性,就要再降一降了。
不过也不会完全丧失作用,短时间内,可能一两个月的时间带出去之后,鸽子应该还是可以飞过来的,哪怕后世的那些鸽子,也是可以的,有些比赛,要把鸽子拉到很远的地方去,然后让他们放飞,在全国范围内飞,看谁先到,这就是赛鸽。
西部开发团,今年几乎没有给华夏那边送过信,所以还没有发现有这个情况,但是就是这一次,策把养在西部开发团快一年的信鸽,绑上里面写着自己完全的期待的信,放飞之后,却没想在傍晚又再次在鸽笼中看见了它们。
这个异常的情况,让策的心怦怦直跳,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又是为什么?难不成是这附近有什么很厉害的猛禽在,驱赶着它们,导致它们不敢离开?
这个猜测把浑团长也吓了一跳,因为要是西部开发团的鸽子遇到了这种情况,那他放出去的鸽子,会不会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那自己送去华夏的信息,是否成功送达了?
要是全部被这些猛禽给截击了,他们可就有麻烦了,且不说这些野人应该怎么处置,就是自己身后可能跟过来的一整个大部落,朝着他们这里进攻,那又该怎么办?
两人没敢声张,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就先拿起鸽子仔细查看,但奇怪的是,鸽子一只不少,也完全没有看到有受伤的痕迹,哪怕是毛都没见掉一根的,要是真的遇到了能够让它们这么多只鸽子,都不敢离开的猛禽,那肯定就不止一只猛禽,并且也不可能让它们如此安然无恙的回来。
浑难以理解,策也难以理解,于是浑干脆说:“我这里不是还有十几只吗?反正都到了这里了,干脆明天用我带的鸽子,要是它们飞走了,没有回来,那就说明没有问题。
明天也把你的这些鸽子再放飞,要是它们回来了,我的鸽子没有回来,那就说明你的这些鸽子出问题了。”
浑说罢,策突然有了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浑团长,鸽子送信,据说是因为它们要回巢,它们从小长在华夏城,所以认为华夏城那里,就是它们的家,王和长胥,就是它们的主人。
但是这些鸽子,我已经养了快要一年了,会不会,它们和别的畜生一样,认为我是它们的主人,这里就是它们的窝,所以不愿意飞走了,已经忘记华夏城了?”
浑的脸色变的更厉害了,他拉着策的手,低声说到:“策团长,这个事,太过于重要了,可能会影响到咱们华夏的未来,明天,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试一试,要是真的,我的鸽子飞走了,但是你的鸽子飞回来了,那就说明你的猜测是对的,天上也可能没有什么猛禽。
但要是真的这样的话,还不如说天上有猛禽呢,我的消息没送出去,敌人来了,咱们守着这里打,也一定可以守住,也不过是死伤多一点罢了。
但要是鸽子不行了,那咱们华夏,以后该怎么办,咱们华夏可是为了这些鸽子,花费了多少的精力啊,咱们在外,也就指望着靠鸽子传信了,要是它都不行了,咱们以后怎么办,华夏以后怎么办?”
策慌乱的在地上踱步,随后下定决心:“明天就试,我现在就先写信,重新写,把鸽子的事也写,然后我在竹管上刻字,信的内容一样,但要是只有你的飞走了,我的回来了,那这事就基本确定了,对于咱们华夏来说,是一个大灾难。”
因为现在只是猜测,所以两人还没有对外讲,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以及打乱大家的计划,但要是两队鸽子都回来了,则说明,可能天上真的有猛禽在阻拦鸽子,浑以前送去的信鸽,也很大可能没有飞回去。
那他们需要做的,就是立刻点燃烽烟,把在外放牧的牧民,全部给召集回来,然后一起准备抵抗可能会追过来的乌愣格部,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
策也顾不得想西部开发团未来的事了,他也不能去计划要在哪里开辟耕地,在哪里开辟工厂了,要是这一次的麻烦躲不过去,西部开发团可能就要遭受重创了,他可能都要调离这里,说不定也会战死在这里。
虽然说别人不能讲,但是团部,是一定要通知的,西部开发的团部就那么几人,是西部开发团的权力中心,也是这里最有智慧和知识的几人,他们都对于这个情况,感到震惊,也有一点慌乱。
对于策的计划,也是认可的,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可以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情况,才导致的鸽子不会往回飞。
此时乌愣格部,虽然已经追了好久了,也没有看到一点华夏的踪迹,但是他们很执着,必须要追上去,痕迹就在自己脚下,非常清晰,怎么能够不去找呢?
再一个,自己的战士族人都惨死了,内脏都被那些食人部落给吃了,必须要报仇才行,不然他们这么大一个部落,不得丢脸,以后怎么混,自己的族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