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元梓彤心念一转,就扑到了元老夫人的脚边:“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就算是再如何,我也不会去抢二妹妹的未婚夫的啊!”
“呵,你自然不是明抢!”元梓忧冷笑一声:“若是我没了命,你就是光明正大的代替我嫁过去啊,想来,祖母定是不愿意放弃宣平侯府这样一门姻亲吧?”
“我没有!”元梓彤咬了咬牙,打死也不承认!
柳氏这才回过神来,一直以来,她都没想到这一层,只以为宁氏是为了让宁家得到忧儿的嫁妆,才设下那样的毒计,却原来,人家母女二人早就盯着飞儿呢!
这样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忧儿自从回京以来,会三番五次的遇险,那对恶心的母女打得竟是这样的主意!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恨恨的对元梓彤说:“我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说着,上前就要打元梓彤。
“娘,别脏了您的手!”元梓忧拦住了柳氏,转身上前几步揪起了元梓彤,两个大巴掌就扇了过去。
柳氏的手劲儿,怎么能比得过她的,这样的人,不打疼了,是不知道怕的,既然上次吓唬她没用,那就来点儿真格的好了。
“啊!”元梓彤冷不防,被元梓忧打了个正着,瞬间,双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二丫头,你……”元老夫人正要说什么,白嬷嬷便忙捧了一个茶盏,端到元老夫人跟前,说道:“老太太,赶紧喝口茶水,您可千万别着急上火!”
若是二姑娘说的是真的,那这大姑娘的确该打,而白嬷嬷也是莫名的打心底里信任自家二姑娘的。
元老夫人被白嬷嬷的动作打断了话头,便见到元梓忧一脸的冷凝,对着元梓彤说道:“你以为你的心思没有人知道?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滴水不漏?我告诉你,我忍你到今天,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跟你老死不相往来,是我最大的仁慈了,既然你还不知死活的凑上来,那我可就没那个耐心再容忍你了!”
说完,又是俩巴掌,直打得元梓彤哀哀呼痛。
一旁的连翘看得胆战心惊,忙上前就要替元梓彤挡着,结果被青樱和青枝联手给挡在了一旁,只能干看着着急:“二姑娘,手下留情啊!”
“我年前的那场落水、府里的流言、上元节的遇险、大街惊马、还有你那好舅舅一家毁我名声,逼我嫁给你表哥,这都是你们母女俩人干出来的事儿!”元梓忧不理连翘,只揪着元梓彤的领子,肃着脸冷冷的看着元梓彤:“这些事情,最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无非就是杀了我或者毁了我,还给你铺就嫁进宣平侯府的路,你说说,我又为什么要原谅你,还要跟你来往,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我……”元梓彤大睁着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元梓忧,心底有些发懵,根本就没弄清楚,为什么元梓忧会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是从何处知道的?
“你什么?”元梓忧狠狠的推了元梓彤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又转身看向元老夫人:“祖母,如今,您还想让大姐姐住在将军府吗?”
元老夫人震惊的看了看元梓忧,又看了看元梓彤,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刚才二丫头的话若是真的,那自己到底一手带大了一个怎样蛇蝎心肠的孙女儿?
“大姑娘!”见元梓彤倒在了地上,青樱和青枝也不拦着连翘了,连翘忙上前就要扶起元梓彤:“大姑娘,您怎么样?”
元梓彤心里发颤,她知道,现如今就算她说什么,这将军府都是不能住下的了。
同时心里有暗暗后悔,明明是来修复关系的,怎么又忍不住给元梓忧上眼药,若是没有那一遭,或者那些话没有被元梓忧听见,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元梓彤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彤丫头,你二妹妹说得是不是真的?”元老夫人盯着元梓彤颤声问道。
“祖母!”元梓彤闻言,顿时回了神,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祖母,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啊,至于我娘有没有这个心思,我也不知道啊,我承认,我娘是贪图了二妹妹的嫁妆,可是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啊!”
元梓彤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在连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既然大伯母和二妹妹都不欢迎我,我走就是,祖母,以后孙女儿要是想您了,就让爹爹来接您去我家里住几日吧!”
说完,也不敢多待,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寿松堂。
“彤丫头!”见元梓彤跑走了,元老夫人不自觉的喊了一声,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青樱,去送送大姑娘,可别让大姑娘走错了路!”元梓忧吩咐道。
“是!”青樱应了,就忙跟了出去。
“唉!”元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问元梓忧:“二丫头,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祖母还不相信吗?”元梓忧笑了笑说道:“刚才大姐姐连对质都不敢,就直接跑走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母亲,这样的人,我是万万不敢再放进府来的,否则说不定以后我的忧儿,又要出什么莫名其妙的祸事呢。”柳氏怒气冲冲的对元老夫人说道。
“罢了,罢了!”元老夫人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过了这些时日,大房一家应该也消了气了,如今看来,这个心结是过不去了。
“祖母,我娘也是心疼我,还望祖母体谅才是!”元梓忧笑着说道。
“我明白,都是当娘的心!”元老夫人叹了口气:“行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以后我不会再让彤丫头进府了!”
“多谢祖母!”
“多谢母亲!”
见元老夫人松了口,柳氏和元梓忧便也没有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稍后,元梓忧又将自己买了庄子的事情,与元老夫人说了,因着之前的事情,元老夫人的兴致也不甚高,说了一会儿话,柳氏和元梓忧便离开了寿松堂。
“阿蔓啊!”等柳氏母女走了,元老夫人轻声叹道:“我是不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一个失败的祖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