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在林平之长生分体亲自给他开的外挂加持下,大发神威,竟将三十几个魔道高手打跑。
“尊驾何人?”
只有一个没跑,那就是侯希白,他本来被杨虚彦偷袭,还少落下风,但魔道高手一跑,杨虚彦也果断跑了。
“在下徐子陵。”
“原来是扬州双龙之一,侯希白久仰了。”
“嗯。”
徐子陵对小白印象不错,这种场合下还敢提醒婠婠,还因此受到突袭。
但他却无心聊天。
侯希白其实也是,两人说话时谁也没看着对方,而是盯着远处战局。
徐子陵虽然跟三十多个魔道高手打,但打得极快,兔起鹘落,十几招就打完了。
不像婠婠,力敌四大高手,打得那叫一个精彩纷呈,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至于只是赵德言、席应、左游仙和辟尘四个,那自然是另外两个高手跟不上节奏,已经被婠婠一匕首刺中穴道躺下了。
而婠婠能在六大高手夹击中,以一敌六还能放倒两个,是真的说明她本身已经是超一流的高手了。
她已经摸到天魔诀十九层的边缘,也就是摸到大宗师境界的边缘了,单独对上赵德言都能稳压一头,单挑席应更是能给他打得找不到北。
别看席应最狂,紫气天罗也确实玄妙,但赵德言才是功力最为精神雄厚,更老辣深沉的高手。
魔相宗的相,乃是丞相、国相的相,正如赵德言搅动东突厥风云,他是个老谋深算之辈,更将算计心机融入武学,追魂十八爪繁杂精奥,诡辩莫测。
若不是他居中调度,主动协调配合,尽量让席应、左游仙和辟尘与自己形成合围之势,而不是各为其政,四人甚至不能与婠婠形成均势!
可见婠婠的天魔诀与林平之的长生意境融合,自身实力达到何种境界!
虽然徐子陵修的是长生真气,但婠婠的天魔诀也与林平之的长生诀相生相克,还更能贴合林平之涅盘轮转意境。
而且两人气机融合,精神力量协调,熟练无比,婠婠可比徐子陵受益更多。
而且婠婠对战四大高手,林平之当然要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这边。
徐子陵的“长生牌外挂”只是解锁了部分功能,婠婠却是解锁了全部姿势,尽享至尊功能。
所以婠婠才能分心多用,四条飘带控制四支短刺利刃,一支短刺就能敌对一名高手!
比起三十多名魔道高手的惊惧,其实四大高手心中的震惊更甚!
他们作为站在魔道顶点,天下高手最顶层之人,四个打一个,都不能取胜,甚至全力发挥,都只能与对方僵持,枉他们眼高于顶,却连人家分成四份都打不过?
这样对四人的信心,甚至四人的信念,都是毁灭性的冲击!
尤以席应为甚,他本就是被天刀宋缺打跑的,苦练神功十余年,好不容易恢复信心,结果这次不但没有赢了宋缺找回场子,反倒要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打败?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算能赢,也会毁灭他们的信心和斗志,更何况他们还看不到赢得可能!
三十多个魔道高手跑了,四人从有三十多个后援,反倒变成对方多了两个观战的。
席应首先没了争胜之心,又打了十余招,突然浑身真气鼓荡,头顶竟浮现一张紫气大网!
“席应!!!”
这不是婠婠的高叫,而是赵德言三人的怒吼!
三人见席应这狗东西竟然损人利己,他想跑也就罢了,却还要用紫气天罗将他三人与婠婠罩住,让他三人帮他拖延,顿时大怒!
但三人只觉周身都是粘稠紫气,仿佛全身坠入泥潭,想跑已经慢了席应一步!
而席应真的吃奶力气都使出来,不但一瞬间阻碍三人,更狂攻婠婠,自己则借力急退!
“呵呵呵,席应,虽然你有一流的武学,却有下三滥的人品,枉你也敢称天君,怪不得被天刀砍成丧家狗。”
却见婠婠背后天魔立场一放一收,周身紫气已然消散无形,而她直接放下赵德言三人不管,背后缎带短刺也一收,直接冲向逃走的席应!
席应听闻婠婠嘲讽,却没有暴怒,而是身后紫气勃发,身形再快三分!
宋缺给他追到西域都没能砍死他,这家伙轻功确实有一手的。
如同飞逝流星一般,空中划过一道紫芒,须臾间蹿出十丈!
“席应,婠婠可没有追杀你到西域的闲工夫呢,你还是留下来吧。”
却在这时,席应耳边响起轻声呢喃,让他一瞬间的失神,一瞬间仿佛置身幻境,身边一个极尽妩媚的天魔女缠绕在他身上!
天魔音!
席应一瞬间回神,惊惧发现他竟然泄了劲力,从全力施为,变为只用六成功力!
更在这时,身后突然一股巨大吸力,让席应飞驰的身形一瞬间定格!.qqxsΠéw
席应大惊,甚至不顾经脉承受能力的鼓荡真气,却突然发现真气离体便莫名消失!
他才发现,他已然置身巨大的天魔力场漩涡之中!
而那立场突然一缩!
席应顿时压力骤增,仿佛置身汹涌无比的漩涡之中!
“叱!”
一声轻喝,婠婠已然追上席应,毫无烟火之气的一掌拍出!
“不!!!”
席应一声怒吼,绝境中爆发,不顾经脉损伤的全力爆发真气,一瞬间竟然冲破天魔力场封锁,周身紫气缭绕!
跟着紫气一收,席应双掌已然如同紫晶般晶莹,猛然轰向婠婠纤纤玉手!
眼见着三掌相对,席应却突然感觉前方一空!
婠婠这一掌根本不是拍向席应,而是掌心突然一个黑色气旋,化消席应一部分掌力,更让婠婠借力,身形瞬间一闪,一个天魔舞,已然转到席应身侧。
这一掌才是打向席应,而这一掌也打中席应肋下!
这一掌无声无息,席应却感觉诡异阴寒的气机入侵,瞬间胸腹痛如刀割!
席应瞬间脸色涨红,一口逆血就想喷出!
却跟着瞬间脸色煞白,感觉中掌处一股绝强吸力,竟连他要吐的血都抽回肺里!
席应顿时胸腔鼓如虾蟆,脖子和小腹却一缩!
他惊恐的双眼看向婠婠……却连最后一声不甘都说不出来,已然气绝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