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没有特别篇,就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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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宗主,你不会认为,我为你修复所有暗伤,是在帮你吧?我有帮你的必要吗?”
“……你待如何?”
祝玉妍心态破防,想到种种可能,忍不住尾音带上一丝颤抖。
“那可太多了,且不说你恢复了感情,以前许多没用的手段,现在就有用了,但就像你说的,我也来点高手格调。
那么若我散布消息,祝玉妍功力尽废,武功全失,阴癸派七位长老也除名两人,魔门其余一派六道的人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
甚至阴癸派内部的那帮子弃性绝情,只知利益的玩意知道了,又会诞生怎样的想法?”
“……你!”
“这还不是最精彩的呢,祝宗主,你说我要是将你交给佛门,说你已经改过向善,痛改前非,你再被那些和尚尼姑一顿念经,到时候真的皈依佛门……是不是想想就很有趣?”
“住口!不要说了!你这魔鬼!”
想想自己被佛门洗脑,主动为佛门打击圣门,打击阴癸派……
祝玉妍心态又崩了!
“杀了我!你快杀了我!”
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借着身体精力十足,浑身是劲,突然蹦起来,一头撞向长生分体。
“形象,祝宗主,形象。”
长生分体一手抵住祝玉妍的头顶,微微运劲一推,她便站直了身形,跟着穴道被封。
“欺辱我一个武功全失的人,你全无格调,有本事直接杀了我!”
“祝宗主,别说的好像我是恶人似的,你才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女魔头好不好?”m.qqxsnew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那也未必啊,你只是天魔功被我化去了,却不是身体被废了,正相反,你现在身体很适合练武啊,我就有能让你快速恢复功力的法门,你想不想学啊?”
“我不听,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听!”
“你确定吗?我还肯跟你好好讲话,你却不听?”
祝玉妍低头无语,她终究没失心疯,发泄一阵,也发泄够了,她知道对方说得没错,人家现在根本没有跟她多费唇舌的必要。
“这就对了,祝宗主,魔道随想录和婠婠,换我不再刻意针对阴癸派,我还可以奉送你一篇快速恢复功力的功法。”
“哼!你说的好听,我阴癸派失了最佳传人,如何与佛门争锋,还有什么未来,我功力恢复又如何,不能修炼天魔诀,我如何报仇,横竖不过一死,我何必让你得意。”
“谁说我要婠婠,是要杀了她?我不但不杀她,还要帮她将天魔诀推至更高层境界,我还要让她当上阴癸派的派主,助我收集两派六道的功法,重组天魔策。”
“……哼,你说的好听,你才说不能容我,不能留下阴癸派,现在却说要帮我派最佳传人?”
“所以我化去了你的天魔功,所以我才要见一见婠婠,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千年不遇的最佳传人,是否能突破天魔诀十八层的限制,是否能重组天魔策。”
林平之说的是实话,这段时间,他已经确认,东溟夫人限于习武资质,既便与他同修,天魔诀也基本无望推至十九层了。
若想见到更高层次的天魔诀,现在似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阴癸派有史以来天资最为卓绝的传人身上了。
“祝宗主,我说的也够多了,这完全是看在美仙的份上,给你最后的机会,但你若不把握,我的耐心其实也是有限度的。你不想真的去当佛门护法吧?”
“……”
祝玉妍其实也知道,她彻彻底底的栽了,但她如何能答应,这是要让她将阴癸派双手奉上,任由对方宰割啊。
“很好,我就当祝宗主默许了,那么便请祝宗主书信一封,请婠婠前来吧。”
……
旦梅悠悠转醒,发现她坐在椅子上,而不远处,宗主正在书桌前,手捏狼毫笔,微微颤抖着,在一张信纸上,写下了最后一个字。
写完后,宗主一脸失魂落魄的跌坐椅子上。
而她旁边一个形貌略显普通,爽朗中带着一点惫懒的年轻人,手一招,信纸便飘入他手中,看了看,便摇了摇头。
“很好,旦梅长老且来。”
旦梅听叫自己,想要应声,却忽然脑子里一阵恍惚,心里一阵茫然,只是乖乖站起,默默走过去。
长生分体从怀里掏出另一个信封,交给旦梅,“将这封信交给婠婠,此乃紧急事件,速速去办,不得有误。”
“……是。”
旦梅脑子里模模糊糊的,仿佛是宗主交待她办这件事,收起信封,躬身行礼,飘然而去。
“祝宗主,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该明白,边不负事无巨细的,将他知道的秘密,都跟我说了吧,事到如今,你却还要在字里行间耍手段?”
“我当然要坚持到最后,想尽一切办法,做出最后的努力,你对我做什么,是你的事,我如何选择,是我的事,我祝玉妍一生,绝不受胁迫威逼,绝不妥协,至死如此。”
“祝宗主之性情,真的连我都要说一声佩服,怎奈你这样的人,若不能敬而远之,就只能杜绝后患了,祝宗主还有什么话说吗?”
“时也运也命也,事已至此,无话可说。”
“罢了……”
长生分体一声轻叹,性格刚强,意志坚定,决绝如祝玉妍这般,如之奈何?
他一掌拍向祝玉妍头顶。
而她,到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仍冷冷注视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飘香号。
长生分体飘然而至,从窗口轻轻跃入东溟夫人的舱室。
“……”
东溟夫人正在侧卧在长椅上,一手拄着香腮,一手翻动书页,见是某冤家,低头继续看书。
长生分体过去,轻轻拉开她的手,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
“……她,如何了?”
说是今后形同陌路,再无瓜葛牵连,但长生分体一个人回来,她终究想要知道答案。
“她不再是她了,她忘掉了之前的一切,忘掉自己是谁,我会让宋阀安排她避世隐居的。”
“……我以前总想,若她不是阴癸派的宗主,她是否就能给我一点关爱,现在她不是了,却与我也没了半点关系。”
东溟夫人其实不求名不求利,不求武功高强,不求天下闻名,她想要的很简单,不过一个家,两个关爱她的人。
“或许你可以去看看她。”
“……不必了,我也该彻底放下了。”
“呃,关于这个……美仙,祝玉妍虽然不在了,阴癸派却仍需要她。”
“……那你就扮作她啊,你扮边不负扮得惟妙惟肖,以假乱真,扮成她,想必也毫无问题。”
“这个不能比的啊,我和祝宗主有本质上的区别啊,我跟她比,那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
“甚么比上……呸!你这小贼,脑子里除了那点东西,还有点正经的吗!”
“美仙你不是也一下就明白了吗?……喂,别动手,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