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逼的没有听清楚,仰头不可置信的反问一句:“你说啥?”
“我说我JB头麻了!”
方胖子绝望的转头,没羞没臊的大喊:“哎哟卧槽!燚哥,我JB头真没知觉了!咋整啊!?司机你停车调头!快送我去医院!”
“到底咋的了?”
我观他身上的气又恢复到正常状态,似乎比之前要强盛三分,像是把先天之气当成高利贷借出去,完事借钱的连本带利没用一天全还回来了。
“好像又没事了。”
方胖子俨然不顾及旁边的司机师傅,不知羞耻的隔着裤子,扒拉他的二弟,没一会裤裆支棱起个小帐篷,方才怅然若失的叹口气。
“你这两天接没接触过啥人啊?你这气息不太对啊?”我着急的追问,毕竟这可是用来传宗接代的重要器官,以后要是生不出来小小胖,我上哪领不要钱的大侄子啊!
方胖子仔细回忆一下:“没接触啥人啊!就昨天跟那个妖娃,那啥了一下子。”
话说道这,方胖子猛然拍掌,抬头差点怼到棚顶,诧异的大喊大叫:“卧槽!我想起来了!我是晚上喝多了,才碰着那个妖娃的!她他妈好像穿了一身白衣服,好像他妈的双脚还离地了!不能是鬼吧,我说咋觉得扎里面拔凉呢,她也不叫唤,就跟死了亲妈似的瞪着我,我以为是性冷淡呢……”
“叮!”
方胖子说完话,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恭喜宿主触发日常支线任务《曰鬼先锋》,请宿主帮助朋友解决私生活方面情感问题,奖励为一个月寿命。”
完蛋,系统妈妈一通话,我是彻底明白过来了,方胖子这是喝多了,没找着正确的约P方式,妥妥滴干了一顿不该干的东西。
而且肯定让人家留下啥记号了,估计今天晚上方胖子没跟我从宾馆出来,可能就得让人家找上门来,到时候肯定得让人家带走点啥。
我脑海里都能想象出来画面,女鬼左手攥着西瓜刀,右手握住小弟弟,刹那间是手起刀落,血流成河,临走之前得对方胖子的尸体吐口24K合金浓痰。
我捂着脸,尽可量憋住笑声:“噗……胖儿啊!你是要完啊!这八九不离十你是曰错东西了,人家**负重的准备今天晚上报仇,今天晚上你躲过去,明天晚上你可就够呛了啊!孽缘啊孽缘!”
“燚哥!你得帮我啊!”
此时的方胖子绝对把我当成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行!”
我一副奸商嘴脸的说道:“帮你,肯定得帮你,你帮我垫付一年房租,我就帮你。”
“操!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这点房租呢?”
方胖子内心属实绝望,哭丧着脸继续说道:“你帮我解决就行,别说一年房租了,两年房租也行!钱好说,命重要,小老弟更重要啊!”
“不要害怕嘛,拿出你吹牛逼的本事啊!”
我先冷嘲热讽,随即看在寿命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说道:“别害怕,你哥我肯定给你解决了,咱先把眼前的事整明白了,明天你再我租房子。租完房子,咱在研究研究你曰鬼的事。”
“行吧……”
方胖子失落的低下头,若有所思的说道:“燚哥!我小老弟不能报废吧……我以后再也不瞎搞了!”
“你能不能别扒拉了!”
开车的司机师傅实在瞅不下去,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劲劲的扯起犊子:“我也开车这老些年,也碰着过点邪事儿,你这都不算啥,我跟你讲,阳痿是属于精神疾病,你越觉得自己不行,他就越不行,你得打心里觉得他行,他就比谁都硬。”
“真的吗?”
方胖子迷离的眼神中重新绽放神采:“那我还怕个JB,松东第一小马达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这就对了嘛。”
司机师傅可能觉得开夜车实在无聊,好不容易碰到个乐子事,当然要好好捅咕捅咕,于是比我还能忽悠的冲方胖子说道:“老弟儿!跟哥大喊一句,奥利给!”
“奥利给!”方胖子扯脖子大喊。
司机师傅难掩笑意的跟着节奏:“奥利给!干就完了!”
“奥利给!干就完了!”
“奥利给!干就完了!”
……
等车开到地方,方胖子嗓子已经喊哑了,他跟司机师傅得在车上互相吼小二十分钟奥利给。
付完钱下车,方胖子走道姿势也变了,变成外八字,走的叫一个气宇轩昂雄风赳赳,跟谁都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我揉着耳朵跟在他身后,观察眼前的场景。
眼前的小区是半老不新的普通六层高楼房,一共有八栋,每栋并排的居民楼有个十六户,分八个单元。
建设风格挺朴素的,绿化收拾的干干净净,小操场上平常健身器材该有的都有,磁场也不驳杂,很适合买来给父母养老。
大概离一百多米远的位置有个刚打完地基的工地,有少数干轻活动静不大的工人仍在照常工作。预测这就是方胖子所说的学校,只不过现在没建成罢了。
方胖子带我走进4号楼8单元四层。
站在防盗门前,方胖子掏出事先准备的钥匙,打开门锁,领我进屋。
我站在门口第一时间没有着急进屋,而是卸下帆布包,以防万一的从里面掏出戒杀香,握在手心,再背上帆布包,才敢跨过铁门槛。
“燚哥……”
方胖子懂事的往旁边后退两步,给我让开视野。
“没事,别怕。”
我左手手持戒杀香,右手结成剑指手印扣在香头的位置,脚下步伐非常缓慢,如同做贼心虚似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吵到了谁休息。
这间房子,东边和南边各有一个卧室,中间是客厅,与西边防盗门平行的是厕所,对着东边卧室门的是厨房加阳台,而且装修上没有什么讲究,甚至连基本的电冰箱都没有,客厅摆着一张沙发,一个大脑袋款式古老的黑色电视机放在电视柜上,电视机的沙发中间夹着个茶几。
“唔……”
我走到茶几旁边,停下脚步,使鼻子细嗅房间里的味道,到是怪异的没问出什么“怪味”。
“几点了?老太太死的厕所,是那个门?”
我小声的问处于愣神中的方胖子。
“啊?哦!”
方胖子双眼失神,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手腕带的电子表:“快晚上十点了,你左手前边那个就是厕所。”
“咣当!”
这时候厕所突然泛起了一道沉重的闷响。
“嘘!”
我比个手势,示意已经被吓到的方胖子别一惊一乍的出声。
“我过去看看……”
我嘱咐一句,随即自己大腿微微蹲伏,斜着脚丫子,一步一步的向属于厕所的位置走去。
“哎呦!”
一个老太太口齿不清晰却又异常醒人耳目的痛苦惨叫声同时震慑进我俩的心神。
“咕咚……”
我咽下了一口口水,依然走到厕所门前,抬脚欲要踹门。
“我要死了……”
老太太的声音非常虚弱,似是呢喃似是自言自语,语气中充满了对世界的不舍与不甘。
“咣!咣!咣!”
突然再次画风一转,像是临死之前爆发出人体肾上腺素最后的潜力,不可理喻的狂轰乱炸敲砸厕所门,试图寻找生人自救。
我眼瞅着厕所门玻璃在颤抖,眼瞅着厕所门一点一点被凿开,眼瞅着一道可以过人的门缝形成,眼瞅着滚烫咕噜冒白烟的鲜血从门底流向我脚踏的运动鞋。
一只五指沾满暗红色血迹的干枯手掌,青筋暴起的从厕所门里面伸了过来,极具戏剧性的用食指颤颤巍巍的制止指着我。
“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啊~”
电视机骤然开机,屏幕里却只飘着白雪花,呲呲信号不良的声音加上音质嘈杂的欢快二人转,叮当作响,充斥整个屋子。
“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