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还在自以为是,心想正愁拿你李阳没办法呢,结果你个傻逼就滥用私刑,当着众人的面斩杀了一位县令,这可是触犯了秦律的大罪,有此一罪,你又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抗法?
不过,李阳却是直接无视了王平的喝斥,连看都没正眼看他一眼。
转头对韩信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韩信就打马上前,对那些被铁骑围在阵中的乱民,一声冷喝:“凡手持武器者,皆以造反论处,格杀勿论!”
三千乱民,一听这话,顿时都惊慌了起来,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了起来。
王平当下怒了,大声道:“弟兄们,不要害怕,我等皆是老秦人,我们在保护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田地,谈何造反。”
白芒也转身对身后的千余族人道:“没错,都不要怕,他妈的老子不信他敢杀了我们!”
可是,这一万大军,岂会因这几个刁民的话而不执军令,当下一万大军,便举起手中秦剑,大吼:“手持武器,就地格杀!”
“手持武器,就地格杀!”
“手持武器,就地格杀!”
吼声如雷,声势震天,马匹噪动,一片肃杀!
这一下,阵中的三千乱民,可真是慌成了一团。
在这震耳欲聋的吼斥声中,已是吓得心惊胆颤,心中大骇。
此时,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了,李阳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只须韩信一挥手,旦有还手持武器的人,肯定就会被就地格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大家惊疑不定之时,果然,只见韩信举起了手……
在这一刻,三千乱民再无胆量僵持,赶紧将手中的棍棒一扔,惊恐万状的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随着这一声求降声的响起,顿时哗啦一声,所有人都立刻弃了手中的武器,纷纷齐道:“我等投降!我等投降……”
王平和白芒等人,一看到族中子弟,纷纷弃械投降,不由发了疯似的大吼:“妈的,你们怕个球,都他妈给老子拿起武器,给老子拿起来……”
可是,三千族中子弟,根本没有谁敢再次捡起武器。
大家已经被这一万精锐铁骑的阵仗,吓破了胆,再无心反抗了。
笑话,人家可是正规军队啊,军令已下,若还不弃械投降,那不是找死吗?你几何时,曾听说过军令能收回去的?
“来人,将这些鼓动百姓造反的反贼,通通绑了!”
就在这时,李阳指着王平等十数人,一声令下。
“喏!”
顿时,几十位执法亲兵,立刻冲上前去,一把将王平、白芒等十数人,一下按在了地上,然后用绳子直接五花大绑。
也就在这一刻,城外的田边,上万围观的淅川百姓,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
大家纷纷拍手叫好,无不欢腾,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田边,一位老伯对身边的人,问道:“那位大人是何许人呀?怎么会连那议大夫和老氏族都敢抓?”
身边的人笑道:“您老还不知道吗?听说他就是主导土地恢复秦国旧制,要重新分配土地的国政院院长李阳啊!”
“啊?他就是李阳!”
老伯大惊,然后感动道:“院长铁腕手段,大秦有希望了!”
众人无不点头。
原本,他们见到郡守被打,朝廷派来的张苍大人也被打,还对朝廷恢复秦国土地旧制一事,有点失去信心。如今,见到李阳亲率大军,镇暴平乱的强横架势,大家都是看得热血沸腾,心中无不坚信,在不久的将来,大家都将重新获得土地。
…………
与此同时,被五花大绑的王平等十数人,此时正破口大骂。
“李阳,你大胆!快放开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老子是郿县白氏的,老子的族兄是吏部尚书白正!”
“快放了我等,否则,今日之事,你休想了断!”
众人纷纷义愤填膺的大叫了起来。
而王平也愤怒的骂道:“李阳,你滥用私刑,不但处决县令,现今还抓我,我可是朝廷大臣,议大夫。”
“…………”
听着王平等人的叫骂,李阳催马过去,来至众人的面前,冷冷地瞟了一眼王平,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鼓动百姓造反的反贼罢了!”
李阳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自己这次调兵前来淅川,虽然是来杀人,为土地恢复秦国旧制立威的,但是他却也知道,执法要有度。
虽然抗法皆是死罪,但你总不可能真的把这三千人都一块给杀了吧?
要知道,这三千人,可都是秦国十数家老氏族的族中子弟,如果全给杀了,肯定会引得朝堂震动,那十数家老氏族定然不会罢休,到时就连皇帝都恐怕要做出让步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这新政就真的要彻底完蛋了。
所以,李阳想得很清楚,这人要杀,这威要立,但是只杀这十几个主谋就行了,而其他人则必须放了。
如此一来,老氏族不会闹,皇帝也不会为难,自己也不会与老氏族结下死仇。
所以,把三千乱民,说成是受王平等十数人鼓动的,这样一来,不仅给王平等十数人,盖上了一顶造反的帽子,而且还把那三千乱民,说成了是无辜之百姓。
王平身为议大夫,自然听得出这话的严重性,当即反驳道:“李阳,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等没有造反,你这是欲加之罪,我一定会向陛下参你!我要参你!”
“参我?”
李阳冷笑一声:“恐怕你们没这个机会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敢杀我们?”
这一下,王平真的有些害怕了。
白芒等十几个人,也心中大惊,忙叫道:“我们可是老氏族,族中子弟,遍及军政两系,你若敢对我等滥用私刑,你就算是国政院院长,也难逃一死!”
“对,朝中文武百官,绝对不容你如此滥用私刑,皇帝也绝不允许你这般僭越朝廷法度,你……你这才是造反!”
“…………”
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害怕了,所以不断的大放威言,以此想来镇慑李阳。
然而……
李阳根本不惧,一脸坚定的目光道:“本院说了,但凡造反之徒,本院今日定会就地格杀!”
“你……你敢!”王平等人惊慌着大吼。
不过,李阳此时直接打马绕过了他们,来到了三千乱民的面前。
接着,他朝着面前一名乱民,喝问道:“你还敢抗法乎?”
那个乱民,吓得栗栗发抖,脑袋如捣蒜一般,连连摇头:“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阳又问下一个乱民:“尔还敢抗法乎?”
那个乱民,还真有胆子,目视李阳,道:“这是我的军工田,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李阳一声令下:“来人,此乃反贼,就地格杀!”
话落,两名执法军士,立刻一把押过那个乱民,往地上一按,秦剑一挥,一颗人头就滚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惊肉跳。
刚才还叫嚣着,这会儿就人首分离了,这种场景,把大家都吓得已是双腿发抖。
李阳又问下一个乱民:“尔还敢抗法乎?”
“我……我没有造反,我是郿县白氏……”
“就地格杀!”
秦剑再次一挥,又一颗人头落地!
“尔还敢抗法乎?”
“我……我不敢了,全都是白芒他们鼓动我们的,我们都……都是上了他们的当的。”
“对,我等不敢抗法了,是白芒和王平他们骗我们来的。”
连续两颗人头落地,顿时,三千乱民,已是吓破了胆,纷纷把罪责甩给了王平和白芒等十数人。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怂,那就真是大傻B了。
大家可算看清楚了,什么老氏族的背景,在这高压之下,那都不顶用的,哪怕你说自己是赢氏子弟,估计也会被直接咔嚓。
而与此同时,王平、白芒等人,见到李阳杀起人来,就好像杀鸡一样,也是吓得冷汗一下冒了出来,心惊胆颤了起来。
更让他们惶恐的是,这三千族中子弟,竟然把罪则全部推给了他们。
这就等于,自己这十几个人,真的坐实了鼓动大家造反生事的反贼了。
“你……你们胡说,明明是大家都反对土地恢复秦国旧制,为何血口喷人!”
白芒等人,是真的害怕这个罪名了,赶紧冲大家骂道。
三千乱民,亦是义愤填膺的指着白芒等人,道:“我等皆是受你蛊惑!”
李阳伸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吵。
然后重新打马,来到了王平等人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这十数人。
王平的冷汗,早已把后背打湿了,他已经预感到,李阳此次不像是危言耸听。
所以,他赶紧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国政院的院长,你又不是廷尉,怎敢给我等定罪!你要是敢杀我们,皇帝和朝中群臣,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芒等人也纷纷叫道:“对,你没有权利给我们定罪,朝廷有法度,就算我们犯法了,那也该交由廷尉发落,你凭什么滥用私刑,还杀了我族中子弟!”
李阳冷笑了一声,将别在腰间的穆公剑一举,铿锵有力的大喝一声:“穆公镇秦剑在此,见此剑如见穆公!”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是的,他们都忘记了,李阳有一柄穆公剑。
顿时,不仅王平等人吓得面如死灰,就连那三千乱民,也是在这一刻彻底的傻住了。
这时,李阳转头对王平等人道:“你问我算什么东西?我现在告诉你,别人不敢管的事,我李阳管。别人不敢杀的人,我李阳杀。一句话,穆公镇秦剑在手,不管你是王公氏族,不管你是皇室宗亲,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我李阳敢杀你们的理由!够不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