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梦冷冰冰的说,“听到了薛观,我不是苍誉他们那么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的人伤了我的学生,这事不给个交代,以后其他中医系我不管,我白家所属不欢迎你们决策署的人。”她冷笑一声。
决策署的人脸色一变。
人有生老病死很正常,是个人,都可能生病!生病了,自然是想找好的大夫,不管俩边平时有什么恩怨,但是该看病的时候,央城首选无非就那几家。
西医苍誉一脉,中医白家古家一脉。
中医虽然近些年来远不如西医,可中医也有西医所没有的传承绝学,如推拿,如针灸。
薛观忍不住说,“事情还没定论,白院长何必着急…”
白一梦说,“被打的不是你家的人,你当然不急。”
薛观心里骂一声,怎么就被打的不是我家的人了呢?
明明看伤势,怎么看也是决策署这边的惨一点吧,起顾期和赵大衡几乎都没怎么伤,就一个秦红绯被掐了而已,但也活蹦乱跳落井下石呢,一点也不严重。
女人!不讲理!
白一梦却不管不顾,直接开口道,“红绯,走。”
秦红绯立即跟上。
薛观想阻止,又碍于面子,不能出声,正沉着脸呢。
姗姗来迟的起老连忙出声道,“老白,莫冲动。”
白一梦瞪了他一眼,一点面子都不给:“起淮,你和苍誉忌惮他们我不管,但别扯我下水。”
起老苦笑道,“这话言重了,只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底下的人打架,连累到其他的无辜的人不妥,大家虽然理念冲突,但目标还是一致的,你这中医系说罢手就罢手,这不大好,白妹子,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我也不喜欢决策署的做事做风,可你看,你是明事理的人,恩怨不累及旁人对吧。”
白一梦淡淡地说,“不,我一点也不明事理。”
起老劝说道,“别这样啊,大不了,就让那边的人道歉,赔个医药费,这事也就过去了,是吧,就当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白一梦不悦的看他。
秦红绯摸摸脖子,也出声道,“老师,其实,我伤的也不算重。”
白一梦就看她,骂道,“没出息,脖子都掐成这样我们再晚来一步你都被那畜生掐死了还不严重。”
付左憋屈的想骂人。
起老往这边看了一眼,手虚压了压,然后开口道,“年轻人打架,心高气傲的难免冲动,我觉得,付左也不是有意想要动这孩子的,可能是局势迫于无奈,是吧。”
付左觉得研究所还算有个讲理的人,解释说,“我当时确实是为了自保…”
起老说,“你看,这事说到底,也是我这不孝子不好,老大一个人了也不知道控制着自己一点,喝了几两酒就不知轻重是非了,两边啊,都有错,互相赔个不是,赔个医药费,就完事了。”
周一鸣瞥了一眼过来,“可是——起老,挑事的是付左他们。”明显,不是很想说和的样子。
起老开口道,“也谈不上挑事二字,大家都是喝多了几杯,起情绪了而已,薛司务说呢。”
不是!
薛观眉头一皱,起什么情绪能把自己这比的人打成这样,研究所就伤了一个小姑娘而已。
可起老递来台阶,他也不想和中医系闹翻,不得不道,“这事两边都有错,我的人固然贸然在先,可是你们的人出手在先…”
白一梦冷笑道,“你也知道你的人贸然,先撩着贱不知道吗,赵大衡刚立完功,潜伏十几年归来因家事心情郁闷找人喝点小酒,结果被你的人打扰了兴致,薛观,将他放到你们决策署,如果贸然的是我们研究所,你们能不动手吗?”
不能!
薛观心知肚明。
他是处理了钱老此次的事的,付左不熟悉赵大衡,他清楚。
白一梦又要发作,起老连忙压下她,“好了好了,这样吧,都给我个面子,这事这么着…”
“研究所这边赔个不是,决策署这边,把人老板摊子钱什么的赔了,双方互相写份报告上传,红绯这边的医药费,我来付,恩怨翻篇,互不过夜,如何?”
薛观正欲说什么话,起老则是也收起了笑脸,沉了脸道,“要能和解就和解,不行,我就不管先回去了,你们自己解决。”
白一梦不吭声。
薛观这边,简直想骂人。
你们动了手,打了人,要挟我,现在唱白脸黑脸的要把这事揭过去,赔偿还得决策署来。
可能怎么办……
明知道对方是在唱戏,你不得不陪着才是最憋气的,不然白一梦真的翻脸了,中医系不接手决策署的人,这才是最得罪人的。
薛观努力的克制情绪,舒缓表情,“起老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本身,也是我们的人先做事不妥在先,付左,赔个不是。”
付左脸变色,不甘心,可还是不得不站出来低头,“白院长,非常抱歉。”
白一梦皱眉,“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付左立即懂了,看向秦红绯,“抱歉,不过我当时只是想用你让起顾期住手而已,就算他不住手我也不会伤你。”这是实话。
秦红绯摸了摸脖子,说,“算了。”
而起顾期和赵大衡这边,也低头和付左几个被打的兄弟赔了不是。
夜市被打砸的摊子,也都一一赔了钱。
白一梦这才勉为其难的消气了一些,“云零,你给他们看看。”
云零点头,带着药走向了决策署受伤的几位。
薛观见状,脸色才好看了些许,“多谢白院长。”
白一梦也没理他,直接看着红绯,“跟我回去。”
秦红绯乖乖的点头。
不止她走,起顾期和赵大衡也一块被带上。
这边先撤,周一鸣和决策署这边善后,该赔偿的赔偿,该处理的处理。
决策署的人觉得憋屈死了。
付左顶着伤,忐忑不安的开口:“堂哥,我当时真的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是他们先惹事的。”
薛观瞥了他一眼:“打招呼,你和他们几时关系那么好到去打招呼了,你敢说你不是带了看戏的想法过去的?”
付左讪讪然:“还是堂哥你厉害,这都猜出来了,确实就是想看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