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和萧时晏逃出京城后就遇上了第一波劫杀。
等解决了那些杀手后她和萧时晏以及其他护卫都受了伤。
她们那会儿必须先找地方处理伤口,且要找到一些干粮才能继续上路。
可她们也知道,那个时候她们就是逃犯,到处都有官兵通缉她和萧时晏。
那种时候去哪都危险,也无人可信任。
就在那时,江思年出现了,给她们带来了伤药还有干粮。
她也是那时从江思年口中得知,原来她兄长苏景在几个月前回过一趟京城。
但那时他被人追杀,不得已躲进了江思年所在的那座寺庙。
是江思年收留了苏景并为他处理伤口。
苏景在那时对江思年生出了感情,临走前许了一块玉佩给江思年,并承诺若是他能活着,定会把江思年娶回家。
只可惜,苏景离开寺庙后就再无音讯。
才几个月就传来苏家父子死于战场的消息。
江思年一直关注着凉州城的事且还派人盯着太傅府,想知道苏景的妹妹苏夕南到底会何去何从。
后来太傅府有动静,她知道苏夕南被萧时晏救了出来,也知道她们逃离京城后一定会缺少伤药和干粮。
于是提前备下了这些东西。
当时江思年带着伤药和干粮过来时,苏夕南和萧时晏并不信任她。
好在江思年拿出了苏景给她的玉佩。
萧时晏和苏夕南当然认得这块玉佩,很快便接受了江思年准备的伤药和干粮。
前世的江思年帮了自家兄长,也帮了自己。
所以苏夕南不可能眼睁睁看她再次被刘意欺负。
好在今日来得及时,刘意这等卑鄙小人没有得逞。
此时刘意被质问后,他咬紧牙关,脑子飞快的转着。
很快便想通了什么似的,指着江思年说道,“本公子和江家小姐情投意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如此行凶,仗势欺人!”
“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要状告,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苏夕南唇边还浮起一抹讽刺笑容,她那双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刘意的脸,眸中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情投意合?
还真他娘的敢说!
被她这么盯着,刘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就在苏夕南想开口时,身后的女子就已冷冷出声,“胜南将军莫要听他胡说八道,小女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今日是被他掳到这儿来,他先是打晕了小女的婢女,紧接着又想对小女行下流之事,若不是胜南将军您及时出现,小女今日怕是没脸继续活着。”
“所以胜南将军您莫怕他说的状告,若是他敢,小女豁出一切也会与他对峙。”
在江思年说完之后,刘意恶狠狠地盯着她,“闭嘴,你这贱人在这种时候竟还想跟本公子撇清关系?你早就是...”
接下来的话不用想都知道刘意想泼脏水。
所以苏夕南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见她走了过去,在刘意说出口前又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让刘意吐了血。
苏夕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勾着冷笑,“刘公子长成这样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完之后她又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也是,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
刘意咬着牙,那双猩红的眸子瞪着苏夕南,“你...你...”
他浑身酸痛,连话都说不出。
苏夕南勾了勾唇,“我什么?本将军今日留你一命,但若是今日之事闹大了,本将军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不想浪费时间在刘意身上。
这会儿放下狠话后便走到江思年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这件事今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若是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不需要你出马,本将军会亲自对付他。”
也不知为何,江思年就是觉得苏夕南有这样的本事。
她心头有些感动。
这些年来愿意出手帮她的人并不多,她抿着嘴点了点头,“多谢胜南将军。”
“不必客气。”说完这话,苏夕南看了看萧时晏和苏景,“哥哥们,我们换间茶楼,找个好点的地方替江姑娘压压惊?”
萧时晏和苏景对视一眼,两人眸底含着笑,皆点了点头。
临走前,果儿已经把江思年的婢女扶了起来。
这婢女已经醒了过来,也知道她们家小姐已经被人救了。
这会儿感动的一塌糊涂,流着泪冲过去扶住江思年后便忍不住开口,“小姐,是奴婢没用,您没事吧?”
江思年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怒目圆睁的刘意,声音发冷,“工部尚书官职的确比吏部左侍郎大,但你派人盯了我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我这人性子烈,不愿意做的事死也不会做。”
“今日之事我不闹大,但若有下一次,我就是死也得拉上工部尚书府垫背。”
说完后,她便被婢女扶着要走。
江思年的婢女狠狠瞪了一眼刘意,咬着牙开口,“衣冠禽兽!”
江思年听见了,勾唇一笑,“骂他一句衣冠禽兽,只怕污了畜类的天性。”
江思年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屋里人都能听见。
苏景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说的好。”
江思年没想到苏景会接她的话,下意识朝他看过去。
也不知为何,只觉脸颊有些热。
刘意咬牙切齿,颤抖的双手指着江思年等人。
他本来想破口大骂的,但对上萧时晏的黑眸,差点脱口而出的谩骂硬生生被他忍了下去。
萧时晏眯起黑眸,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暗哑,“据本官所知...刘公子近两个月负责带人修缮护城河,款项也拨了好几次,不知那护城河修的如何了?”
“!”这话一出,刘意瞬间瞪大双眸。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来萧时晏话里的威胁。
他父亲是工部尚书,修缮护城河一事就归他父亲所管制。
所谓的修缮,实际上是他缺了银子花,随便想的一个由头找户部拨银子罢了。
这两个月来,他手底下的人在护城河边装模作样干活。
户部拨下来的银子早就被他挥霍。
萧时晏在这个时候提起也不知是单纯的想问问还是掌握了他所做之事!
萧时晏说完之后,也不管刘意会露出什么表情,他已经转过身缓缓跟上了苏夕南等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