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地步,楚锦源不再向林小染隐瞒严琳利用毕德印找牛文渊犯罪证据的事。
严琳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闭口不提录音笔的事。
不过,显然牛文渊意识到哪里不对,不然不会费那么大力气保毕德印。
林小染得知这些事后,忍不住骂道,“若问颠倒黑白的能力哪家强,绝对是牛文渊家最强!还有那个毕德印,简直无法无天,像他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该开除!严琳是被冤枉的!”
然而事态发展正好相反。
即将面临被开除的人是严琳,高亭至今昏迷不醒。
牛文渊找人证明严琳伙同高亭,骗毕德印去楚家老宅,试图玩仙人跳,讹钱,最终因分赃不均,严琳和高亭打起来。
明明是毕德印砍伤高亭,被别人生生说成严琳砍伤高亭。
医生判定,一周之内高亭没能醒来的话,一辈子都难以醒过来。
现在的关键是,需要高亭醒过来,开口说话,证明严琳没打他,同时指证毕德印。
楚锦源和林小染担心,再迟一些,高亭会被牛文渊的人悄悄弄死。
甚至怀疑高亭昏迷不醒,就是牛文渊指使别人干的!
今年春节想在老家过,是不可能了!
楚锦源联系上白青书,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保住高亭的命。
白青书还在秘密团队工作,完全有这个能力。
更何况这是公事,他向来公私分明,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楚锦源和林小染跟家里人解释一番。
说要赶回西北救一位昏迷不醒的朋友,会请师父李亚一起去。
家里人支持他们去救人。
就这样,当天晚上,李亚、林小染和楚锦源赶到西北省医院。
李亚和这边的院长有些交情,院长亲自带她进了重症监护室,林小染紧随其后。
楚锦源去普通病房找严琳。
病房里只有严琳一个病人,还有四个陪人。
严琳的爸妈,楚锦源认识。
另外两个穿着特制工作服。
不用问也知道是相关部门派下来的人,专门负责看守严琳。
严琳整张脸肿得像面包一样,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头上缠着绷带,精神状态很差,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一看到楚锦源,严琳仿佛看到了希望。
“楚老师,你怎么回来了?小染是不是也回来了?”
楚锦源面色平静,“不仅我和小染回来,还把小染的师父带过来。放心吧!有小染师父在,高亭肯定能被救醒。”
哪怕不能救醒高亭,也要利用这个消息,引暗处的人再次动手。
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严琳心里有了一线生机,“楚老师,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砍高亭,但有人做伪证。明明是毕德印砍高亭,嘶……”
说话一多,嘴角生疼。
楚锦源一脸郑重,“我和小染都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安心养病,剩下的事,有我和小染。”
说完,看向那两个穿特制工作服的人,“可否进一步说话?”
那两个人均是拒绝。
不过,楚锦源还是发现这两人的不同之处。
其中一个人不着痕迹地朝他打了一个字母c的手势。
那是楚锦源和白青书以前合作时,曾用到的一个手势。
楚锦源立马心知肚明。
严琳的爸爸严学朝两位工作人员客气地说道,“既然你俩不方便跟楚老师说话,那我出去跟他说会话。”
他俩几乎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严学和楚锦源走出病房,到了没人的地方。
“楚老师,琳琳私下跟我说,你知道她在找毕德印和牛文渊犯罪的证据,我曾劝她把录音笔交上去揭露牛文渊和毕德印,但她不肯。说是不能打草惊蛇。”
楚锦源低声解释道,“严琳做得对。仅凭录音很难给牛文渊定罪,想来牛文渊颠倒黑白的能力,您也已见识到。不是那么容易拿下他的。再耐心等一等,已经有专人在查他。”
严学一脸懊悔,“我现在非常后悔当初没拦着琳琳利用毕德印找证据。不该为了弄清我弟弟严治的真正死因,而坑了女儿啊!”
谁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楚锦源顾不上安慰他,直接说出接下来的计划。
严学听了连连点头,表示一定配合。
十来分钟后,严学回到严琳的病房。
楚锦源朝重症监护室方向走去,刚从麦德森病房走出来的任峰,迎面走来。
任峰看到楚锦源的瞬间,欢呼雀跃,倒不是他有多想见到楚锦源,而是楚锦源回来,说明小染也已回来。
“楚老师,回来得挺快啊!小染呢?”
楚锦源指了指重症监护室的方向,“在里面陪着她师父为高亭看诊。”
任峰一脸欢喜,“小染师父也来了,高亭真是有福气,能得小染和她师父的救治,祖坟冒青烟啊!”
楚锦源回了一句,“你也曾得到过她俩的救治,是不是你家祖坟也冒青烟?”
任峰自嘲一笑,“我家祖坟?我都不知道认谁当祖宗呢。”
昨天,牛文渊再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任峰改姓牛的提议。
这导致任峰更加恨那个老秃驴。
楚锦源听出任峰话语中的失落,“若我说你爸故意保毕德印,你信吗?”
任峰打一个响指,“我当然信!不过你不用试图怂恿我找毕德印犯罪的证据,我和你可不是一路人。”
楚锦源再次指了指重症监护室的方向,“小染救治高亭,你觉得你爸会不会对小染动手?”
任峰握紧拳头,“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小染。”
楚锦源冷笑一声,“就你这样的渣男说出来的话,谁信?”
头也不回地走开。
任峰小声嘀咕,“以前我确实渣,但现在我真的在努力变好。小染踢过我好几回,我都没恨她。怎么还说我渣?”
一路小跑去楼上病房陪毕德印。
透过那间病房的窗户可以看到重症监护室门外的走廊。
打算一会偷偷看小染几眼。
几天没见,任峰非常想念小染。
为了将来顺利从牛文渊手里拿到的生活费,他只能偷看小染。
毕德印的后背动了手术,打了两排钢钉,这两天勉强能下床。
“毕老师,我估计高亭快醒过来了。因为有林小染和她师父亲自救治。”
毕德印的肩膀猛地一抖,疼得他差点晕过去。
高亭绝对不能醒!
“峰少,麻烦你给你爸打电话,说一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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