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善也真是的，现在的证据足以证明这两件事情都是她做得，受了这么多刑罚，竟然还不承认。”
十二师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
辛明故作痛恨的说道，“十二师兄说的对，她做的她还不承认，简直该死。”
“你说，她一个姑娘，怎么这么能抗啊？流水一样的刑罚招呼在她身上，这都四五天了，都没有重复的，她还真就这么能熬，闭口不提，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做的。”
十二师兄俨然已经喝多了，口齿不伶俐的说道。
“那有没有可能不是她做得，所以她不承认啊？”辛明试探性的问道。他需要确定戒律阁的人是否已经认定，这两件事都是秦善所为。
“哪还有其他的可能啊。”十二师兄烦躁的说道。
这么长时间，只有她一个人身上能有点眉目，即便不是她做得，为了让自己有功绩，刘岩师兄也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不过，秦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招供，你们没法儿向掌门交代啊。”辛明故作体贴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十二师兄无奈的说，“你说她要是就这么承认了，大家都省事儿。她自己也不用手那么多皮肉之苦，何必呢。”十二师兄摇摇头，再次将酒杯中的酒尽数吞入腹中。
“十二师兄，我这儿有一种药，服用之后，可以让人把他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一吐为快，无比详细，绝无任何保留，不知十二师兄可要试试？”
“还，还有这种好药啊，我在秦善身上试试，用了这个药之后，想必秦善肯定会直接招了的，那我门也就可以消停几天了。”
“喏，”辛明将老早就准备好的药递给十二师兄，“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药，我在这儿先静候十二师兄的佳音。”
“好好好哈哈哈。”想着帮刘岩师兄解决这个问题之后，自己应该也会受到刘岩师兄的赏识，待日后刘岩师兄接受戒律阁，那么......嘿嘿嘿。
想到这些事情，十二师兄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辛明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十二师兄的表情，眼底皆是冷漠。
这下他就不信秦善还能不认罪。辛明心中恶狠狠的想着。
——
戒律阁，关押秦善的地方。
“你们又来了。”托着虚弱的身体，秦善说出的话却依旧像之前一样。
“秦善，弱势今天过后，你依旧能不改口，说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话，那么我便不会再对你用刑，会直接放了你的。”
刘岩开口说道，对秦善用刑之前，他确实没想到秦善这么能熬。
今天就试试十二带来的这个药，若是在此药的作用下，秦善还能不改口，说出同样的话，他......当然不会相信。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没有错的，秦善一定是天工阁之事和失胭香之事的母后操控者。
秦善一听，心下一喜，以为自己这么多天，受尽各种刑罚都没有屈打成招，终于可以换来自己的清白。
却不想，接下来刘岩和十二的骚操作，让她后悔她低估了人心险恶这四个字。
看着十二拿着药走到自己身边，秦善托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向后瑟缩。
“你们怎么能直接下药呢？”秦善愤愤的说着，眼底皆是惊恐。
十二上前一大步，用力捏住秦善的下颚，她的嘴不自觉的张开，十二趁机将手中的药塞到秦善嘴里，用力强迫秦善将药丸咽下去。
“咳咳咳。”秦善用力咳嗽，企图将已经下咽的药丸吐出来。
刘岩和十二二人冷眼看着秦善自己一个人白费功夫，瞎折腾。他们只需要静静的等待药效发作。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秦善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十二按住准备上前的刘岩，“师兄，在稍等片刻，等她的意识完全丧失的时候，我们再发问，想必效果会更好。”
秦善感觉到了自己意识正在逐渐失去，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还是抵挡不住这个药丸的力量，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意识在药效的作用逐渐丧失。
“秦善？秦善？”
“刘岩师兄，可以了。”十二转头看向刘岩，让他前来问话。
“秦善。”刘岩略有激动的开口，终于能撬开这张铁打的嘴了，“天工阁之事可是你干的？”
辛明此刻正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操控着秦善的意识，将之前夏吉美告诉他的话，通过秦善的嘴说出来。
“是。”秦善迷迷糊糊的说道，眼神飘离，显然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失胭香之事也是你做得？”
“是。”
“失胭香之事可与夏吉美有关？”
“无关。”
“说出失胭香之事的具体细节。”刘岩激动地问道。
这件事他完成的足够漂亮，可是一个不小的功绩。这样等师傅退位之后，自己接管戒律阁的几率便会更大些。
“我在前一天晚上偷偷溜进颜玉阁，在贺玺的桌面上，涂上满满的一层失胭香。”
“然后我向夏吉美透露出，花园里百合花开的正盛的消息。”
“没想到夏吉美那个傻子，就这么带着贺玺去了园子里。”
“所以贺玺的灵草测试的成绩才会那么差，然后我就借机在膳房羞辱她一番。”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刘岩继续问道，对于秦善的回答，他显然相当满意。
“我看不惯贺玺，我喜欢西门子，贺玺欧沐二人与西门子交好，我嫉妒她们。”
知道秦善完全按照自己所传达的想法说出这些事情，辛明终于放下心来。
“那么欧沐之前中毒的事情也是你做得？”刘岩眼中藏不住的兴奋，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接手戒律阁时候的场景。
“不，不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那么天工阁之事，你是怎么做的？具体细节一字不落的说明。”
“之前因为欧沐我晚上未归的事情，贺玺联合西门子曾报复过我，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计划了天工阁之事。”
“我，我，”秦善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抗拒，像是在与什么外来思想作斗争一般。
突如其来的挣扎，让外面控制秦善的辛明有些手足无措。
“秦善，天工阁之事你是如何实施的，如何实施的，从实招来。”
看着秦善不再像之前一样有问必答，刘岩急急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