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卿的表情冷的像是冰雕,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月儿,走一遭吧。”
说完他把视线重新移到董老爷的身上,萧闵月的语气很淡附和。她现在只能跟在师父的身后学习,其他的先观察再说。
董于顺气呼呼的往外走,边走边说:“真是对不起,麻烦你们了。”
起先他看见苍卿他们这么年轻,还以为是沧澜山随便派两个人下来搪塞他,当苍卿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他悬着的心落下来几分。
董于顺面露歉意,低了低头,带着他们去前院。
刚刚萧闵月和苍卿才从那里走过,所以对路况还算熟悉,萧闵月看着董老爷身上的白气渐渐染成灰色,有变黑的趋势。
他们赶到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将那几个坛子摆放好了,并不是刚刚那通报之人所说只有一个坛子,是有五个!
许是那人走之后又挖出来的,萧闵月有些吃惊,她能明显感觉到那陶瓷坛子周围有浓郁的黑气环绕着,熏得她的眼睛酸痛。
她揉揉眼睛,看到苍卿就站在她的面前。他手捧着一把灰,萧闵月见过这个东西,是燃灰,是黄符纸的灰烬。
师父拿这干嘛?
萧闵月看不懂了,只见苍卿微微一笑:“别怕,将眼睛闭上。”
师父的语气很温柔,淡色的指尖吸引住了萧闵月的目光,她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她听话的闭上眼。
苍卿将灰烬拿到她眼睛旁边,对嘴一吹,这是用朱砂和黑狗血掺混画的符纸,对驱邪很有效果,“好了,你睁开眼看看还酸不酸?”
萧闵月闭眼时间不长,但睁眼时有一小股风对她吹来,眼睛瞬间湿润了些,因为睫毛上沾染了灰,睫毛一颤时,掉落到她的脸上,痒痒地,她抬手去摸,脸上瞬间有一抹黑。
苍卿唇角一勾,笑出了身,然后从左侧腰间拿出一个白布,萧闵月瞪了一下他,随后接过手布,背着他擦干净。
两人的动静并不大,原本盛怒之下的董老爷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但刚刚苍卿笑出声,才吸引了他的注意。
苍卿脸上带着歉意,“抱歉,这个小徒儿实在是调皮,把脸都弄花了。”
董于顺见苍卿约莫二十来岁,看着和萧闵月差不多大,倒是不敢相信,这女娃竟是他徒弟,是他低看了。
这苍卿倒是显的年轻,他原本是不信这些虚物的,可这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苍师父,这坛子能否打开?”董于顺担忧地问道。
苍卿抬头望天,这阳光还不是很充足,他将纤长的手抬起来,放到眼前,看着太阳照射的亮度,随后叹了口气,“将这坛子摆放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暴晒,待到午时一刻的时候再打开。”
苍卿说的话董于顺懂了,立刻吩咐下去,那些下人们的行动速度倒是很快,一下将五个坛子搬走,放到阳光能充分照射的地方。
苍卿说完,随董于顺来到堂院,从一两天前就将房间收拾出来了,原本说是苍卿一人前来,现在多一个女娃,他看见时就说在整理一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