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在室内扩大。
丝毫没有任何掩饰。
而洛安就那么大笑着。
过了一会。
洛安看着眼前正在冷冷的看着他的几人,脸上带上了纯洁的微笑。
“我一直都最喜欢给自己找难度了,尤其是这种百年难遇的有趣事情,当然也应该增加一些难度……嗯,真是好久没有感觉到这样兴奋了啊……”
“你说的兴奋就是在这里胡搅蛮缠吗?”
石成夏鄙夷的看着洛安。
“现在只有你在这里是多余的了,也只有你还在妄想着趁机杀死我了……而你即使是到了这种情况,都不感觉到后悔吗!”
他两只手张开。
“这里可不是什么游戏场,你想要做的事情是犯罪的!犯罪的啊,你现在就是罪犯,如果现在还不收手的话!那么就根本无法收手了啊!”
“嗯……看来你还是对我有误解啊……”
洛安无奈的捂了捂头。
“我都强调了多少遍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杀死你的,如果是为了杀死你的话,我早就已经动手了,也根本不需要帮你创造那么多机会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先回去吧,既然洛安你都能够出来的话,其他人恐怕也都已经察觉到了吧,先不要让他们担心了,之后的事情都更加之后再说好了。”
石成夏笑吟吟的开口说道,虽然并没有动,但是看起来应该是已经恢复冷静了。
“确实……其他人应该也都已经察觉到了,而且察觉的人数当然比你想象中多……”
洛安好奇的看着已经恢复了冷静的石成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快点回去好了,我用的理由是出来上厕所……”
东流无奈的捏了捏有些肿胀的额头。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上厕所,如果不是你上厕所,我也不会跟上来了。”
洛安微笑着看着东流。
接着再次转向了石成夏。
“而且我也没有说过,我准备让你就那么跑掉吧,石成夏同学。”
“你是神经病吗,洛安?”
石成夏皱起了眉头,看着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洛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自己的话完全就前后矛盾,先是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是出来说了我是凶手什么的,接着又说你不是来搞我的……洛安同学,你是真的觉着我的性格很好,还是说你就是来拖时间的?”
洛安嘴角一抽。
啧。
差不多了。
“即使是你想要拖时间,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虽然我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又是在什么地方找了一些人埋伏我,但是就现在在这里的我们本身就是四个人,你觉着你临时找的人能够短时间内处理掉我们吗?”
石成夏狠狠地瞪着洛安,好像是要恐吓洛安一般。
“即使是这里钱飞有可能暂时封闭住,但是最后一定无法瞒过武旧爷爷的,现在警察可能已经来到了馆下了,甚至可能已经进来了,你觉着你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能够成功吗?”
“我有什么心思我自己清楚,而且我的精神状况我自己也清楚。”
洛安微笑着歪了歪头。
“而且你有没有搞错什么?我可不是准备干掉你的,这一点从来都没变过,而我也没准备就那么一下子变成你的工具人。”
“帮忙一下同学不应该吗?”
石成夏皱着眉头。
“你既然又不愿意伤害我,也不准备帮助我,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
洛安嘴角微微上扬。
“我是来阴阳怪气加胡说八道的!”
“……”
东流眉毛皱了起来。
“你在开玩笑吗?还是说你真的是神经病?”
“这年头,说一下真话都没有人信了啊。”
洛安略微苦恼的微笑着,用手点了点头。
“而且我一直都在说话……可是你们没有发现我只是帮你们捋了一下你们的关系,和你们的疑点吗?”
“你说什么疑点啊……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都在说这种毫无作用的话,我一直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钱飞阴着脸看着洛安。
“现在就你在那里站着挡着路了,我们的矛盾本身就已经被磨削掉了,如果是你是来劝我们的放手,那么你现在没有劝的必要了,如果你是劝我们动手的,那也没有劝的必要了,尤其是,在馆内,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馆内的布置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就算是你真的准备找人来,也没有任何用的。”
“需不需要我把你腰子砍下来?”
孝带男子拿出利器比划了一下。
洛安一脸萌然的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我说了阴阳怪气和胡说八道,但是我到现在开始一直都是给你们一心理准备,让你们理解一下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嗯,看来你们的智商比我想象中还要捉急。”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毕竟这是个千载难逢很难见的场面,你们就不能够给我个面子,让我慢慢的说出来吗?”
“谁有空听你在说什么!”
“你是小孩子吗!别在那挡路了!”
“给我滚吧,我的刀子可不长眼。”
“咳咳。”
石成夏温婉的咳嗽了两声。
旁边有些激动的几个人也安静了下来,看向了石成夏。
“嗯……洛安同学,其实你现在挡在那里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就算是你遇到了这种情况十分激动,但是现实并不是游戏,你要记着,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心理想要看着你玩闹的,你可不是小孩子了……嗯,暂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都已经上高中了,就不要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任性了好不好?”
他温和的摆了一下手。
“我其实也想要听一下你想要说什么的,但是毕竟接下来我们不下去的话,应该会有一些人着急的……我想洛安你应该也不会不理解这个道理吧。”
洛安温和的看着石成夏。
“你刚刚说了,你想要听一下我想要说什么的,对吧。”
“可是现在情况并不应该……”
“说过的话你还准备收回去吗,这是不是就说明你是不是嘴里说的话其实没有一个对的,一直都在那里胡扯,开口头支票。”
洛安快速清楚的开口说道,仍然是一脸笑吟吟的样子。
石成夏脸色却一下子阴沉下来了。
“你就是在逗我们玩吧,你是个小孩子吗,无理取闹!原本我还准备听一下你准备说什么!但是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我们走吧!”
“这样跑也就是心虚了吧,真是可怜,心中没有什么不安的人恐怕不会忙着那么……”
“够了!”
石成夏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
“你真的想要打架吗?”
“我只是想要说一下话,所以说你有没有底气给我说一下我无聊的话的机会。”
洛安好像是好奇的向着前面走了几步。
“哎呀呀,肯定不会让我说的吧,毕竟某些人还是在心虚,太可怜了,有些人被耍的团团转呢。”
“你有完没完!”
石成夏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倨傲的看着洛安。
太愚蠢了。
简直是太愚蠢了。
就好像是一个橡皮糖一样黏着,甩都甩不开。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人。
他看向了身边的几人。
“你们还愿意看着这小子耍脾气吗!这个神经病完全是精神病犯病了!”
“这傻子应该被一刀砍死。”
孝带男子又猛然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拿起武器。
一只手却又拦在了孝带男子的面前。
东流脸上也带着一些不妙的表情,但是他还是拦在了孝带男子身前。
“听一下他怎么说吧。”
“你在说什么?”
“我说,听一下他怎么说!”
东流皱起了眉头,死死的瞪着一边的孝带男子。
“他是神经病你也是神经病吗?”
孝带男子眉头一皱,身体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我就是神经病,怎么了?”
东流没有理会孝带男子,直直的看向了洛安。
“你说吧,我在听你在说什么。”
洛安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石成夏脸色一黑。
“东流,你确定要在这里和这个精神病胡闹吗?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如果是被警察发现了,我也很难解释的清,而且你也应该把那些道具都收起来吧!”
“我说了,我也是神经病!”
东流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
没有转头看向石成夏,而是直接冷冷的笑了一声。
“至于警察……我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杀人了,会有什么后果我也知道,更何况,你也不会把这件事供出来吧。”
“呃……可是如果他们问起来的话……”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石成夏叹了一口气。
“他完全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什么都不会做……你听他的话做事干什么……”
“我没有听他的话做事。”
东流转头,死死的瞪向了石成夏。
“没有人能够指使我做什么事情。”
“那……”
“你也一样!”
“……”
“啊……总算是有一次智商能够提高到理解我的话了。”
洛安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
“既然能够明白我的话了,那我就开始说了。”
“别从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有话就快说!”
“嗯……其实我本身就已经不准备说了,毕竟石成夏同学挣扎的已经很用力了,而可怜的你们就像是一群虫子一样根本不知道反抗,只是被一味地洗脑,真是太可怜了,而我对于你们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洛安摇了摇头。
“算了,那我就开始说一些没用的东西吧。”
“……”
几人的视线集中在了洛安身上,一言不发。
石成夏眉头紧皱。
孝带男子面带狰狞。
钱飞面露疑惑。
东流面色阴沉。
“其实你们的事情很简单啊,只要是随便想一下就能够知道的,你们把两件事情结合起来随便想一下就好了啊。”
洛安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为什么东蕊死了,是因为东蕊怀孕了,为什么王涂死了,是因为邓婷怀孕了。”
“而按照你们的时间线,很简单就能够得出,东蕊是最开始死的,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王涂才去死掉,而之后石成夏就已经和邓婷在一起了……而同时怀孕这已经很显而易见了吧。”
洛安轻松的看着面有所思的东流,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了。
“不过如果直接说出来,你们没办法理解,那么我就分开把东蕊和王涂的死因小小的分析一下吧。”
“东蕊的死,是因为怀孕了,假定对方是石成夏,为什么石成夏会因为一个人的怀孕就杀死一个人呢,那么还有个可能,石成夏并没有愿意杀死东蕊,而是因为其他人的缘故,才杀死东蕊的。”
又把脸转向了钱飞,眼睛微微一眯,继续轻松的说道:
“王涂的死,是因为邓婷怀孕了,虽然钱飞你们家庭很菜,但是女方有钱,也不需要你们养育,那么为什么他会选择自杀,肯定是因为无法接受事实,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事实呢,被绿了呗。”
“石成夏之所以杀人,肯定也不只是有人逼迫,而是因为自己也明白不得不杀人,也就是自己也有了压力。”
“而王涂之所以被杀死,多半是因为邓婷的孩子并不是他自己的……”
“嗯……我说了那么多,你们应该不会还不能够理解吧。”
洛安无奈的摆了摆手,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几人,轻松的叹了一口气。
“别在那里血口喷人了,你的话从根本上分析就是错的!”
石成夏眉头已经彻底皱在了一起。
“你这话本身就是从我是凶手的角度进行分析的!本身也是基本没有任何的依据!”
“你和邓婷的第一次相见应该是因为你在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吧。”
洛安笑眯眯的看着石成夏。
“当然,那并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而是准备制造第一次见面的假象。”
“在男方的记录和其他活着的人看来,应该就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凭证,但是做了这种凭证,恰恰就是你最失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