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集团。
景宓下了车后,第一时间先报了警。
她发现她这段时间是跟医院和警察局杠上了,天天打交道。
“你好,我等下要打人,你们过来处理吧。”
还不忘交代地址,“景氏集团顶楼,总裁室。”
不管不顾对面人叫她喊她让她冷静,她直接挂了电话。
她又给闲人刘玄打了电话,“姐妹,半个小时后带着钱去警察局捞我。”
她现在谁也不信,只爱警察叔叔,只相信自己的闺蜜。
景宓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是在母亲去世后第一次来。
看着她一脸杀气地走进接待大厅,前台急急拦住了她。
“你是谁啊?怎么都不登记就往里面冲?”
前台小姑娘怕被领导责骂把景宓往回拽,“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
景宓一把甩开她,这才发现前台换人了。
“我是景宓!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说完,没再看前台,直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一听姓景,前台也不傻,在景宓进了电梯后,立即给秘书室的人打电话。
电梯里,景宓看着电梯壁上的宣传海报心酸地红了眼。
曾经母亲的照片换成了顾文斌的。
曾经景氏集团的发展史介绍变成了顾文斌接待外宾的照片。
如他之前的狼子野心,就差对外公告把景氏集团改成顾氏集团了。
景宓出电梯,好巧不巧地刚好碰上正在等电梯的顾敏敏。
此刻,顾敏敏脸是肿的,两边嘴角都是青紫痕迹,右手吊在胸前,手腕上还夹着夹板,脸色惨白,眼圈通红,头发更是乱糟糟地,脸上的妆花的不成样子,整张脸都是糊的,眼泪鼻涕更是糊一脸。
对,顾敏敏就是刚在顾文斌的办公室发了疯被骂出来的。
她昨天晚上从酒吧出来,刚到地下停车场就被人莫名其妙套麻袋打了,刚从医院出来。
她咽不下心里的气,来闹顾文斌弄死景宓给她报仇,这不,刚被顾文斌骂出来。
顾敏敏看见景宓一惊。
景宓眼底一狠,活动了下手腕,出电梯。
顾敏敏满眼恶毒地朝景宓叫嚣,“你来干什么?”
景宓对着顾敏敏的脸,是照死了地扇过去的。
“还你巴掌!”
顾敏敏疼得耳朵嗡嗡直响,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
她又想要打景宓,发现自己手正吊着,气得要动脚。
景宓又先她一步,直接踹在她的肚子上。
牛仔裤配小白鞋,踹人就是方便。
这时,秘书室的人听到动静跑出来,不过都是女孩子,没人敢拦着景宓。
有的安抚顾敏敏,有的打电话叫安保。
而景宓看也没看瘫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顾敏敏,直接进了会议室,拧起一只养富贵竹的花瓶,直直朝总裁室的方向走去。
这时,总裁室的门没关,顾文斌正在打电话让人查昨天晚上有人打顾敏敏的事。
虽然刚刚他骂了顾敏敏,但是,自己的亲骨肉,他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妈的,连我顾文斌的女儿都敢欺负,我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给我查,查到了,弄死他们,我赔钱!”
景宓原本怒气只是他去找外公,害得外公差点出事这件事情上,现在听他打电话关切顾敏敏,她自嘲冷笑。
同样都是他女儿,为什么他对她就可以不闻不问,而对顾敏敏就是“弄死欺负她的人”。
攥着花瓶的指尖泛白,于是,朝顾文斌砸过去的力气也更大。
“顾文斌,你该死!”
她拧起花瓶,没有半点手软,狠狠往顾文斌的脑袋上砸了。
顾文斌慌乱伸手挡了下,花瓶没砸到脑袋,手机被砸掉了,手骨折断的声音明显。
手骨断裂的“咔嚓”声,和花瓶碎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顾文斌忍着剧痛,惨白着脸,抓起书桌上的电话就要砸景宓。
“你个孽障!”
电话连着电话线,没砸到景宓。
他又挥起桌上的文件朝景宓砸去。
景宓伸手挡掉了大半,但是,文件夹的边边角角划伤了她的胳膊,她脖子上也多了条血痕。
“虎毒还不食子呢,而你呢!”
“在F国,你找人绑架我,我大难不死,回到京都,你的女儿和儿子轮番上阵欺辱我,你又做了什么,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打扰我外公外婆!”
“这次是我外公没大碍,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让你跟着陪葬。”
顾文斌额头上冷汗直流,“那是他活该!”
“一大把年纪,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还攥着股份不交出来,他们怎么不去死?!”
景宓听完疯了,捡起地上的碎花瓶底,朝着顾文斌就扑过去。
“顾文斌,该死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