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哲把这三条消息截屏给秦御。
陈哲:【秦总,这样发可以吧?】
秦御:【......】
陈哲:【不满意?要不然再加一句“小宝贝”?】
秦御:【......】
陈哲:【那亲爱的,达令,么么哒?】
秦御:【......订完婚,去非洲走一圈,开发新客户!】
秦御:【让非洲的风雨治一治你这恶心猥琐的毛病。】
他让陈哲给景宓发消息,让她下来见他,他这是都发了啥过去......?!
陈哲看小消息吓得立即拨了电话过来,但是,被秦御挂了。
怕接了电话会被传染上陈哲的傻!
他一抬头,刚好看见景宓偷掀窗帘的动作。
景宓被发现,吓得立即收了手,躲在窗帘后面。
而她的身影在光影下看的清清楚楚。
秦御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他一脚油门离开。
算是见了面了!
因为窗帘后的光影也是她!
景宓在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后再查看外面,门前的车子已经消失了。
再次躺回床上,心里酸酸地难过。
“小胆鬼!”
“我就知道你不敢上来!”
*
秦御出差的第一天,景宓将秦御的号码拉出了黑名单,不过,他的电话她没接!
他出差的第二天,她重新加回了他的微信,但是没回他的消息,没接他的视频电话。
他出差的第三天,景宓在表演厅见到了贺心语。
她坐的是第一排特邀嘉宾的位置,她的身边是她的好闺蜜顾敏敏。
这是交响乐团的季度演出。
演出人数有将近四十个人,而景宓排位在靠近前面第二排的左边。
白色的连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标致的五官出落得极致漂亮。
与之前被贺心语激怒,妖精似的展示自己身上暧昧痕迹她简直是天壤之别。
景宓刚坐下,便对上了顾敏敏不怀好意的眼神。
果然,在演出刚开始,景宓便知道自己出事了。
她的琴弦断了!
就在她眼底闪过慌乱时,刘玄似乎看出了她的问题。
景宓不着痕迹地告诉她,她的琴有问题。
刘玄给了她一记坚定的眼神,让她继续。
这种大型的演出,参演人数多,不是特别专业的人根本听不出什么异常来。
期间,景宓一直如常表演。
只是,偶尔对上顾敏敏挑衅坏笑的眼神,她也没多想。
一直到表演结束,景宓刚准备松口气。
这时,“啪”地一声,有人重力地拍了桌子。
顾敏敏指着场上的景宓,大骂道,“那个大提琴手,你是来玩的吗?”
她不怕事情闹大地朝身后喊了句,“三万块的入场券,你就让我们看你在那假拉琴弦,表演装腔作势?”
景宓全身一僵,心吊了起来。
顾敏敏的话让现场很多人都很懵逼,很多人已经交头接耳地咬起耳朵来。
“专业的大提琴手上场前都不知道检查自己的琴弦,你对得起观众吗?”
“你是当我们是傻子,随随便便好糊弄呢!”
“你就是只老鼠屎,一个人毁了一场表演!”
撒完气,顾敏敏心里舒坦了!
上次在她和常展的订婚宴上,景宓这个贱人就故意勾引常展,故意受伤博他眼球,惹他爱怜。
果然,男人都吃她这套,在她离开后,常展明显心不在焉。
在常展当众拒绝两人直接订婚,只说先交往看看时,她差点被气死。
原本她就集了一肚子的火气,刚刚又听贺心语说景宓和常展上两天还一起吃饭了。
还说两人吃饭时,景宓故意勾引常展,说在饭桌下,景宓光着的脚都快缠到常展腿上去了。
这贱人,就喜欢别人的男人!
景宓淡定走上前。
“顾小姐懂大提琴?”
顾敏敏一顿,“关你屁......当然懂!”
景宓把自己的琴递过去,“拉两下?”
顾敏敏眼底退缩,“我凭什么听你的,我会拉我也不拉。”
景宓大声道:“你撒谎!”
“我琴弦是断了,但是,我并没有假拉!”
她指向头顶的监控,“监控可以作证!”
“我上场前十分钟检查过自己的琴弦,很多人都看到了,当时琴弦完好,后台监控也可以作证。”
“还有,以我对顾小姐的了解,你从小到大根本就没碰过大提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琴弦断了的?”
她一脸严肃地看向顾敏敏,“还是说,我的琴弦断了,跟你有关?”
顾敏敏慌了,“景宓,你别转移话题,你刚刚全程装模作样,现在还想将祸水引到我身上,你别做梦了。”
她开始扯着嗓子喊,“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女人不仅勾引别人的男人,还滥竽充数!”
景宓大声怒斥了句,“你闭嘴!”
“你再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
顾敏敏,“诽谤?你敢对天发誓你没被男人包养?没和男人同居?”
景宓,“顾敏敏,你闭嘴!”
景宓的没当众反驳成了默认。
贺心语这时眼神闪过畅快,她相信,不超过半小时,景宓被男人包养的新闻就会火遍京都。
她就是要趁着秦御不在国内这几天好好地收拾收拾这个小贱人。
而顾敏敏就是她的枪。
她指哪,顾敏敏打哪。
景宓看向琴姐,“琴姐,我需要调取后台和这里的监控。”
顾敏敏眼神一闪,下意识看了眼边上的贺心语。
不等琴姐应声,贺心语适时出了声。
“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看向景宓,“景小姐不光人长得漂亮,大提琴拉得也漂亮,肯定我朋友刚刚没听清楚!”
“大家没事都散了吧!”
她示意不远处的保镖维持秩序,又看向正在安慰景宓的琴姐。
“琴姐是吧?我和我朋友想要做两场慈善......”
一场闹剧,被贺心语手里的支票解决了。
景宓回到后台,不死心要查监控,被王琴阻止了!
“不管什么原因,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她拍了拍景宓的肩膀,“这场演出,效果超出预期!”
说完,她甩了甩手里的支票离开了。
意思很明显:她的委屈,以及真相,在资本面前一文不值!
*
车里。
她眨去眼里的委屈,拉过安全带,在准备启动时,她的手机震铃。
秦御。
只是看着他的名字,景宓的眼圈又红了。
接了电话,“嗯!”
声音哑哑的,带着极不明显的哭腔。
但是秦御还是听出来了。
“哭了?”
只两个字,景宓眼泪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