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宓看了眼不远处的秦御,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去了二楼的书房。
秦御听到司机说他母亲来了,却不见人,怕母亲找景宓说什么刺激她的话,急得到处找人。
半小时后,两人从旋转楼梯上下来。
这半个小时,她们谈了什么,除了她们自己,无人得知。
秦御急急迎上去。
两人脸色还算正常,应该没有经过什么激烈的争吵。
他看了眼王叶,“妈!”
王叶看了眼景宓,叹了口气,“你们自己决定吧,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完,他径直走到老俩口的灵堂前。
跪下了。
庄重严肃地磕了头!
景宓眼底划过深意,不过最后也没说什么。
秦御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眼底深意更重。
王叶走后,秦御满眼担心地牵住她的手,“如果我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介意,她人不坏!”
景宓摇了摇头,一句话没说。
后来,老俩口后事结束。
景宓抱过刘玄和罗丽雅,不言不语,却胜似千言万语。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景家老宅变得空旷而萧条,孤寂森冷地让人只是看一眼景宓消瘦的身影,就会觉得心酸与无助。
景宓想留在景家老宅,秦御不让,强势开着车子带着景宓回御世。
她这段时间很安静,安静到他看不懂她。
他怕她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路上,秦御还在纠结他母亲和景宓在书房的那半个小时。
红灯处,秦御终于还是没忍住。
他看了眼她的侧脸,牵过她的手,“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景宓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聊了两句。”
说完,她甚至笑了下。
秦御看得清清楚楚,她甚至笑不达眼底。
她声音嘶哑,出口的几乎只有气息,听得秦御一阵心疼。
他不放心,又追问了句,“那你随便跟我说说,你们都聊的什么?”
“她是不是又说了什么难听的,逼你离开我?”
景宓摇头,“不是!”
秦御看她这样更急了。
“那你跟我说!”
景宓这时看了眼前面的红绿灯,红灯已经变绿。
她抽回手,闭上了眼睛。
“走吧!”
秦御不死心解释,“我的事情,特别是我的婚事,我妈当不了家!”
“你能不能嫁给我,只有我能决定。”
这时,车后传来催促的鸣笛声。
景宓,“走吧,绿灯了,后车在催了。”
秦御却充耳不闻,他激动地再次攥住景宓的手,“我上次说生孩子,还有领证的事情,是认真的。”
景宓,“嗯,我知道了!”
“你先开车!”她再次抽回手,还把他的手放到了方向盘上。
后车的鸣笛声更紧更密的响起,甚至还有人敲了他的车窗。
秦御这才重新启动车子,将车子开出去。
很久以后,景宓清了清嗓子,侧靠在车门边,眼神空洞地看向窗外,清清淡淡开口问了句:
“贺心语人呢?”
秦御,“在知道外公外婆去世后,连夜跑了。”
“不过,已经锁定了方向,说是怕被抓,去了缅北。”
景宓勾了勾唇角,笑得冷漠。
竟然跑了!
跑要是有用,要警察干嘛?
这时,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医院的监控彻底被毁了是吗?”
秦御握着方向盘的指尖紧了紧,“嗯,我让人去处理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景宓点了点头,“嗯!”
贺家会对监控动手处理,怕是当时的目击证人,还有当值的医护人员贺家肯定也都处理了。
也怪她自己,等她想起来让罗丽雅处理监控的时候,罗丽雅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窗外霓虹溢彩纷呈,可是没有一处是为她精彩的。
她转脸看向秦御的侧脸。
他瘦了!
肉眼可见的消瘦!
这几天,他用心,也尽心了。
“秦御......”
秦御转脸看她,对上她温柔的眼睛。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一定会给外公外婆一个说法。”
说完,秦御没敢看她,怕被景宓发现他眼底的湿润。
他该死!
都没来得及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景宓摇了摇头,“不需要了!”
这两天在医院,她能感觉得出来老人家内心的不安和愧疚。
而现在她才知道,他们的那份不安是来自她的身世。
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对顾文斌的理解,甚至在尝试劝她放弃景氏集团的意思。
她有次忍无可忍地质问他们,“是不是顾文斌把景氏集团改名成顾氏集团,他把你们老俩口的心血全部都给他那姓顾的儿女,你们都能理解顾文斌的所作所为?”
“他到底给你们喂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们什么事情都向着他说话,理解他的畜牲行为。”
“是不是他要杀了我,弄死我,你们都觉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