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今日听你一言,如同醍醐灌顶啊!”
宋枫笑着说:“你们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本来还想再给你们提供两件商品的。”
“现在看来你们连第一件商品都没玩明白,慢慢来吧!”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销路啊?”
朱樉和朱棡听完宋枫的话,立马起身就离开了报社。
他们夫子都给他们抛转了,他们如果连引玉都不会的话,那今后还怎么自称是宋枫的学生啊?
自从《大明日报》开始连载施耐庵的《水浒传》,便收到了读者强烈反响。
《水浒传》的精彩内容让大明报社收到了无数的催更信件,同时想要《水浒传》成品书籍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然而,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水浒传》的火爆连载,也让施耐庵的家人动起了歪心思。
即便施耐庵先生已经去世多年,可这部话本却还存留在人世间。
施耐庵的家人早就听说罗贯中凭着一部《三国志通俗演义》话本,如今可谓是名利双收。
而身为罗贯中的师父,作品都在报纸上发表了,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收到,那他们心里能平衡吗?
罗贯中自己在京师住上了豪宅,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而他们一大家子呢,还过着捉襟见肘的贫寒日子。
施耐庵的家人们看着《水浒传》因为持续不断地连载,收获了无数的读者,对罗贯中是眼红得不得了。
甚至他们觉得是罗贯中把施耐庵的遗作拿出来赚钱,自己过得逍遥自在,对他们这些已故之人的家属不闻不问。
施耐庵的家人连夜拿着刊登了《水浒传》的报纸进入京师,想要去报社为逝去的施耐庵讨回一个公道。
与此同时,宋枫并没有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还在报社里忙活着有关《三国演义》的出版事宜。
账房先生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内室,急声道:“宋社长,不好了!施先生的家人跑来报社大闹,把咱们报社前来刊登广告的客人都给吓跑了。”
宋枫眉头一皱。
是谁想要在大明报社闹事啊?不怕掉脑袋嘛?
还是说淮西勋贵们已经向他宣战了?想要对报社进行使绊子?
来到了报社的会客厅,报社门口的侍卫一直都拦着那几个闹事的刁民。
直到宋枫走了出来,那几个侍卫才让开了一条道。
“宋社长,这几个刁民想要闹事!我们已经报官了!”
宋枫瞥了一眼闹事的那几个人,全都骨瘦如柴,衣衫褴褛。
这一看就像是从穷乡僻壤走出来的山野村夫,不像是京城人士。
“你们为何要大闹报社啊?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那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坐在报社门口,哼道:“就是觉得不公平。”
“哪来的不公平?”
“我爹写的话本,在报纸上连载,却让他的徒弟名利双收,赚得盆满钵满,凭什么?”
“这话本明明是我爹写的,凭什么让那个姓罗的得利?”
“我就想替我爹讨回个公道,报社必须给我死去的爹一个说法。”
宋枫皱眉道:“你是……施耐庵先生的后人?”
“我叫施让!必须要让姓罗的,给死去的爹一个说法。”
宋枫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去把罗贯中叫来,让他与眼前施耐庵的后人进行对峙。”
这还是宋枫第一次经历版权纠纷!
之前他就问过罗贯中,施耐庵有没有后人,罗贯中一直都摇头。
如今却还是遇到了这种令人头疼的问题。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罗贯中急匆匆地来到了报社门口,看到施让拖家带口地来到了京师,极为震撼。
“姓罗的!你把我爹的话本交出来!你自己在京师过得逍遥自在,连赏你口饭吃的老师都忘了是谁吧?”
罗贯中惊讶地说:“施让,你误会我了!自从老师死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们。所以我也不确定你们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我也是为了让老师的作品让更多人看到,才会自作主张将话本发表在报纸的。”
“你们要是觉得这么做不妥,可以来找我。这件事和报社无关啊!”
罗贯中说到这儿,连忙朝着宋枫拱手道:“宋社长,对不起。没想到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宋枫说:“版权是大事!你不该隐瞒施耐庵先生有后人的事实。”
“我错了!宋社长,我会弥补报社的损失。”
宋枫撇了撇嘴,心里暗暗道:报社的损失哪是你一个普通作者能赔得起的?
报社每天的营业额,那都是好几万两,一般人根本赔不起。
宋枫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版权的事儿,还是说清楚吧。”
施让说:“我没别的要求,就只想要回我爹的话本。你们利用我爹话本赚来的钱,必须双倍补偿给我们。”
宋枫眯着眼说:“虽说罗贯中擅作主张用了施先生的作品,那也是你与罗贯中之间的纠纷,和报社毫无关系。”
施让怒道:“可你们用我爹的话本赚钱盈利了。”
宋枫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可以和我继续签订契约啊!你不就想赚到这份钱嘛?那就签了授权契约,我们报社就可以把《水浒传》的版权稿费结算给你。”
施让吼道:“可之前你们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就在报纸上刊登,难道就没有赔偿吗?”
贪得无厌的家伙!
《水浒传》的版权即便真的存在问题,那也是罗贯中赔给施让。
可这家伙就逮着报社这块大肥肉拼命地宰!
宋枫绝不惯着施让,冷冷地说:“抱歉!大明报社一切程序都是合法的,赔偿一个子儿都没有。你若是继续狮子大开口,我保证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听到宋枫的威胁,施让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仿佛将宋枫视为了仇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