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痛,惊愕的睁开眼,只见刚才那个昏迷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并且还抬起一只手拍在我脸上。
我顺着指缝,看到他眼镜下睁开的眼后,发现他的眼睛是褐色的。而且,男人的手心冰冷,但那股香味更浓。我忍不住又吸了口气。
“哪来这么恶心的小子!”男人见状,厌恶至极的皱了皱眉,手心一用劲,把我给推倒了。
推倒我后,他单手撑地,想要起身。但可能是刚醒来,手脚有点不灵活,一撑,他竟然没起得来,反倒是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噗……哈哈……”见状,我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男人听到我的笑声,猛地回过头横了一眼。
这眼神要多凌厉就有多凌厉,吓得我呼吸一滞,随即收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过很快,我就很狗腿的爬起来,过去扶他,“叔叔,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之所以这么狗腿的讨好他,主要是我觉得他会昏倒在殷大师家的后院里,说不定和殷大师认识。我自然要是和他搞好关系。
哪知,我这话却适得其反了!
“怕?”他闻言一把打开我伸过来的手,“你哪里看出,我怕你一个毛头小子了?”
“呃……”我被他这么一说,尴尬的想要抓马尾辫,结果一下抓空了,才想起我已经剪掉长发,怕被他看出异样来,就手一转,抓了抓脑门上的短发,“不好意思啊叔叔,我说错话了。不过叔叔,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刚才是要救你来着。”
“救我……”
男人眼镜下的凤眼骤然睁大,仔细打量了我一眼后,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问道,“你是怎么进后院的?”
“我是跟着那只狐狸进来的……”话说到这,我伸手指向小白狐刚才呆的位置,可我看过去时,却发现小白狐不在那了,四处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这让我吃惊不已,“咦,刚才还在那的,现在怎么就不见了?”
“你说的狐狸,是一只白狐吗?”我话音刚落,男人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惊讶的问。
我被他这凤目圆睁的模样吓到了,“对……那是你养的宠物吗?”
男人没有回答我,只是加紧了捏我手臂的力度,目光锐利的再次打量起我来。
我被他看得心虚,一边抽着被他捏痛的手臂,一边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叔叔,你怎么会倒在地上?”
“我的事,不关你的事。”男人好像不愿提这件事,闻言,猛地松开了我的胳膊,别过头。
话末,扶着一旁的石凳缓缓站起身。
他一站起身,就挡住了我眼前的亮光,我才发现,他个头很高,我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而且,随着他站起身,周围的气压似乎都变低了。
“我不是多管闲事,是好心……”我看出他很厌恶我,所以,也识趣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既然叔叔你没有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转过身就朝门外走去。
既然看出他讨厌我,那我自然不想留在这碍他眼。
“你不找殷云君了?”不等我的脚跨出门槛,男人清冽的声音就从我背后传来了。
殷云君应该就是殷大师吧?
我闻言心中一喜,忙转回头惊讶的看向他,“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殷大师?”
“今天来这的人,不都是来找殷云君拜师的吗?只不过,那些在堂上的,都没有你身上的灵气足。”男人说到这,修长的手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枯草,又补充了一句,“在没开窍的时候就能看到仙家真身的人,你大概是天生仙骨,倒是有些做大师父潜质的。”
“什么大师父,什么拜师?”我被他这话说懵了,不解的朝他直眨眼。
见状,他停下拍灰的动作,诧异的看向我,“你不是来拜师的?”
“我(不是)……”
“她是!”我的话还没说完,院外就传来一道苍老男音,打断了我的话。
闻言,我连忙寻声看过去。只见柳长青背着手,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柳爷爷。”见状,我忙迎了上去。
听到我喊他,他朝我微微一笑。等走到我身边后,拉起我的胳膊,拽着我来到男人面前,对他介绍道,“殷大师,俺是个爽快人,也不和你绕弯子。这小子,是俺带过来举荐给你做弟子的。”
殷大师?
“你是殷大师?你不是老头子吗?”我闻言,如遭雷击,惊讶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儒雅男人,不等他开口,就脱口而出道。
“谁告诉你我是老头?”殷云君话说到这,皱眉瞪向柳长青。
柳长青脸色一白,忙推了下我,“什么老头?你这小子,别胡说八道。这就是华北第一出马大师父殷云君殷大师。你要是能成为他的徒弟,跟着他学出马秘术,以后,你就没有平不了的事了!”
柳长青最后一句话,刻意加重了语气。并且话说完,还微微朝我眯了眯眼,给我打了个眼色。
我现在虽然没成年,甚至连胸都没发育,但也有十四岁了,大人一些话的弦外之音还是听得出来的。所以,秒懂了柳长青的意思。
我也终于明白,他来之前,为什么要我装扮成男孩子了,原来,就是为了让我拜殷云君为师。只要我成了他的徒弟,他自然会救我和我的家人了。
“殷大师,我确实来拜师的,请您收为我徒吧!”明白了柳长青的用意,我反应迅速的扑通一下,给殷云君跪下了。
结果我这一跪,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狂风肆掠起来。
这让殷云君和柳长青脸色骤变,尤其是柳长青直接抓起我的胳膊,“你这小子,快……快起来!”
“我不,只要殷大师一天不收我为徒,我就一天不起来!”我以为柳长青是假装拉我,目的是让我在殷云君面前表现决心的。所以,我拂掉他的手,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结果殷云君突然抚着额头,像是头晕受不住似得,单膝一屈,竟然跌跪在我面前。
他跪下后,我就看到他额头,鬓角等处,不断有汗水往外冒出来。
“殷大师,你又不舒服了?”
我以为他又要犯病,会倒在地上,抬手想扶他。
哪知他闻言,眼镜下的凤眼睁大,目光凌厉的瞪向我,“你到底惹了什么邪祟?”